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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大,這應該是最后一場雪了吧,等春暖花開時冰雪消融,這河水也會多起來吧。”我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平靜的河面,一個主意悄然在心中形成。遂對他道,“小雞,你帶人去洺水上游筑堤攔水。”他詫異的望了我一眼,“老大,這是……”“本王要水攻洺水城!”我解釋道,“劉黑闥雖然能固守城池,然而他的糧道已被我軍截斷,等城中糧食消耗殆盡之時,他勢必放手一搏。到時候……你只管聽令鑿開堤壩。”三月大地回春,岸邊的柳枝兒也抽了嫩芽,劉黑闥如我所料般出現在我軍面前,我等待的時刻終于到了。信號飛上了天,在上游等待命令的劉弘基應該能看到。轟隆隆的巨響伴著鋪天蓋地的洪水而來,躲避不及的漢軍士兵被激流沖散卷走,損失慘重,我軍因提前得了消息及時撤出了洺水,而羅藝的軍隊也適時趕來,劉黑闥兩線對敵,失敗已是必然。程知節愈擒住走投無路的劉黑闥替羅士信報仇,卻被我攔了下來,他十分不解,我遂告訴他我的打算。不久跟著劉黑闥而去的暗哨送來消息,劉黑闥逃亡突厥。頡利可汗阿史那咄苾,幕后黑手果然是你!班師回朝,我對河北采取的政策卻遭到天策府官員的詬病,房玄齡、杜如晦十分不解的問我:“秦王一向主張以仁義安撫百姓,為何此次對河北卻一改往日作風采取如此強硬的手段?”我問道:“律法之中規定對造反作亂之人該如何處置?”房玄齡想了一下,答道:“犯上作亂者,殺無赦,其妻子親眷皆充作仆役。”“既然如此,本王所做又有何不妥?”“只是這般做恐怕會有損秦王的名聲。”杜如晦無不擔憂的道。我笑了一聲道:“本王名望夠高了,高的都快‘震主’了,是時候該降一將了。”杜如晦思索了片刻,道,“如此也好。只是恐怕白白便宜了太子一黨,又有了一個攻擊殿下的把柄。”我愣了一下,難道我不在京師這段時日又鬧出了什么幺蛾子?房玄齡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替我解惑道,“殿下離京數月,太子、齊王在京中大肆招攬各方人才,太子還建了一支長林軍,駐守在東宮長林門外。”杜如晦接著道,“不僅如此,京中不知哪里傳來瘋言瘋語,說秦王穢亂宮廷……不過請殿下放心,殿下素來潔身自好,那些人也不過空xue來風,陛下聽了也不過一笑置之,并不相信。”果真熱鬧非凡,我都有些后悔錯過了這些精彩紛呈的好節目。我又問了天策府文學館的籌備情況,杜如晦對我道,“他的族叔杜淹頗有才學,希望能入文學館任職。”我一聽,這人名字很熟,遂道:“既是杜郎推薦的人,本王自然十分放心。”這年六月,劉黑闥卷土從來,頡利可汗似乎不愿在當幕后黑手,明面上支持劉黑闥,于是這次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在此站到了洺州城上。李淵被他折騰得快瘋了,速度做出反應,派出齊王李元吉前去討伐。李元吉這倒霉的孩子,至從打仗就沒勝過,從河東到晉陽都是被人追著跑的命,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戰敗的消息很快傳回了長安。我見時機差不多,遂召了魏征到秦王府。魏征見到我時,表情十分詫異,只因從我將他帶回長安讓他跟隨李建成之后,還從未這般單獨見過他。我對他道:“魏大人難道來一趟承乾殿,想必心下不解急欲知曉本王意欲何為吧?”見他神色有些戚戚然,我遂問道,“魏大人可是河北人?”他頷首道:“玄成乃河北巨鹿人士。”“如今朝廷對河北各種政策,魏大人身為河北人難道不想為自己的同鄉做些什么?”我對他循循善誘。他果然上道,開口問道:“秦王這是打算?”我道:“劉黑闥此次卷土重來之所以許多人響應,無非是因了朝廷的打壓政策致使他們走投無路,只要對他們好生安撫,釋放其妻子親眷,想必追隨劉黑闥的人也不會那般多。”魏征看了我一眼,神色愈發驚訝,“秦王當真不打算出戰?”我朝他點點頭,道,“就當本王還太子一個人情吧。”作者有話要說:下章讓他們和好~5555、微服...武德五年十一月,李淵令太子李建成興師討伐劉黑闥。李建成采納魏征的建議,采取分而化之的策略,一方面對劉黑闥用兵,一邊面又用懷柔政策,積極招安,對于主動歸降之人赦免其罪,并釋放歸還起家眷。此策一出即引發大震蕩,再加上劉黑闥糧草殆盡,軍心渙散,其屬下紛紛投降歸唐。劉黑闥見勢不妙,連夜遁走,李建成遂命劉弘基率騎兵追擊,終將其擒獲,斬于刀下。前后不過一個月既平定叛亂,消除李淵心腹大患,與此同時,李靖在江南一帶也取得勝利,至此除突厥所扶持之梁師都外,大唐已基本形成了統一。既無戰事,原以為我可以輕松一些,誰知道李淵壓根兒沒讓我放松的打算。“……太子、秦王一同巡視京畿下轄各縣……”接到赦令時,我不由得愣住,還是房玄齡開口提醒我道:“秦王莫不是忘了,您可是尚書令。”經他這么一說我才想起自己還掛了尚書令這么個職。大唐的官制仍是沿用隋文帝創立的三省六部制,三省即中書省、門下省、尚書省。中書省管決策,門下省管審議,尚書省管執行。尚書省下轄吏、戶、禮、兵、刑、工六部。我這個尚書令就是尚書省的長官,只是我長年在外征戰,這尚書令也不過是個掛名,真正辦事的還是下面的左右仆射。李淵發給我這道赦令的意思不過是提醒我,現在既無戰事,你這個尚書令也別閑著該干點正事了。我思索了片刻,也就不再推脫,只是活不能白干,總得提點條件才是。我遂提議既然是下去考察豈可招搖擾民,不如微服私訪。自那日鬧翻以后,李建成便對我視而不見,形同陌路,在朝堂之上不得不見時也只以秦王、太子互相稱呼。原以為此次他必然會反對,豈料他竟欣然同意我的建議,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