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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哀理帝上朝時從不敢說一句話,因為玄杲皇太后坐在他旁邊垂簾聽政;良哀帝不善朝政,被世家把持朝堂,最后重病而亡前連玉璽也被當時的中書省收走了;靈彭帝被世家大族挾持,在位僅4年;簡康帝被世家大族挾持,在位8年;而先皇敦誠帝在位3個月。” “陛下,如今不過是受制于人罷了,又沒有丟掉性命。”謝璋抿了抿嘴唇,還是把最后一層紗窗捅破。“陛下,切勿輕信世家。無論是我也好,還是謝璇也好。還有盧淑慎,姜瑛……陛下,并非危言聳聽,而是擁有得越多的人,總是越有意外發生。” 這句話可真的誅心了。葉黛暮不敢置信他竟然會如此赤裸裸地說穿。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默契,避而不談這最可怕的事情——世家與王權之間的爭奪。如今他們能相安無事,不過是因為世家認為這也是他們對葉黛暮的一種投資。一旦世家發現葉黛暮擁有足夠的能力脫離他們的掌控,那么現在的這一種微妙的平衡,就會輕而易舉地被打破了。 這當然不是說盧淑慎、謝璇他們注定會背叛葉黛暮。只是出身于世家,享受著超乎常人的地位,那么也會受到比常人更重的束縛,這束縛來自于血脈和驕傲。哪怕是謝璇那樣放蕩不羈,從不管世家俗事的浪蕩子,也絕不會放任謝家坍塌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正如謝璋所說,他們可能便會從保護者的角色轉向敵人那一邊了。 而對于葉黛暮來說,是絕對不希望那一天發生的。 不過,此時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朝政仍然在繼續。眾官圍著工部提出修建水渠的意見開始了討論。與其說是討論,不如說是潑婦買菜,挑個大的帶回家去那種既視感。葉黛暮扶額,這種場景到底要到猴年馬月才會結束。葉黛暮忍不住又想到老師教導的事情。 “維楨,切記,土地才是一切的根源。修水渠只是個引子。你必須促成這件事,我們才有可能談下一步。” ☆、第壹佰貳拾捌章 華容道 “可是老師,修水渠和土地有什么關系呢?”葉黛暮迷糊了。她就知道土地是農民的根。沒了土地的農民是活不下去的,如果能給這些流民安置的土地,再賒些種子給予他們春耕,那么這場sao動必定會被平定,甚至不需要花費一兵一卒。因為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法則。 “我問你,可試過華容道?”謝璋笑著說。 葉黛暮搖搖頭,她只聽過曹cao敗走華容道。可是老師提的這個明顯和她知道的不是一個意思。謝璋喚來淑慎,輕語幾句。盧淑慎了然,笑著去了外面,不過片刻,便拿了一個木頭小盒子進來了。葉黛暮有些好奇,可是也被好好地教育過,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不能喜形于色,只好按耐著性子等。 謝璋也沒有多賣關子,打開盒子便示意葉黛暮去看。“此為華容道。” 葉黛暮探頭去看。只見那小盒子里放了幾個長短不一的小方塊,隨意地擺在盒子里,只有一塊的木頭上涂上了鮮艷的顏色與眾不同。“這是積木?還是迷宮?” “與陛下所說相似,卻也有所不同。陛下來試試便知道了。”于是謝璇便手把手地教她怎么cao作。棋子的方向是固定的,只能沿著直線滑動。最終只要讓那紅色的棋子穿過重重阻礙,最終到達唯一的出口便算是成功。 葉黛暮的腦子靈活,而且非常喜歡推導,上手很快。謝璋設計的幾個難關,被她一下子就破開來了。謝璋反倒比她本人高興,夸贊道。“陛下,很聰明。” 葉黛暮也不謙虛,傻乎乎地笑了幾下。她最是擅長的便是這種游戲了,不過,以前玩的都是電子版本的,而且往往叫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沒想到就是華容道了。“其實,我都是從最后的結果倒推來的。因為這個不是只能走一條路嘛?只要想想,如何去除這條路上的阻礙就好了。” “陛下,很聰明。”同樣是這句贊賞,葉黛暮卻從他的語氣里聽到了不同的意味。剛才的是鼓勵,現在的是欣慰。謝璋提起筆,在那黃色木塊上寫下一個“民”字,接著在各個木塊上寫下不同的字,擺放起來。葉黛暮一瞬間便懂了謝璋的含義。老師,真是足智多謀啊。 回過神來的葉黛暮望著底下吵雜的百官,支著下巴,輕咳了兩聲。若是在過去,她就是揮袖走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不過,如今嘛,總算獲得了片刻的安靜。葉黛暮清了清嗓子,說道。“旱情如何?天文館如何說?” “稟陛下,旱情恐會加大,汴州如今最為嚴重。”天文館的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個嘛,都是謝璇出的主意,誰叫這天文館里主要是些江湖術士,反正正經的士族是不屑與此的,正好給了葉黛暮他們鉆空子的機會。“水渠非修不可。” 王尚書立即站出來反對。去歲修了堤壩,雖然只是小規模的修建,但是也花了不少了徭役和稅賦。現在還要開倉放糧,若是要安撫流民,這恐怕會叫國庫這幾年積攢下來的全都一次性耗盡了。根本沒有可能再去負擔汴州全線的水渠修建。“陛下,不可。怎能因小失大?汴州的百姓是百姓,那么其他地方的百姓難道就不值得陛下憐惜了嗎?” 說老實話,如果不是關乎到自己的項尚人頭,葉黛暮真想點頭。但是她要是這么做,大概今天就會被百官的唾沫給淹死,雖然這些家伙也根本不把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愛面子真是從古至今文人的特性。葉黛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想想那華容道上畫著的第一個阻礙。 葉黛暮過了好久,才終于開口。“大魏的百姓,不管是身處何處,自然都是朕的百姓。既然是朕的子民,朕自然都憐惜。只是如今也并非是要將所有的事情一口氣做完,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做的預防工作罷了。” “陛下的意思是先做策論?”嚴尚書趕緊跟上。他是不通人情世故,可也并非是個傻子。全然是個傻子,也活到今天,做在這個位置上。 “那是自然。修不修水渠另說,總不能明知旱情嚴重卻不作為。那朝廷養你們何用?防微杜漸,當是要道。水渠修不修自然不要緊,但是你們也不能一口否決。如果最后旱情真的嚴重到不修水渠不可的地步,你們卻堅持不修水渠,那你們便是殺死這些百姓的兇手。”葉黛暮叭的一下先給他們扣頂大鍋。 “陛下,怎能如此武斷!”徐尚書果然跳了出來。 這家伙大概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葉黛暮尖銳地盯著他,氣勢洶洶。其實內心想得差了十萬八千里。這家伙會不會是腦后勺有反骨,天生就喜歡當反對派?“怎么?朕還不能追究你們失職的責任了?要追究,朕還真就要拿你吏部開頭。你們如何選材的?如何評判的?叫這些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