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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小姑娘。小姑娘,我家的特產要嘗嘗嗎?不過,要到里面一點的桌子吃。” “是臭豆腐嗎!”只有在猜這種東西的時候,葉黛暮的思維轉得飛快。 “是的。不過,我沒想過,你知道這個。”大娘更是欣賞她了。葉黛暮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想干什么的了,腦子都已經被饞字給吞掉了。來這里這么久,只有臭豆腐她還沒有吃到過,還以為這個時代或者說是這個地區沒有呢。想起那配料里的蒜汁,葉黛暮的嘴里就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等等。 “大娘,你家配料里有蒜汁嗎?”雖然都是臭豆腐,但是說老實話天南海北的做法差得不是一丁半點,簡直像是不同的菜肴。葉黛暮當然也吃過甜面醬做配料的,但是她更喜歡喜歡用蒜汁調配的那種,喜歡到已經要捂住嘴,才能不把喉嚨里欣喜的尖叫吐露出來。 “當然有。小姑娘,很喜歡吃啊。”大娘快手快腳地開始炸臭豆腐了。若是不喜歡的人,這就是惡臭的地獄,但是對于葉黛暮來說,這是即將享用盛宴的預兆,是慶典開始前的雷鼓,沒有比這更美妙的開場了。 “那當然啦。民以食為天。嘿嘿嘿……”葉黛暮傻笑著左右搖擺。突然想起來,轉過頭去看謝璇的表情。“你會吃不?如果你告訴我沒有,你可以撤了。不然我擔心等下你要強行讓我失戀了。”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吃過。”謝璇笑瞇瞇地捏了捏她鼓起的臉頰。“你這么說話,不會是擔心我吃了你不夠吧。怎么看都不像是為了我好呀。” “哪有……”葉黛暮心虛。 ☆、第壹佰陸拾伍章 烏托邦 時間不斷流淌,將所見一切都毀去。今日所見之晨曦,他日所遇之晚霞。 然而就算是這樣,葉黛暮還是要說:唯有美食是永恒的。如果在深夜里,寒風呼嘯,沒有燈光照亮,沒有房子庇護,甚至都沒有夢想可以去努力,人生該有如何的絕望。然而若是在這個時候,還有一碗熱湯,撒上一點點蔥花。人大概就會有巨大的勇氣和毅力活下去。 “你說的真好。”說話的女人,正是豆腐店的老板娘,章白蘇的母親,赫赫有名的霞光山土匪頭子,現在被大家稱為“豆娘”。 “豆娘,你的豆腐若是煮在湯里,冬天的時候,絕對比什么利器都厲害。”葉黛暮就著小菜,已經喝了一壺的甜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也有了些許醉意。“想想看,漫天的大雪,外面冷得打個噴嚏都會結冰,你的面前卻煮著一鍋豆腐湯,咕咚咚地沸騰著熱氣……” 眾人不由自主地咽口水。葉黛暮的描述簡直是深入人心。最有趣的要數章白蘇了。他明明還在質疑葉黛暮的身份,誰叫最初相遇的時候相互敵對。但是連他都忍不住沉浸在了葉黛暮的描述中。幸好,他還保留著一些理智。“你這種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怎么會理解這種感覺?” 可是這句問話里,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懷疑。因為只有真實感受過的人,才可能明白,被寒冷和絕望包圍時唯一救贖的感動。只會紙上談兵,那些從沒有感受過饑餓和窮苦的貴族是不會理解的。 葉黛暮扯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哦,大概是你對我的定位不夠準確。” 她不僅僅是大小姐,她還是大魏至高無上的女皇,還是坐擁天下的君主,還是一個曾經饑餓了整整十年的庶女。人所應該要遇見的那些痛苦、悲哀、甚至是絕望,她都曾經歷過。若不是這稚嫩的身體里,藏著一個意外的靈魂,大概早幾年便在饑寒交加的夜晚跳井自盡了。 她活到現在,不過是憑著一股不甘心罷了。 “怎么?你的衣服和同伴難道不足以說明你身份高貴嗎?”章白蘇企圖揭穿她的真面目,然而連他自己內心深處都留有為她辯白的思緒。這樣一個珍惜食物的女孩,無論如何也不像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混蛋。 “怎么?難道手持菜刀的只可能是廚子?衣服只是衣服,人是人。你所見的不過是現在,你的眼睛難道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你知道了我的名字,難道就可以了解我曾經歷過什么嗎?就像,我聽過你母親的故事,卻依然看不透站在我面前的她。”葉黛暮自己掀掉了那薄薄的紙片,讓真實的暴風雪席卷一切。 章白蘇等人立即驚慌地站了起來,遠處的幾個人甚至都從懷里掏出了利器。葉黛暮卻瞟也不瞟他們一眼,直直地望向豆娘。果然,被抓住了尾巴,這個女人依然不曾慌亂半分,她用平靜的語氣問。“你是誰?”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的名字。我是維楨。”葉黛暮笑著回答。這不是假話。但距離人們所能探知的真相又離得很遠。就憑這一個字,他們絕猜不到葉黛暮的真實身份。 “那么維楨,你想做什么?”豆娘的手一直放在桌子下。謝璇的神經其實繃得緊緊的,葉黛暮可以放松,他不行。因為打一開始,他就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形體不同尋常,肌rou的爆發力很強。若是拼一瞬間的戰斗,謝璇必定要全神貫注才能抗擊。當然這一點,才習武幾個月的葉黛暮是絕對感知不出來的。 不過,葉黛暮的第六感十分的強。眼前的豆娘沒有殺意,這是她能肯定的。“豆娘,我想要你幫我們一個忙。” “什么忙?”已經退役多年的土匪頭子還能干什么?豆娘壓低了聲音,這是攻擊的前兆。她已經不做土匪了,帶著兒子在這樣的小巷子里生活,就是為了避開這些紛擾。再傳奇的英雄都有落幕的一天,而她只有一個期望,不要在兒子的面前慘死便好。不管這個史維楨提出什么樣的條件,她都會拒絕。 謝璇已經被激起了戰意,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爬上了劍柄。葉黛暮卻絲毫沒有把這戰意的威壓放在眼里,她連死神的刀都不知道直面過幾回,怎么會懼怕凡人的刀劍。她知道豆娘在怕什么,但事實上她想要豆娘做的,并不是一回事情。誰說土匪頭子,只有武力可以征用的? “不用擔心。我不會叫你去殺燒搶掠。和你曾經從事的行業,大概沒有什么相重合的地方。我只是想要你幫我。用你身為女人,卻不甘心被命運主宰的那份抗爭。”葉黛暮想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站在她這邊的幫手,不需要去做危險的事情,但是必須要不會被收買。 “你想做什么?”這個問話已經不如開始那般火藥味十足了。謝璇也按住了自己的手指,沒有動分毫。這個時候,出手便輸了一盤的棋。 “你知道烏托邦嗎?”葉黛暮徹底放松了。若是能聽人說話,那便還有收攏的必要。她想要的是幫手,又不是無腦的打手,會打架殺人算什么,她有一支軍隊可以干這個。“大魏如今,已經站在了懸崖上。無論是你想要安靜地死在床上,還是女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