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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實在是厲害。雖說如今給了姜瑛,但是很明顯有些暗線,對方只愿意給謝璇一個人提供情報,根本不放心其他人。 “對了,兗州邊邑的北國軍隊如何了?有動靜嗎?”葉黛暮想再怎么樣明天,朝堂上應(yīng)當(dāng)也該有消息了。若是沒有,她就自己提供,反正等不了。誰呆在鍋子里,會嫌水還沒滾啊。 “沒有更新的消息了。”盧淑慎剛說了這一句。外面便有侍女來報,盧淑慎放了東西,立即去問。回來稟報時,腳步匆匆。“陛下,門外是三位中書令求見。” “是文度、柳慈、謝晉安?”葉黛暮趕緊收筆。“怎會在這個時候來?” 盧淑慎趕緊給她梳妝,陛下這個模樣是絕對不能見人的,臉上都還有墨跡呢。青盞等人聞訊,立即收筆沖過來替葉黛暮更衣。七八個人圍著葉黛暮,動作叫人眼花繚亂。 就算這樣出去的時候,三位中書令也已經(jīng)喝完一盞茶了。葉黛暮深呼吸,腎上腺加速,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她的手寫了太多的字,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這副樣子去見他們,可不妙。 雖說表面上中書省已經(jīng)投誠,但是葉黛暮還不知道他們暗地里打著什么算盤。起碼,謝晉安此人不可信。至于文度和柳慈,葉黛暮說不上來。 說來也可笑,本來應(yīng)當(dāng)是她的親信的中書省,現(xiàn)在被一群她連話也說不了幾句的人霸占著。 狠狠地吐糟了一番,葉黛暮終于做好了準(zhǔn)備,用眼神示意盧淑慎推開了門,進到大殿里去。“讓諸位愛卿久等了。不知諸位愛卿來此何事?” “陛下,兗州來報,北軍壓境了。”謝晉安什么彎子也不繞了,直接說正題。 “這還真是危急。”葉黛暮想裝作驚訝,可惜剛剛已經(jīng)花光了力氣,她現(xiàn)在事情多到想哭,完全不想和他們虛與委蛇。“既然北軍有侵犯我國之意圖,那便調(diào)兵遣將,將他們震懾在邊邑。若是他們執(zhí)意要打,那大魏也不懼他。” “陛下,怎說的如此輕巧。調(diào)兵遣將,調(diào)配糧草,隨行督軍的選定,哪一件事情不是要緊?更何況陛下,如今的大魏國庫空虛,根本耗不起一場大戰(zhàn)啊。”謝晉安雖然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叫葉黛暮想啐他一口。 冷靜,冷靜,這老家伙禁不起帝姬砍上一劍。葉黛暮拼命地壓制自己內(nèi)心的魔鬼。現(xiàn)在不是樹敵的時候。“那以公來看,此事該如何解決?” “求和。” 馬丹,冷靜不了,帝姬放哪了! ☆、第貳佰捌拾肆章 唇槍舌劍 在謝晉安說出“求和”一詞的時候,葉黛暮是很想要拔劍砍死他的。這是源自生理和心理的最直白的沖動。當(dāng)然若是真這么做了,葉黛暮大概就和野獸沒什么差別了。 人比獸多的,不是人性,而是克制。 “求和?”葉黛暮輕輕地將三人的臉掃了一遍。“那么,三位大人的意見都是求和咯?” “并非如此。臣乃主戰(zhàn)。我大魏乃是泱泱大國,中原之主,二十年前可以打敗他們,如今也不會輸。”文度立即站了出來。他的這番話,叫葉黛暮叫囂不已的心稍微的平靜下來了。 “臣與陛下意見相同,可以震懾便震懾。可以不用戰(zhàn)爭解決的還是不要用戰(zhàn)。