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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殺戮,而像她這樣低微自私的人,只會為了保命,選擇這條道路。 殺! 葉黛暮喉嚨里的聲音還沒有從那柔軟得保護不了自己的牙齒縫隙中漏出來。一個更加響亮的聲音,如同山洪暴發一般的聲響,將整個昏暗的世界摧毀。 “陛下!”這個聲音是。 葉黛暮仰起頭,城門高大巍峨,像她心中那一座巨山,永遠無法翻越。然而現在不一樣了。那座高山上,站著的是,傳來的是。 “安山!” 葉黛暮的聲音激發了整座戰場。長矛向葉黛暮刺去,葉黛暮對殺意的敏感,令她下意識地避開了,然而并不算太準確,她的手臂還是被劃傷了。 “陛下。”辰祀立即慌了神,差點被一個小兵拽下馬去。 葉黛暮反身用劍挑開敵人,安慰道。“我沒事。”但是很明顯這被劃傷的手臂恰巧和手腕脫臼的是同一個,葉黛暮揮劍的速度立即下降了。 一個長矛手瞅準這個時機,向葉黛暮的胸膛刺去。來不及回避了。葉黛暮下意識的判斷,連防守的姿勢都來不及做。只能硬撐著用帝姬擋。帝姬確實是一把好劍,鋒利且輕,卻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陷,不夠堅硬。 當然,這個形容不過是和重鷹相比的。說到這里,她的腦海里又想到了重鷹,那柄被他那愚蠢的主人弄丟了的絕世名劍。帝姬沒有重鷹在材質上的優點,更好的部分在于攻擊的靈活度和招式的多變。 但是問題是她不夠硬,現在卻致命了。在鮮血之前,首先得到的是鐵器斷裂的脆響。 然后鮮血在眾人驚呼中爆裂開來,如同裝滿了新鮮果汁的袋子被一下子戳爆了,濃烈至極的血腥將葉黛暮澆了滿身。沒有比這更糟的體驗了,但也許也沒有比這更好。 劫后余生的葉黛暮呸呸地吐了幾口。“喂,徐安山,你故意的吧。” 從天而降的英雄一刀斬斷沖上來的敵人的頭顱,露出一抹邪笑。“陛下,臣救駕來遲,這不是要治臣之罪吧。” 葉黛暮真想把嘴里的血噴到他臉上去。這個混蛋明顯是故意的。但是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微笑。他還是來了。他來了,他來了。 在葉黛暮來說,這是天大的困境,但是對于徐景茗來說,這大概只是螞蟻爬上了腳,令人有點癢的程度罷了。經過此事,葉黛暮應當更加了解,她不擅長用兵,更不會打戰。 “陛下,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這一點了。”徐景茗還是老樣子,完全沒有給她留一點面子。“您明明連輕甲兵是什么都不熟悉,居然還想打戰。” “這不奇怪啊,像你這樣的,都每天洗漱收拾自己。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做呀。”葉黛暮笑著反諷。 “好啊,陛下,這是在說我丑?”徐景茗下了馬,臉上露出和語氣的嘲諷完全不同的微笑。那雙眼眸里,明明訴說著完全不同的話語。 地面是血污的泥濘,他卻毫不在乎地跪了下去,叩首以拜。葉黛暮再一次聽到了那個沉重的響聲,那不是人類的膝蓋碰撞青石板的聲音,那是一顆心落在她的身上的聲音。 “臣徐景茗,愿為陛下效忠。從此鞍前馬后,至死不渝。” 葉黛暮從馬背上爬了下來,走到徐景茗跟前,彎腰將他扶了起來。“我準予。同樣的話說一次就好,還有關于死這件事,除了你老死在你自己的床上,我都不接受。” “陛下,是在侮辱我手中的劍,還是在夸耀我的本領?”徐景茗沒有堅持,順著葉黛暮的手便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哇,你竟然會有這樣的錯覺,真是叫我驚訝。”葉黛暮說了這句話,收回自己的手,拽住韁繩,跳上馬,給了他一個譏笑。然而說到這里,葉黛暮不由地沉下臉,深深嘆了一口氣。 重鷹還沒有找回來,現在帝姬又斷了。葉黛暮傻傻地用手指撫摸劍身上的血跡,然后被劍身上的碎片扎個正著,她立即知道自己的傻氣了。她找了個干凈的布條將手指上的血珠擦拭干凈。若是破傷風了,在這鬼地方怎么可能會有疫苗啥的。 總不能喝中藥治療吧。恩,等等,好像也沒什么不可以。算了這種情況下,想得也太多了。現在沒有重鷹,也沒有帝姬了,就剩下她懷里那柄匕首了。 “沒想到,陛下您的口才進步神速。”徐景茗跳上馬,大笑道。 葉黛暮將帝姬小心翼翼地放回腰間的劍鞘里,即使那已經是斷劍了,也還是她的劍。 調轉了方向,葉黛暮騎著日影向皇宮去。“我進步的哪止口才這么一點啊。你也太小看人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需要的是援軍,安山,你帶了多少人?等等,你是怎么進城門的?” “額,忘了說,這個要還給您的。那家伙跑了嗎?”徐景茗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解下一柄長劍,遞到了葉黛暮的面前。 葉黛暮定睛一看,驚訝得差點咬到舌頭。 “重鷹!” ☆、第叁佰陸拾捌章 永遠不會老套的情節 情這世上永遠不會老套的情節,愛情故事。 真正的愛情是什么?語言是永遠無法將她形容,她是永遠有著曼妙身姿的摩登女郎,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俘虜所有看到她的人。 但是曾經的謝璇認為自己永遠也不會用上那個可笑又愚蠢的詞。不為其他,就為父母那一段淪為傳說的愛情故事。什么受傷的將軍偶遇道觀里俊俏的小道士,后來發現小道士是女扮男裝,一見鐘情已經夠土氣了,居然還就這樣定了三生。 所謂的至死不渝的愛情,最后還不是被現實打敗。不,不是被現實,而是被彼此打敗。相愛的人最終總是背道而馳,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一時的玩笑,當笑聲停止的時候,一切也都結束了。 男人從來不會像女人那樣歪歪唧唧地,相信這愚蠢又可笑的故事,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天長地久的愛情?可是當他也成為那個傻子的時候,他才發覺,并非是別人編造了這個故事,而是他們自己。 精心地用一生去編造一個騙局,套住他們的獵物——心愛的姑娘。 天長地久只是愚蠢而不可能實現的期限,然而正是因為不可能實現,才顯得美好。謝璇擦了擦自己匕首上的血跡,重新磨了一下。就算是神兵利器也架不住這些天的磨損,上面居然有了一道豁口,叫他的強迫癥難受起來了。 “看那,咱們黃金校尉又開始磨他的刀了。”男人們大笑起來,嘲諷他的表現。 “給我好好磨你們的刀。等會人頭沒斷,刀斷了,我就把你們的屁股割下來做個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