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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以自己為棋子拉跨徐家的計謀,徐家也不會放棄以自己的死作為一個震懾的設想。更何況這件事暗中必有其他勢力涉及其中。事實上,葉黛暮已經請動過這個無可理喻的男人一次了。 但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看著葉黛暮一臉興奮的樣子,恐怕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辦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謝璋腦子里閃過一個猜測,但是隨即便被喋喋不休的葉黛暮打斷了。 “哈哈,結束了第十輪。謝幼安,快上!”眾人嬉皮笑臉地哄鬧起來。他們已經完全不在意答案是什么了,只要想著能看謝幼安出糗就叫他們心滿意足了。 謝璇望向這個在一旁看好戲的葉黛暮,點了點她的腦袋。葉黛暮討好地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一點也不害怕他。不如說,她對他一點也不見外。因為他實在太像喵喵了,一顰一笑,性情和動作,喜好和厭惡,都像到了極致。她已經開始混亂了。 “要舞便舞好了。不過要看我謝幼安的舞,可少不了酬勞。“謝璇笑瞇瞇地逐一看去。不知怎么的,眾人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虞澤倒是喚了個侍女來,拿出一大盤的金器首飾,調笑道。“來吧。” 眾人一愣,哄堂大笑。這是把謝幼安當做堂子里的戲子啦!真是有趣到叫人笑破肚皮。連葉黛暮也忍俊不禁,笑成一團。謝璇喚來侍衛,彈了彈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 侍衛走了過來,也不知他有什么吩咐,正彎腰傾聽時,被謝璇一把抽走了腰間的長劍。噌!寶劍寒光瞬間刺得人寒毛聳立。他要做什么?葉黛暮驚訝地看去。只見他走到中間,先耍了個劍花,引得眾人一陣叫好。葉黛暮更是屏息而待,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期待地望著他。 “洛陽安在,長安何曾改。睚眥寒光凜冽,風搖動,一霎生。日日,落雪會,歌舞笑罷,擲了玉盞銀杯。一人渡,萬人渡!“ 青袍揮,玉臂展,眉目冷情,寶劍寒光,聲若遙山,舞若輕風。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畫境!可是這不是畫。葉黛暮睜大了雙眼,如同初生的孩童,極度渴望地汲取著眼前的一切。這實在是超出了她的幻想。他竟是謝幼安,不,不,謝幼安竟是這樣的! 她覺得自己所有的語言和思緒都被吞噬一般,完全地失去了自我。她像那清風,拂過他揮動的袍袖,親吻他冷漠的黑眸。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他所展現的美好里了。 怎能輕言愛?那是愚蠢而輕薄的,不可靠并且易變的。敷衍的愛會毀掉一切,理智、未來、甚至是自我。可是這可怕的東西偏偏是愛,不由自主,不能控制,狂熱得宛若流星,一旦你遇見那耀眼的光芒,就再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墜亡。 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她知道她完了。 ☆、第伍拾肆章 女人就是戰場 一舞罷,眾人久久難回神。 還是作為主人家的虞澤率先清醒過來,拍了下桌子,大喊。“大善!既有好曲,當痛飲三百杯。我新得了些蓬萊春酒。不如來飲吧。“拍了拍手,讓侍女上酒。 “好你個虞陽黍,竟然敢私藏好酒。”謝璇下場,將劍還與那侍衛,笑道。 “總比你這家伙金屋藏嬌要好吧。”虞澤擠眉弄眼地調笑道。 “欸,這話說的不對。就沖謝大爺這相貌,誰是嬌,還不一定呢!”白元韶笑瞇瞇地反駁。 謝璇下意識地看向葉黛暮,發現她已經撐著下巴,眼皮都睜不開了。還是個小孩子呢。謝璇不由地微笑,小心翼翼地喚了侍女來將她送去廂房睡一會兒,再三叮囑要準備好溫熱的醒酒湯。她恐是有酒了。 青盞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幾個白眼。一句話說一兩遍就算了,嘮嘮叨叨地說了個七八遍,還不讓人走。老媽子嗎?剛剛舞劍的瀟灑公子,一下子就讓人形象破滅了。她正在心里發牢sao呢,目光無意地瞟到了他,剎那便驚懼得腦子一片空白。那雙冰冷的眼睛,充滿了戾氣和輕蔑。 直到這時,青盞才意識到,站在自己前面的并非是平常的人物。這個謝公子也并非是那等溫文爾雅的公子哥。盧大人想的沒錯,這個人絕非是在陛下面前表現得那般簡單。她手腳發軟地跟在護送葉黛暮的侍女身后,一身的冷汗。 “你這是老媽子嗎?喋喋不休的。真該叫樂館的姑娘們看看你這德性。看看她們還會不會對你趨之若鶩。”白元韶嘖舌,笑鬧。“還有,又是從哪里偷來的曲子。若是不給我樂譜,我就去告發你。” “想都別想。還有別打她主意。”謝璇頓了頓,反而自己想得笑了起來。“飲你的酒去吧。陽黍,你這蓬萊春可不夠啊,才幾壇就想打發我們。 “就是,罰你將好酒,通通交出來。”男人的宴會,便是酒和聲樂。不是小姑娘可以見識的場景了。 謝璇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酒盞,一邊思緒已經飛遠了。那雙天真的眼睛,被自己的曲子,染盡了哀傷的模樣。 葉黛暮怎么可能睡得著!在那個可怕得要命的心思從自己腦海里翻涌上來之后,可是叫她立即對上謝璇,她一定會暴露的。絕對不要,一定會被他嘲笑的。不用提,自己就羞愧得想要找個臉盆淹死。一定是因為喝酒的緣故。 馬丹,太蠢了。還有之前在這么多人哭得這么丑,基本上是沒得救了。說好的開啟狂拽酷炫吊炸天的人生贏家之路呢?為什么不按套路來!誰的酒!誰喝的! 呵呵,她自己。 不行。謝璇也要分一點責任。女人就是這么刁蠻任性,翻臉不認人。葉黛暮掀開被子就想出去找謝璇,給他一頓削。那種旖旎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遮住了。雖然武力值的問題待考慮,但是人還是要有夢想的。 “淑慎,淑慎……哦,忘了。青盞,青盞。”葉黛暮一邊費力地穿鞋,一邊喊。該死,這鞋怎么這么難穿?葉黛暮穿了半天也沒能穿上,氣急之下,光著襪子往外跑。青盞這丫頭究竟去哪了? 一沖出去,葉黛暮就看到幾個侍女模樣的女孩把青盞圍在中間。什么都沒聽見呢,就覺得滿是火藥味。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煩。葉黛暮毫無自覺地把自己排除在外。打狗看主人,這群家伙擺明了是找她碴。 “青盞。我叫你怎么不應!”葉黛暮先是大吼一聲,將眾多女孩嚇了一跳,然后才快步走過去。 我去,這地上怎么會有石頭!蹩到腳了。可是這個時候停下來也太損氣勢了。葉黛暮忍著痛,佯裝無事,繼續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眾侍女漸漸分開來,將圍在中間不過十三四歲的女孩露了出來。藕絲裙,淺紅帔帛配上新季的鏤空雕花水晶蓮花釵,正如詩句那般“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就是你?和謝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