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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中他都用從未有過的熱情回應著我,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滿足。□畢,我摟著他靜靜的躺在地上,身下墊著的是鋪開的凌亂衣衫。“二郎……”我嗯了一聲作為回答。“大哥一直都想告訴你……你的心意大哥一直都是知曉的,其實大哥對你……對你的心意和你對我的是一樣的。”他的聲音不大,卻如擊鼓般一字一句都敲進我的心房,打開那道一直盤桓在我心底的死結。“這……這算是表白嗎?”我心里樂開了花,只能傻傻的看著他。他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于是我那原本安分守己的小兄弟又再次蠢蠢欲動起來。等激情退卻,穿戴好衣衫,我與他同坐在案前品茶。他突然開口問道:“二郎現在可否將心中的謀劃透露給大哥?”我怔了一下,笑著道:“果然什么事都瞞不過大哥的火眼金睛?!彼扉_口將對付突厥的計劃講述了一遍。我說的時候,他的手指在案上不停地敲擊著,似乎在思考我的話。等我說完,他才開口道,“二郎的計劃看似不錯,可惜漏洞百出。突厥精騎不下十萬,其戰斗力之強,就算被我大唐軍隊包圍恐怕也一時難以將其消滅。”我點頭道:“所以我才說風險極大,勝算不足三成?!?/br>他思索了片刻,問道:“其實突厥內部并非如外面所見的齊心。特別是頡利可汗繼位后,各方面推行改革,以引起來諸如薛延陀、回紇等各部族的不滿,如能從中間做些文章,也未必沒有勝算。若能繭除頡利可汗的左臂右膀,單獨對付他這一支的話,以我大唐軍隊之能應該綽綽有余?!?/br>“大哥所言及是,若能先擒住頡利可汗,那勝算怎么也該有五成了吧?!蔽业?。“二郎,這太過冒險,你千萬別想……”“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自有分寸,大哥放心!”我自信十足地道。“如若真能如二郎所言生擒頡利可汗,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攻擊突厥其他的部落了。一旦沒了頡利可汗的制約,突厥各部自然要保存實力趕回草原爭奪可汗之位,哪還有心思與我唐軍作戰?倒不如放他們離去,讓他們在草原上自相殘殺。突厥一旦分裂,大唐就少了一個心腹大患?!?/br>“大哥所思果然比我周全,不若你我一同去說服父皇?!?/br>“如此也好?!?/br>在我和李建成二人的懇求下,李淵最終同意了這個冒險的計劃。突厥暗樁已被我連根拔除,如捂住了突厥的耳朵。又有假竇氏為我們瞞天過海,傳遞各種錯誤的信息,頡利可汗忍不住誘惑果然上當,傾巢而出,一步步走進我們事先設好的局中,結局早已注定。那天夜里,李淵在太極殿中舉行了盛大的宴會,對參與渭水之戰的所有將士一個不納的都進行了封賞。阿史那咄苾也被邀請來參加宴會,明明到了他朝思暮想的長安,他卻萎靡不振。這山望著那山高,人都愛犯這毛病,好好的當他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雄鷹不好嗎?非要向往長安的繁華,落得折翼被囚的下場,終其一生恐也難見到風吹草低見牛羊的風景了吧。李淵喝酒喝高了,居然放下皇帝的架子手舞足蹈起來。身在搖搖晃晃,動作笨拙可笑,逗得大伙兒都跟著樂。酒席過半,我就拉著李建成悄悄潛回了東宮。我喝的有些多,在車上就和他拉扯起來,他也有由著我胡鬧。等鑾駕入了東宮,到了麗正殿門口,我才停手替他整好衣衫。到了殿中,他卻嫌棄我一身酒氣,讓我先去沐浴凈身。我跳進浴池胡亂洗了一下,就披著衣衫過來尋他。他的身子斜斜的靠在臥榻之上,目光盈盈的望著我。我大步走到他面前,將他的衣襟扯至肩頭,露出胸前的大片的肌膚,我低下頭在那處胡亂的親吻著。他嗯嗯的喘著氣,身子向后倒去。我順勢壓在他身上,褪去他身上最后的遮掩。他閉上眼,等待與我緊密結合的那一霎那,我卻突然剎車了。李建成見我久久沒有動靜,睜開眼問道:“二郎,你怎么了?”我對他道:“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說著,往殿門望去。他亦推開我,坐起身。砰砰--果然應驗了。李建成望了我一眼,對門后之人喊道:“何事如此慌張?”門外之人的聲音有些惶恐,“太子……不好了……皇上出事了……”我和李建成對望一眼,皆是一臉狐疑,幾個時辰前還歡快的蹦跶著怎么突然就……又匆匆的趕回太極宮,甘露殿外侯著不少人,李淵的心腹裴寂等人俱在。在殿內哭哭啼啼的是伺候李淵的兩個妃子--張婕妤和尹德妃。那兩位見了李建成,立刻止住了啼哭,嚶嚶的對他說道:“太子,您可過來了。陛下先前還好好的,晚宴結束回了寢宮就開始喊頭疼。我們只道是酒喝多有些過了,給陛下服了些醒酒湯,誰知過了沒多久,他竟……竟不省人事了……”這兩位素來深得李淵寵幸,若是李淵在她們跟前出了事,想必她們也脫不得干系。李建成道:“兩位母妃不必擔心,父皇吉人自有天相。醫神孫道長馬上過來,父皇不會有事的。”他的話音剛落下,孫思邈就背著藥箱出現了。他平日最煩嘈雜,一進了殿門就要趕人。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要偷偷退出去,豈料他卻突然開口叫住我讓我給他打下手。經過一番診治,李淵的病得到確診。這病放現代叫突發性腦梗塞,是由高血壓引發的疾病,俗稱中風。至于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想他今年也到了六十花甲之齡,當皇帝的這些年好吃好喝凡事都有人侍候著動得少了身體發福,血壓也跟著體重蹭蹭的猛漲。今日個他先是憂心又是狂喜,大驚大喜已是大忌,他又毫無禁忌的胡吃海喝一番,于是悲劇就上演了。孫思邈用金針為李淵打通阻塞的血脈,昏睡了三天,他老人家終于清醒過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過問朝事,而是將我、李建成、李元吉都叫到身前,對我們仨講到:“父皇睡的這些天,見著你們母后了。太穆皇后說我都這么老了,怎么還看不穿,不肯放下名利休息休息……想我李淵一身南征北討僥幸得了這江山,這一晃也有九年,如今天下大定,是時候該退位讓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