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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御膳房早就做好了準備,無論陛下想吃什么,都能立即端上呢。 葉黛暮想了想,還是說。“想吃小魚干。” “可是陛下,您上次也沒有用多少呢。”雖然是這么說,但是盧淑慎還是那樣安排下去了。 “因為味道不對。”葉黛暮忍不住嘆了口氣。好吧,是她任性了,因為她期待太多,所以才在入口的時候感到失望吧。她想吃的,是喵喵曾給她帶回來過的,那是如同夏天的煙火一般美妙的那種滋味。不過,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渴望啊。 這頓午飯葉黛暮吃得很多,但是很可惜,這一次的小魚干,也不是葉黛暮想要的那一種。雖然御膳房和霽曦已經想盡辦法模仿葉黛暮所描繪的那個味道了,但是仍然對葉黛暮來說還是差得遠呢。不過,葉黛暮也沒有那么強烈的執著,畢竟世界上好吃的東西那么多,怎么能再一棵樹上吊死呢。 “想吃槐葉冷淘,還有鹵牛rou。”被涼快的山風那么一吹,葉黛暮的胃口也起來了,她歡快地報菜名。盧淑慎和霽曦她們終于能松一口氣了。之前不過入夏短短幾周,陛下已經瘦了三四斤,希望在這夏宮她可以好好地養胖一些。 “好好好。”盧淑慎樂得合不攏嘴。 用完了午膳,葉黛暮又想起了那個小姑娘。雖說是刺客,但是感覺更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仲常,那孩子怎么樣了?” “您說的是那個刺客嗎?我還沒有來得及審問。陛下是想要親自審問嗎?”姜瑛說的很理所當然,完全沒有因為對方年紀小便輕視她。在這個時代,哪怕是幼童犯罪也不能逃脫罪罰。 雖然知道,但是葉黛暮的內心還是咯噔一下。像是被一根軟刺扎中了一般,有些刺痛。是圣母病又發作了吧。葉黛暮忍不住地想自嘲。人家想殺她,她還想為對方開脫,不是傻又是什么呢?哪有那么多情非得已啊。總不能因為對方看上去像個弱者,便同情她吧。 因為那樣想的話,總覺得對不起自己,還有那些曾經被自己冷酷對待的刺客們。沾過血,殺過人的自己,假裝什么善良啊。雖然愚蠢,但是還是想再去見見那孩子。她做過什么事情,令那孩子覺得自己昏庸到罪無可赦呢?昏君,可不是每個庸庸碌碌的皇帝都能得到的稱號啊。 “陛下,怎么能親自去審問這等賊人呢?”盧淑慎立即豎起了眉毛,瞪向姜瑛。不要隨便帶壞陛下。這等粗活,哪是一個君王該干的事情啊。 姜瑛冷冰冰地板著個臉,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盧淑慎的威脅似的。“若是陛下想見她,我去將她押來。只是陛下,您絕對不能靠得太近,以防她藏有暗器,誤傷陛下。” “恩。”葉黛暮點了點頭。她還是有些警惕心的。若是到時候傷了自己,豈不是自作孽不可活?那真是太愚蠢了,葉黛暮還干不出這樣的事情。 雖然姜瑛并沒有刻意嚴刑拷問,但是保護陛下的千牛備身們當然不可能對這等要傷害陛下的刺客溫柔以待。那孩子被粗繩捆綁,拖曳過來的,手腳上都有磨破的傷口,還有碰撞的淤青,看上去有些許凄慘。但是葉黛暮已經強迫自己硬起心腸,絕對不肯輕易地善待自己的敵人。 投之桃李,報之以瓊琚。若無桃李,何報瓊琚? ☆、第壹佰柒拾陸章 朱門酒rou臭 那個年幼的刺客被拖進來的時候,疼得面目猙獰。可是在被拔下塞住嘴的棉布時,還是強硬得一聲也不吭。葉黛暮都不禁要佩服起這個敵人了。雖然年幼,但是心性堅定,是常人難以匹及的。 沒有等葉黛暮開口詢問,那女孩先行叫罵起來。“昏君!你為何不去死呢?” 這句詛咒倒是來得沒頭沒腦。眾人都氣憤至極,連姜瑛那般冷靜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沖她拔刀了。葉黛暮自己倒是生不起氣來,冷靜地回答道。“還沒到該死的時候,我是不會死的。” 那女孩明顯被她的回答噎住了。她大概是沒有想到葉黛暮不是和她對罵,而是如此平淡地回復她吧。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愣在那里。葉黛暮接著詢問。“你是何人?為何想殺我?” “你這昏君,有本事便殺了我,何必假惺惺地,惡心。”小小年紀,說起話來倒是十分惡毒。葉黛暮見問不出什么,便轉過頭來問姜瑛。“有調查出她是什么人嘛?” “她乃是這夏宮今歲新招入的侍女,名為紅霖,汴州人。”葉黛暮幾乎是不用多想,便能揣測出一大段靠譜的劇情,就憑最后那一個“汴州人”。 聽聞到汴州二字,紅霖果然激動起來,憤憤地大喊。“你這昏君,我們身處在地獄,你這樣的人卻可以這般逍遙自在。日日山珍海味,還因夏日炎熱便能到這夏宮享樂。你難道一點都想不到百姓嗎?我們如此凄慘,你卻如此快活,難道不是昏君嗎?” 說老實話,在紅霖質問她之前,她還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百姓眼中會是這樣的形象。她的日子過得奢華嗎?葉黛暮仔細回憶了一下,應該算吧。和她之前過的生活比,確實豪華得不行。但是承認了這罪名……總覺得哪里不對。 葉黛暮還沒有反駁呢。青盞便氣憤地站了出來,大聲反駁。“你怎能如此武斷?陛下的辛苦,像你這樣只會自怨自艾之人怎會理解?陛下節儉克制,從不沉溺享受。她沒日沒夜的工作,就為了你們能夠變好一點。你這樣完全無視了陛下的心血,一味地叫喊自己的哀痛,也不過是個厚臉皮的吸血蟲罷了。” 紅霖大概是從未想過。她一心以為將汴州百姓拋諸腦外的女皇是名副其實的罪魁禍首。她拼上性命想要殺死的,也是那個不顧百姓死活的昏君。但是她從未想過,女皇其實并沒有安于享受,也為汴州的百姓拼命地努力。 然而讓一個人正視她的錯誤,幾乎是像打碎一個人長好的骨頭那般疼痛。紅霖咬牙,不想要輕易地承認女皇,固執地質問。“她是女皇,就算節儉又怎么樣,還不是享受著我們一輩子都吃不到用不到的好東西。貓哭耗子假慈悲。” 青盞還沒有回話。霽曦端著小魚干,急匆匆地沖了進來。“陛下,陛下,您說的想吃的小魚干是這個味道的嗎?您嘗嘗。” “什么!”葉黛暮激動得跳了起來,快步走過去,捏起一小條,塞進嘴里。香到極致了,炸得酥脆,連骨頭都可以嚼碎,舌尖感受到的先是咸鮮之味,只是單單鹽巴而已,便將魚rou細嫩的滋味發揮到了極致,然后便是甘甜,回味無窮的甜味,咽下去之后許久,唾液里仍然充斥著海味的甜。“是這個,便是這個。你怎么做的?” “也不是妾做的。”霽曦不好意思地否認了。“是謝公子,他聽聞陛下想吃這個,便拿來了這個。妾嘗了一口,味道與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