安公說的不錯,大魏目前國庫空虛,真的打起來,是絕撐不住的。到時候只會拖累整個國家。這筆款若是不打戰(zhàn),夠養(yǎng)活汴州百姓三月有余。但是若是真要打,那也不能真的一兵不發(fā),一仗不打便放棄抵抗。”柳慈不偏不倚地說。 “若是最終便要講和,那便從一開始決定才好,否則豈不是妄送我大魏兒郎的性命?”謝晉安激動地反駁。 葉黛暮盯著他。不管這個男人從前是什么個樣子,如今也只剩下被死亡嚇破膽子的謹慎了,也不知謝公地下有知會不會感到哀傷和憤怒呢。葉黛暮沒有出聲,一同來的三個人便已經(jīng)吵翻了天。 “要戰(zhàn)便戰(zhàn),若是打著求和的年頭,如何能取勝?”文度是實打?qū)嵉奈墓伲_實意氣飛揚,恨不能自己上前線領(lǐng)兵。 “若是打不過呢?如今民生凋敝,哪來的錢財糧帛?你以為百姓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嗎?你要打,花的可都是黎民蒼生的命。”柳慈厲聲質(zhì)問。 “那我大魏的國威何在?難道要做那引頸受戮的亡國奴!”文度幾乎要掀了他面前的桌子,聲音響如鼓,讓離得最遠的葉黛暮都覺得耳膜要破裂了。 “誰言亡國之語?輸一場戰(zhàn)爭便是輸了國家嗎?我告訴文長安,輸了百姓,才是輸?shù)粽麄€天下。一場戰(zhàn)役吃掉多少百姓家的好兒郎,你算過沒有?”柳慈毫不客氣地掀了案幾,幾步走到文度面前。“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難道你連這一時也忍不了嗎?” “這是一時之事嗎?想我大魏六百年來多少的困境便是這一時之事?哀純帝便是如此,否則怎么會不過十二年國土便被侵吞過半?最初不過是一瓜之地,哀純帝念及天下戰(zhàn)爭剛剛平息,民不聊生,才一再退讓。最終如何?養(yǎng)出一個白眼狼的扶南難道還不夠我們引以為戒嗎?” 文度站起來,挺直了身板,寸步不退。 “這怎能一概而論!哀純帝那是自找的,他若不是懦弱不敢打一仗,那扶南怎敢爬到我大魏的頭上,以為我大魏無將可擋。”柳慈氣得破口大罵。“眼光短淺的老匹夫。若是以一時意氣隨意左右戰(zhàn)局,只會讓天下陷入更大的困境之中。” “我呸。你才是鼠目寸光。我大魏幾十年前才打過赤野之戰(zhàn)。那么多好兒郎用血打下來的土地,你就要白白讓給北國那群蠻人,你對得起這些血戰(zhàn)致死的英魂嗎?”文度連半句也不肯讓。 兩個人吵得都快斗雞眼了。那邊謝晉安才插了一句。“不能打。如今大魏國庫空虛,且兵力絕不如幾十年前赤野之戰(zhàn)時那么強盛了。若是讓對方看破我們的虛實,恐怕不是求和能解決的了。如今之計還是要求和。隱忍不發(fā),以待來日。” “滾!”文度和柳慈異口同聲地啐了他一口。 “求和不過是以退為進。我們以其他方式削弱北國的聯(lián)盟,等我們國富民強之時再戰(zhàn),到那時和約也不過是一紙空話。這世道不過是勝者為王。”謝晉安歪頭避開來,繼續(xù)說道。 柳慈立時放過了文度,轉(zhuǎn)過來懟謝晉安。“哪有不戰(zhàn)而降人之兵。我大魏丟不起這個人。你要讓我大魏的子子孫孫永遠低人一等嗎?” 文度跟上附和道。“就是。將來史書該怎么記載這呢?難道你要我們做那賣國求榮之人嗎?” 好一個賣國求榮。 葉黛暮聽到這里倒是有一點興趣了。 之前的爭論她、盧淑慎、老師都已經(jīng)寫過,相互批閱爭論過了。如今不過是類似的觀點,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