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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向葉黛暮行禮。“陛下是在問姜大人嗎?” 這聲音聽著很耳熟啊。葉黛暮定睛一看,笑道。“辰祀,是你啊。怎么今日是你值班?” “是呀,陛下。”那藍袍小將正是歲末年祭之時,在橋山遇到敵襲的時候護送葉黛暮到最后的人。他看起來還很年輕,臉稚嫩得極了,可是一看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便能知道他,是沾過血的人。 葉黛暮從懷里掏出一把用糯米紙包起來的酸梅糖,遞給他。“吃吧。霽曦做的,可好吃啦。說起來,今天是你值班的話,那么就是說今天是左奉宸衛白斯燁在守衛咯。” “是啊。”要是徐景茗在這里八成是嘲諷給她糖的葉黛暮,不過,辰祀便毫不在意尊卑之事,笑著接過來,塞了自己滿嘴。“比哈,銀著么……” “你先吃糖吧。”葉黛暮想著姜瑛今日不在,就是想找他,也該是下午來了,也就安定下來,打算和辰祀聊會兒天。“辰祀啊,你家頭去哪了?” “老大去汴州了,那里是徐家的祖宅啊,既然戰亂,他自然要回去守著。”辰祀吃完了糖,也坐在了葉黛暮身邊。“陛下怎問這個?” “哦。因為……因為他個壞人,都不肯跟我說他去哪了。絕情的家伙。”葉黛暮托著下巴,不由地抱怨道。 “可是陛下,我聽說是您把他趕走的啊,說敢傳書信回來,就一把燒了。”辰祀疑惑地說。 “我哪有說過這種話。好吧。算我有一半的原因吧。”葉黛暮猶豫了片刻,問了下去。“他當初走的時候,和你們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哦對了,老大有說過的。”辰祀突然站了起來,沖著葉黛暮彎腰行禮,然后笑著抬頭說。“他說:‘保護陛下的職責,便交給你們了。’” 葉黛暮愣住了,心底的暖流噴涌而出。她仰面,望著天空中閃耀的太陽,刺眼的光芒叫她情不自禁地落淚。這不是意料之中的嗎?可是還是覺得由衷的快樂。 被人愛著,被人保護,怎能不快樂呢? “陛下,你哭了。” “我沒哭。是陽光太刺眼了。” 葉黛暮冷靜下來,先去找青盞,讓她去喚姜瑛,接著便去找了白斯燁。 “參見陛下。”白斯燁還未行禮,便被葉黛暮抓住了。 “別跪了,我們趕緊說正經事吧。”葉黛暮開門見山地問。“容清,你見過秦朗嗎?” “秦朗?陛下,說的是早安?”白斯燁回憶了一下,立即便反應過來了。“陛下怎想到此人的?他就是個茅坑里的臭石頭,頑固不化。” “哈哈哈……”葉黛暮聽他這么說,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形容得有趣啊。你是怎么認識他的呀?” “我在他門下做過小兵。我、安山,還有……遠行。”白斯燁說到最后一個人的名字之時,明顯得變了臉色。那是一種感概萬千的悲嘆。雖還未說他這年少往事,葉黛暮便覺得已經能感受到時光泛黃的顏色了。 “早安那家伙早先不知道怎么折磨我們的,那叫一個慘烈。后來我們當了校尉,升官升職,才知道他對我們那么嚴厲,其實是在救我們。如果不是他,我們在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就死在我們殺的第一個人手中了。” “那么他是個好人咯?”葉黛暮欣喜地問。 “不,對我來說,他還是個壞人。” ☆、第貳佰陸拾肆章 值不值? “為什么這么說?怎么說他也算是教導過你們,就算不尊他為師,好歹也不至于憎惡吧。”葉黛暮是能理解,討厭那些嚴苛的教導主任似的家伙,但是也不至于說對方是個壞人啊。 就像葉黛暮當初不喜歡盧淑慎,也不武斷地判定她就是壞人啊。 “遠行就是被他害了的。”白斯燁開了口,便停不下來了。 他明知道這是軍中辛秘之事,但這是陛下,即使說給她聽也無妨吧。“遠行是我們之中最為年幼的,他家雖世代都是武官,但他體弱不勝武力。他很善良,善良得有些可笑。他不肯吃rou。” 葉黛暮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個消瘦的少年,純白得像一張白紙。“軍隊之中,也沒有他可以挑剔的余地吧。” “恩。開始的時候,他把rou菜讓給我們,我們都以為他人好。后來他都瘦脫形了,我們才發現他一直吃不飽。我們就都偷偷地給他留素菜。才沒叫他餓死。”白斯燁想起這段往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時的事如今還歷歷在目。年少的時候有多肆意便有多肆意,心比天高,誰也看不上。如今想來,也是著實好笑。 “陛下,聽聞您喚我。”正聊得歡樂,姜瑛走了過來。 “恩。來的正好。我正在聽容清說安山以前的糗事呢?實在太好玩了。他們居然在籬笆上挖了個洞,偷偷逃出去玩,結果安山的衣服被勾破了,然后啊……哈哈哈。”葉黛暮笑得停不下來。 “這種事,幼安也做過。”姜瑛毫不客氣地把謝璇拋出來逗葉黛暮開心。“幼安還去偷過人家院子里的柿子,結果被院子里的狗發現,差點咬了他的褲子。” “哈哈哈……”葉黛暮笑得前仰后翻,趕緊追問。“結果呢,結果呢?” “跑了十里地才甩開那狗,幼安的鞋子都跑掉了。”姜瑛毫不客氣地賣隊友。 “哈哈哈……他活該。”葉黛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沒想到幼安也有那么好玩的黑歷史,如果不是仲常說,幼安那家伙是絕對不會跟她講的。等他回來,她非得好好取笑他不可。 可是笑過之后,為什么她會心中空落落的呢? 幼安現在,在做什么呢。西京路途遙遠,不知道他走到哪里了。她卻連送他一程都不敢去。若是被發現了,便是兩個人,不,大概是所有人都要完蛋了。但是說到底,不過是,她沒有幼安那份說走便走的勇氣。 她若是再見他一面,一定會死死地攔住他,不讓他走的。死也不讓他走。現在就想把他追回來。 “陛下,怎么了?”姜瑛輕聲喚她。 “無礙。”葉黛暮抬起頭,輕描淡寫地回應道。“還是說那秦朗吧。當初還是仲常幫我寫過功課的。你對這個人還知道些什么?” “這應當是容清更清楚吧。畢竟他做過早安的侍從。我就和早安同處一軍過。”姜瑛也坐了下來,說。 “仲常,也在虎頭軍呆過?”白斯燁反倒是大吃了一驚。“我怎不知。” “哦,你們是常德六月去的虎頭軍吧,我離開虎頭軍是常德十年的九月。三個月的功夫,還不夠你們熟悉軍營里的規矩。”姜瑛難得這么多話解釋。 “那你在虎頭軍幾年啊?”葉黛暮忍不住問。 “三年,之后呆在神機營十年,再后來便到了陛下這邊。”姜瑛說起這段經歷,也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