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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都沒有告訴過你。”顧正江一臉擔憂,這次是他自作主張到北京來找何婉墨,旁觀者清,顧正江眼里,許亦琛嘴上不說,也能看出,他對何婉墨還是很上心。 何婉墨明明看到八卦雜志上許亦琛的照片,根本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對勁,顧正江也不能這么老遠專程跑過來騙她,藥物成癮,這個她早就告訴過許亦琛,不要總靠那些大把的安眠藥入眠,沒想到現在真的出了問題,如果顧正江不說,她還被蒙在鼓里。 何婉墨有港澳通行證,新戲剛剛殺青,幾天的假期,沒有通告,她和顧正江直接飛到香港,如果說當藝人有什么明顯的改變,何婉墨首當其沖覺的一定是交通工具,前半年她還在糾結打折機票放假回家,現在已經成了隨時打飛的。 到了香港,顧正江將何婉墨帶到了許亦琛在加力多山道的別墅,踏入大門的瞬間仍有些緊張,已經隔了幾個月沒見面,她弄了弄頭發,整了整衣領,一路趕路的疲憊,不愿讓許亦琛看到。 “許先生在樓上”菲傭見顧正江領來了個年輕女孩,為她引路。 許亦琛的臥室門沒有鎖,菲傭還是很有規矩的敲了敲門。 “進來。”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略微沙啞。 屋子里很暗,沒有開燈,許亦琛一個人坐在床邊,臉朝著窗子,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 “你還好吧。”何婉墨小聲問出口,看著眼前的許亦琛,這句話問的有些諷刺。 許亦琛聽到何婉墨的聲音,轉過頭,他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你怎么在這兒。” 何婉墨走到許亦琛的床頭,拿起床頭柜上的藥瓶,都是些治療神經衰弱的藥物“如果顧正江不說,真不知道你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明明已經答應過我不會在吃,看來有人食言了。” “這個顧正江,又在多事,這件事我最不想讓你知道,卻還是被你見到,不用擔心,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低沉暗啞的嗓音響起。 何婉墨氣不過許亦琛從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態度,無論怎么勸說,仍舊我行我素,來之前她就聽顧正江說過,許亦琛根本不配合治療,每天就靠大把的藥頂著。 “為什么不告訴我,就算我不能為你分擔什么,也不能什么事情都選擇自己承受。”何婉墨說。 許亦琛站起身,拉開厚厚的窗簾,樓下明晃晃的路燈將金色的光線灑在他身上,他還是衣冠楚楚,一絲不茍的樣子,只是瘦了很多,面容疲憊憔悴。 “我只把你一人當做親人,不想讓你為我擔心,本來想調整好自己再去見你,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手上還有些工作,過幾天就會去內地”許亦琛點燃了一只煙,眉頭深皺,何婉墨望著他俊俏如雕刻般的側顏,感覺到他隱隱的疲憊。 ☆、第三十章 唯一的親人?何婉墨不懂許亦琛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能感覺到他隱隱的失落,許亦琛的家人一直很神秘,印象里他從不和媒體透露,過去報導的只言片語中,倒也多少能猜出他與家人的關系并不融洽。 “你的家人應該都在香港吧。”何婉墨試探的問道,許亦琛是香港人,又定居在香港,親人總不會都在內地。 許亦琛點了點頭笑道“今晚帶你見見他們?”嘴角彎著極為好看的弧度,目光深邃。 今晚?何婉墨一怔,突然的邀約,她還沒做好準備去見許亦琛的家人,猶豫的拒絕道“能不能在等等,我怕他們會不喜歡我。”她沒有自信許家人可以接受自己,和許亦琛開始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他們兩個根本不般配,好比兩個世界的人。 “只是一起吃個飯,他們怎么說不理就是了,況且不是迫于無奈,我沒這個興趣去,就當陪我了。”許亦琛靠在房間里的沙發上,慵懶頹然,他似乎對家庭聚餐有些厭惡。 擔心記者跟拍,許亦琛叫何婉墨上了另一輛車,一路駛到一棟私人的歐式別墅,跟著過來的顧正江面對這般闊氣奢華的庭院別墅,不屑的嘀咕道“他們這幫人,就是蛀蟲,真是苦了老板。” 何婉墨聽到顧正江替許亦琛鳴不平,問他說“這里住的都是誰?我等下該怎么稱呼他們。” “老板的舅舅舅媽,還有些遠房親友,遠到貼不上邊,什么也不用叫,聽他們說就好了。”顧正江和許亦琛來過這里幾次,每次大家都會不歡而散,最嚴重的一次,一向好脾氣的許亦琛,甚至摔門而去。 何婉墨這個外人,不了解其中緣由,聽顧正江話里話外間,猜想,關系一定是很僵。 許亦琛先下車,何婉墨緊隨其后,跟著他進去,他的那些親友見到何婉墨,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許亦琛第一次帶女人過來,準確的說應該是女孩,看上去二十出頭,一臉的稚嫩。 何婉墨求救般的捏著許亦琛的衣角,她不會說廣東話,不知道這些人該怎么稱呼。 許亦琛卻不理,沒有繞一個彎子,徑直開口說“以后要錢直接打電話給就夠了,不至于非要我過來一趟,反正結果都一樣。” 許亦琛的舅舅周樂臉色很難看,被外甥毫不避諱的說出那些話,讓他有些下不來臺,拿人手短,周樂不敢當面說許亦琛的不是,半笑不笑的讓許亦琛和他們一起吃頓飯,說大家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他沒有問何婉墨的身份,驚訝歸驚訝,許亦琛的私事周樂根本不會參與。 許亦琛的表妹周歡雨領著自己的新男友從樓上下來,她的男友很早就知道自己女朋友的表哥就是鼎鼎大名的許亦琛,這是他第一次見許亦琛,可能是有些緊張,介紹自己的時候,說話聲都帶著顫音。 許亦琛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所有人座,許亦琛和他家人間的對話少的可憐,席間大家全部話題都落在就快結婚的周歡雨身上。 何婉墨費勁全力,勉強聽懂他們的對話,大概是周歡雨要和男朋友要結婚,準備定居在美國,在那里看中了一套房子,想讓許亦琛幫忙,話里話外,好似許亦琛幫他們是理所應當,不幫就是忘恩負義。 許亦琛沉默了半天,淡淡開口“你們的所有開銷這些年都是我負責,連結婚的事也必須我管,歡雨已經快三十了,難道就學不會自力更生?” “亦琛,你拍一部電影的片酬恐怕夠我們活一輩子了,這點錢對你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我們有血緣關系,這個忙你不會是不想幫吧,如果這樣真是沒良心。”舅媽不像她丈夫一樣,,話里帶刺,指責許亦琛連稍微的施舍都不想去做。 許亦琛不怒反笑,在何婉墨耳邊低語“讓你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