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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把將他打橫抱起大步跨出池子光著腳丫就往屋里奔。將他扔到榻上,我就撲了上去在他身上啃咬起來,他勾住我的脖子熱情的回應我。我睜開眼感到喉嚨里一陣干啞。房間里放了供暖的炭盆,暖得很,但也讓人燥得厲害。不愿驚動身旁熟睡的人,我悄悄坐起身,穿上里衣又裹了件厚厚的外袍,替睡在榻里的李建成掖好被子方才去外間的案上倒了杯水喝。一杯水下喉,方才覺得舒爽了許多,但心里依然覺得悶得慌。我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子,外面不知何時竟下起雪,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給地面披了層薄薄的銀衣。仍然毫無睡意,我索性坐到窗邊的軟榻上欣賞起雪景來。“二郎!”我聽見李建成略帶焦急的聲音至里間傳來,回過頭頓時一陣愕然,他居然不著寸縷就急急的從里間沖了出來。呼呼地風卷著雪花襲來,窗子也被風吹得啪啪作響。李建成抖了一下,我趕忙起身將外袍給他披上,他卻陡然伸手將我拽入懷中,激動地道:“還好你沒走……我醒來沒見到你以為你又像上次那樣不辭而別?!?/br>看來我上次走了倒給他心里留下陰影,我拍著他的背安撫道:“我不會走,我哪里舍得離開大哥……”他的聲音有些顫,對我道:“二郎,冷!”我嘆了口氣,擁著他往里間走去。第二天,我興致大發在案上奮筆疾書,收筆時正巧李建成走了進來,徑自拿起案上的字瀏覽起來。待他看完,我開口問道,“大哥覺得如何?”他輕笑一聲道:“我原以為你不過說笑,沒曾想你到真寫出篇……這字嘛,筆畫結實爽利,渾然天成,毫無做作之態……”我見他一陣贊美,急切的問道:“可有點王右軍之風?”他嗤了一聲,搖搖頭道,“豈能相提并論?!?/br>我立刻垮下臉,準備收回這個失敗之作,豈料他卻不肯放手,等墨跡干了方才小心翼翼的收起紙張。我看著他的動作,詫異的問道,“大哥這是要作何?”他握紙對我道,“朕要用秦王所書在此立一塊碑,古來多是隸、篆刻碑,今日朕便要用這行書入碑,你便做那第一人吧?!?/br>剛才我問他比之王羲之如何,聽他言語之意因是貶多褒少,此刻他這態度又像極喜歡我寫的字,真是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泡泡溫泉賞賞雪景,大半個月也就過去了。這日,我正在清理從王老道那兒搜刮來的東西,沒想到真給翻出件好東西來。那是卷絹布畫冊,大概年代久遠已有些老舊,我怕弄壞只敢稍稍的翻看,沒想到這一翻看卻被里面的內容驚艷到。絹布上所繪之兩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那白衣之人的服飾與上清派的極為相似,二人交纏,擺出各種姿勢,細細數來竟多達六十四種,說白了這就是卷春-宮-圖,主角還是兩男人。想來那繪圖之人的繪畫功底應極深厚的,下筆寥寥就將人物輪廓勾勒出來,黑衣之人身上的衣衫半遮半掩,令人想入非非,竟覺得那就是個絕世美人。也不知是先代上清派哪位前輩竟整出這么個玩意,真是人才?。?/br>“二郎。”我被畫冊吸引李建成何時到我身邊我都未曾發覺。“看什么呢?”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過身來,將手中的畫卷遞給他。他接了過去,只是粗略的掃了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過了半晌,我開口問道,“大哥覺得如何?”他依然盯著那畫卷贊道,“妙筆丹青?!?/br>我伸手攬住他的肩,在他耳邊低語道,“大哥既然如此喜歡,不如……不如我們將這六十四勢一一試過,就從今夜開始……”他手抖了一下,那畫卷就落到了地上。我拾起那畫卷展開來,一手捂著他的眼睛,一手牽著他的手摸到那畫卷上,“大哥,不若你隨手指一下,指到哪個動作今夜我們就試試哪個動作可好?”“……”山中的歲月再美好,畢竟也是短暫的。兩個月后,馬車晃悠悠的又將我們帶回了長安??煲腴L安城城門的時候,我想起一事兒,遂對李建成道:“大哥,我去大安宮看過父皇。那宮太小,地勢又低,潮濕悶熱實在不是個適合養老的好地方,長此以往對太上皇的身體不好……”我又指著太極宮上方的龍首原道,“那處地勢高,干燥通風,若能在此建座冬暖夏涼的別宮,想必是極好的。”李建成考慮片刻,道:“這事兒雖好,但大興土木之事還得從長再議。”7070、后來...貞觀二十年,皇帝陛下一紙退位詔書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連與李建成朝夕相處的我都被蒙在鼓里,不曾透露過半分。我私下問他,“大哥,為何會突然想要退位?”他笑著道:“這二十載,朕做得夠多了,總要留點事情給子孫后代們做吧?!?/br>是啊,兢兢業業二十載留給太子李承宗的是一個政治清明、富饒安定的大唐盛世。貞觀元年,突厥刺客刺殺大唐皇帝一事使得突厥如朝議和之事被無限期的擱置下來。冬天里的幾場大雪,凍死了突厥人的牛、羊等牲畜,許多突厥人眼看就要在饑寒交迫中度過這個冬天,大唐卻不計前嫌適時的送去糧草暫時解決了突厥人的糧食危機。貞觀二年,柴紹、薛萬均率大軍前去攻打唯一所剩的心腹大患朔方梁師都。突厥自頡利可汗被俘后自顧不暇,沒了突厥這個強有力的后盾,梁師都很快就潰不成軍,最后戰敗而亡。朔方被收回,更名夏州。唐軍勝利的消息傳回的同時,突利可汗不敵薛延陀、回紇等部戰敗的消息也傳到長安。一紙降書送入長安呈上大唐皇帝的龍案之上,突利愿率旗下眾部入朝稱臣。歸降的突厥人多達十萬之眾,如何安置這些人成了個大問題。朝中多數大臣都建議分而化之,只有中書令溫彥博提出了不同建議,主張“全其部落,順其土俗,以實空虛之地?!?/br>然而這個建議卻遭到魏征的激烈反對,他認為突厥人向來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敵,如若姑息,必定養虎為患,他主張將突厥人仍至于邊疆,居其舊土。溫彥博堅持認為大唐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