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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兒子還欠了陛下的恩情。 比起自己救過的人,還是對自己施恩過的人更可靠一些。這一點,在這皇宮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人不會不知道。憑著這么一層關系,御膳房的老總管安安心心地靠了上來,半點沒馬虎地先奉上了一系列好菜,葉黛暮連帶著一殿的侍女都吃得滾肚溜圓,臉都胖了不少。 “霽曦,你怎知道那御膳房的王總管老家煮的什么湯?那方芃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老家的味道了。你居然給燒出來了。”那湯葉黛暮也喝到了。怎么說呢?難以形容,不能說難吃,但是也不絕不到好吃這個程度。 “哦。那是當然了,陛下。我是在御膳房里長起來的,雖只是面點的廚娘的跟班,但也在那里呆了十幾年。”霽曦說這話的葉黛暮才意識到,即使她們看上去很年輕,在古代也已經是為人母的年紀了。 總之,御膳房是拿下了。葉黛暮表示幸福感與日俱增。另外便是其他的各種各樣雜七雜八的地方。只是最重要的千牛備身的掌握權不在葉黛暮手里。簡直就是手握金山,卻把脖子放在人家的刀把子上。要命啊。 慶幸的是作為千牛備身的長官的左奉宸衛是效忠葉黛暮的姜瑛。另一個徐景茗嘛。葉黛暮也搞不清楚對方算不算自己人。說是自己人吧,這家伙從來不會幫她干什么,看她的那眼神還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蠢樣子。說他不是自己人,但是他保護自己的時候,也是絕對的盡心盡力,從不懈怠。 葉黛暮能活到現在,他、姜瑛、謝璇三個人功不可沒。否則大概現在墳頭的草都快要丈三了吧。說實話,葉黛暮現在已經習慣了被刺客夜襲,每天被吵醒的時候拔出自己枕邊的重鷹那也是順手到可以去現代演特效了。說到這里,晚上睡前還要扎馬步。恩,沒錯,她就是這么接地氣的皇帝。好想甩袖子不干哦。 但是不行。自從來監督自己扎馬步的人換了一個,葉黛暮就陷入了比之前更恐怖的地獄。那個人就是謝璇。 “腰挺直。”謝璇不帶一點旖旎色彩,輕輕地托住了葉黛暮的腰。 人家有男朋友之后都是看星星看月亮談情說愛,怎么浪漫怎么來。怎么到她這里,一點也搭不上邊啊,淚流滿面。 ☆、第壹佰零壹章 歲末年祭 “幼安,已經一炷香了。”葉黛暮那是滿頭大汗,別說腰了,腿肚子抖得那叫一個好笑。 “暮暮啊,姜瑛說你一天可以扎馬步三炷香的。沒道理到我這里就要打折扣吧。”謝璇站在她身后,替她矯正姿勢,當然還順手吃豆腐。 被吃豆腐的葉黛暮一邊努力顫顫巍巍地穩住自己的身形,一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種時候,趁火打劫啊。等結束了,看她怎么收拾這個家伙。葉黛暮在內心不停地腹誹他,不知不覺撐了兩炷香。到這個時候,她感覺自己已經要七竅升天了,眼前一片發黑。 平時姜瑛怕她累著了,都是分開練的,雖然加在一起有三炷香,可是也從沒有過一次性扎完的呀。直到她真的要往后倒,謝璇才大發慈悲地一把抱住了她。“好吧,休息一會兒。” “幼安,你個壞人!”葉黛暮悲憤地哭訴。 “好好,我是壞人。來把腿給我。”謝璇盡心盡力地按摩了幾番,葉黛暮才癟了癟嘴原諒了他。太壞了,這家伙。“哎呀,你這馬步白扎了啊,一點rou也沒有長起來。御膳房是吃干飯的啊。” “我想喝水。”葉黛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干燥得都要脫皮了。冬天就這點不好,皮膚干不說,嘴唇那是根本離不開潤唇膏,如果不是她現在當了女皇,就沖這個她死也不要來古代。嘴唇干起來是要死人的。 謝璇眼神微沉,起身為她倒了一杯紅糖水。“喝吧,陛下。” 葉黛暮二話不說,灌了個底。然后她杯子剛遞給謝璇,便被一個吻堵住了,像暴風雨一般席卷她所有的注意,搜刮她的全部一般地攻城掠地。她像是汪洋大海上的一葉扁舟,被風浪沖擊著,恍恍惚惚地,找不到天地所在,只能一味地依附在這世界唯一的存在上。 他的皮膚好熾熱,想觸碰,卻又害怕會被灼傷。他溫柔又帶有占有意味地撫摸她的頭發,一點一點往下,一遍一遍地撫摸。她抱住他的腰,將自己埋在他的懷里,呼吸間皆是他的氣息,她像魚兒入水一般愉悅。 沒辦法。就算是愚蠢,她也認了,她喜歡他。 “陛下,歲末年祭之事……”推門而入的盧淑慎頓時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了起來,差點把手里端的東西都給打翻了。她快步走了過去,強硬地扶著葉黛暮的手臂,將她從他懷里拽了出來,咬牙切齒地從喉嚨底下發聲。“謝公子,我以為人應當知道禮義廉恥。” “哦,那不是肯定的嗎?君子和小人之別,在于君子坦蕩蕩。”謝璇爽快地反擊。 夾在中間的葉黛暮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又來了。每每到了這個時候,都覺得自己穿越的時候把腦子忘記帶來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呀。最討厭你們古人說話繞圈子了,還讓不讓她這個假貨好好混下去了。淚。“好啦,別吵了行嗎?幼安你回去吧。下次來帶個據點的簡報,也不知如今怎么樣了。淑慎你不是要和我說歲末年祭的事情嗎?說吧。” 兩個人互相狠狠瞪了一眼,很不甘心地分開了。葉黛暮表示第一次談戀愛,簡直要了她老命。幸好等幼安離開,盧淑慎就恢復了正常,她既不會對葉黛暮多加指責,也不會追問她們倆的細節。她直截了當地說了正事。“陛下,歲末年祭乃是大事,需謹慎。” “是啊,翻過了這尚卿元年,便是赤樂元年了。”葉黛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科科,活不到明年的下場就和她那倒霉爹一樣。哦,她還不如她倒霉爹呢,她爹好歹有個元年,她連個元年都不會有了。話說,誰給她定的年號,腦子進水了吧。赤樂,赤樂,搞得她跟賣唱的戲子一樣。 算了,不管開始是哪個傻逼定的年號,但是既然已經是她的年號了,就不能嫌棄它了。“祭典在何處舉行?有多少隨行人員?我需要做什么?” “回稟陛下,在西京橋山處祭典。隨行人員按往年有三千人,這個陛下不必擔心,出行前必定會報備名單的。陛下,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熟悉祭典流程。”盧淑慎說的很輕松,也就葉黛暮這樣的傻子才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口氣也沒有松多久,恩,簡單的說是當盧淑慎把寫著那個長得不能再長的儀式流程的卷軸呈給葉黛暮的時候。 葉黛暮望了望自己手上起碼三斤重的卷軸,又望了望盧淑慎,猶豫地問。“淑慎啊,你眼睛沒事吧……不,不是。我是說你沒拿錯吧。”這他么叫簡單嘛,她當年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擬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