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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 shy見慣了,周特為難小藝人的樣子,也沒多管,周特變本加厲,厲聲逼問何婉墨說:“我和你說話呢,問你是不是故意撞過來的。” 面對周特這樣咄咄逼人,她實在氣不過,沒在說對不起,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故意撞過來,就算是明星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吧,我已經說了對不起,還要怎樣?” 周特詫異一個小角色還有勇氣頂撞他,心里更加窩火,不打算放過何婉墨,對身邊的shy說:“去打聽一下…哪來的小龍套,趕緊讓她走。” 何婉墨不想理他們,他現在咄咄逼人的樣子,完全侮辱了他在熒幕上塑造的角色,現在想起電視劇里的那些片段都覺的反胃。 劇組有些人路過,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圍觀發生了什么,周特在圈里的口碑一直不太好,脾氣大,難伺候出了名,為難這些新人,司空見慣,現在倒是聞名不如一見。 何婉墨要走,周特不讓,她有些著急,一會兒就要換裝,周特這么耽誤時間,會影響自己進棚,僵持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她已經快要崩潰,盼著杜放或者副導演能路過一下,解救她,在導演面前,周特怎么也不能這么肆無忌憚的為難一個小龍套,很可惜,她在橫店唯一認識那的幾個人,都不知道在哪。 “怎么了?”一道低沉帶著磁性的男聲自身后傳來。 何婉墨回頭看去,許亦琛竟站在她的身后,第二次的近距離接觸,她卻那么狼狽。 周特見到許亦琛,剛剛提前回到化妝間,沒有和許亦琛碰面,就算心里有氣,他還是逼著自己臉色從陰轉晴,笑著和許亦琛寒暄,在沒有時間為難何婉墨:“許老師,剛才我有些事,沒來得及和您介紹自己,實在抱歉,日后還要請許老師多多提攜。” 何婉墨鄙視的看著周特,這家伙的演技,也真不是虛的,分分鐘能從飛揚跋扈,變成謙虛有禮,就好像所有的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周特怎樣去為難一個新人,路過的許亦琛全部看到,最初并不太想理會,可當見到這孩子面紅耳赤,和咄咄逼人架子十足的周特爭辯,他出去可憐,最終看不過去,決定幫她一把。 許亦琛沒有和周特多余的客套,只象征性的和他握了一下手,冷淡的恩了一聲。 這樣的冷淡讓氣氛尷尬,shy打起圓場,胖臉堆出膩死人的笑容,對許亦琛恭維討好:“許老師,我家周特一直把您當成偶像,真沒想到我們竟然能有機會和許老師您合作,我們家周特和您配戲,興奮的都直嚷著要像您學習。” “我趕時間,先走了。”許亦琛面無表情,抬腕看了下表,轉身離開,臨走前他叫助理帶走何婉墨,免得在被為難。 何婉墨跟著許亦琛的助理走了一段路,許亦琛的助理看上去三十幾歲,她不禁感嘆不愧是影帝的身邊人,氣場和周特身邊的shy完全不同,一個各種潮牌,囂張跋扈,另一個則西裝革履,文質彬彬。 許亦琛已經進了化妝間,沒有給何婉墨機會道謝,她只能拜托他的助理轉達。 許亦琛的助理也很隨和,點頭應了下來,安穩她說:“別把剛才的事兒放在心上,新人這些事情避免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看似簡單的一場戲,拍了整整八個小時,一直到凌晨,杜放才終于喊了一句收工,何婉墨終于松了口氣,可算能回酒店休息。 燈光和劇務這幫人,已經習慣了橫店得生活節奏,凌晨收工對他們來說家常便飯,睡三個小時,照樣可以精神飽滿繼續開戰,何婉墨相比于他們這些人,自己的戰斗力幾乎為零。 已是十月入秋,即使在南方,凌晨的氣溫仍舊很低,何婉墨裹著厚厚的外套戴上連衣帽,低著頭走的很快,想馬上回酒店洗澡睡覺,養足精神,準備明天繼續跟場。 她沒有助理,沒有經紀人,相比周特他們收工的浩浩蕩蕩,動靜十足,何婉墨倒輕便的多,什么都是她自己,孤孤零零, 順著小路,何婉墨見到不遠處有幾個人,點點星火,看不清楚臉,隱約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她朝那個方向走過去,壯了壯膽子,心里也害怕,這么晚了自己再一不小心被人“保研了”。 何婉墨幾乎是用跑的從那幾個人身邊過去,隨后又折了回來,后知后覺呆呆的站在那三個人面前,眼睛瞪的老大。 她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回頭一看,真沒想到許亦琛也在那幾人之中,路燈下,他站在那里尤為顯眼,視線緩緩上移,黑色西褲,黑色大衣,還有那張線條冷峻的臉,煙霧里他微微瞇起眼,天知道,這個男人對黑色多么情有獨鐘。 何婉墨盯著許亦琛發愣,他認出了何婉墨,是上午被為難的那個新人。 還記得當時她的樣子,像是要哭出來,一臉的委屈,又在努力忍住眼淚倔強反駁,沒有屈服,他這才為她出手解圍,況且對他來說僅僅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許亦琛沒有說話,倒是顧正江開口對何婉墨說道:“我已經把你的話轉告了…這是還要當面謝謝嗎?” 何婉墨意識到自己這么唐突站在這兒確實不好,他們幾個在聊天,自己突然出現,太煞風景,如果在不小心聽到什么,不是更遭人討厭。 何婉墨黑眸一眨一眨的望向他,許亦琛的表情風輕云淡,反倒是她面部表情豐富,充分詮釋了什么叫一臉尷尬窘迫。 “這么晚了!沒想到會是你們,這下真要當面謝謝您了,幫我在片場解圍,要么,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開口說道 “我沒幫你什么,不用謝我,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注意安全。”許亦琛語氣平靜,不想讓何婉墨留在這里,他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原本打算和顧正江他們說點事情就回酒店,要走的時候沒想到碰到了何婉墨。 何婉墨聽到擺明得逐客令,很識趣的和許亦琛告別道:“那我不打擾您了…先走了。” 許亦琛點了點,沒有在理何婉墨,他看著何婉墨跑遠的背影,和顧正江感慨道:“到底是年輕人,走路都是用跑的。” 顧正江贊同的笑道:“年輕是好,想著我當年,一分鐘都坐不住,可現在還到四十,跑幾步就像是要喘不上氣,真是老了。” ------------------------------------------------------------------------------------- 回到酒店,何婉墨心里很亂,怎么也靜不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切都讓她難以適應,沒有畢業的學生,到參與拍攝,這種角色互換實在太大,她一時間轉換不來。 還有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