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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說:“小雞,去把錢還給被偷的百姓,多余的錢買些蔬果回來分給大家吃,別讓人覺得我們李家的軍隊窮得連青菜水果都吃不起。只是下不為例,若是再有人犯定然軍法嚴懲?!?/br>劉弘基見我不打算追究,面色一喜,拿了錢對我感激涕零一番方才退出去。這事兒后來被大哥知道了還夸我會辦事,既彌補了百姓的損失,也讓士兵得了恩惠,可謂兩全其美。第三日,軍隊到達西河郡城下,郡守高德儒死守城中不肯出戰。李建成便找了幾個口才好,嘴巴毒的士兵在城門下叫罵,高德儒一介莽夫果然經不起激,帶著城中軍士就沖了出來。雙方在城外擺開陣勢,鑼鼓陣陣,吼聲震天。高德儒打著馬走上前來,看到我方陣前的李建成,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一聲道,“想不到李淵這老匹夫竟派了個娘們前來出戰,你李家果真無人么?”李建成臉頓時拉了下來,我對他道,“大哥,且讓我出戰。”他點點頭,我打馬上前,攔在高德儒面前。高德儒嘲笑道,“哪里來的野小子沖上來受死?”我懶得與他廢話,躍起身的同時,手中的玄鐵重劍就向他掃去。等身子穩穩的落回馬上時,高德儒已跌落馬下動彈不得。我打馬轉身,冷冷的道:“讓你丫嘴賤。”又回身高聲對西河守軍道:“還有誰愿意上來受死?”對面的隊伍開始松動,士兵開始一窩蜂往城內撤回,有兩個膽大忠心的跑到我面前拖著高德儒一溜煙的跑回去。我軍依然在城外駐扎,一晃三天。主將的軍帳中,李建成問我,“你看高德儒還撐得下幾天?”我對自己那一劍的力道相當自信,扳扳手指頭算算日子,回答道:“估摸也就這兩天?!?/br>李建成點點頭表示贊同。我見帳中只有我與他,突然放心大膽起來,走過去將他摟入懷中,在他耳邊道:“大哥還在和我置氣?”他輕哼一聲,撇過頭不理我。我心中氣悶,不免有些強勢的伸手將他的頭扳過來,讓他與我相對而視。低下頭,想要親他,他頭一偏,躲了開去。這時正好有小校進來通報,我只好松開手。李建成看了書信,面色大喜,對我道:“西河郡丞高德儒身死,手下軍士愿意獻城投奔我軍?!?/br>我道:“如此不妨今日就拔營進駐城中。”李建成道:“然也?!?/br>大軍進了西河郡城,李建成忙著安撫當地的官吏百姓,讓官員還是各施其職,百姓如平常一般生活,等一切都安頓好才帶著軍隊返回太原。一去一回,來往不過九天時間。李淵聽聞奏報,十分欣慰的道:“若是如此用兵,當能掃平天下?!?/br>2828、流言...首戰即大獲全勝,這令李淵信心輩爭。三日后,他封李建成為隴西公,左領軍大都督,統領做三軍;我則撈了個敦煌公當,右領軍大都督,管轄右三軍;元吉則做了姑臧公,太原太守,鎮守晉陽宮。李元吉這小屁孩還不樂意被留在家里,一直嚷著要同我們一起去,李建成對他好一番安撫,讓他好好看家照顧好承宗小侄兒。我則摸摸他的頭,對他道:“四郎在家要乖乖練功,等武功練好了二哥就把玄鐵劍送你?!?/br>誓師大會上,李淵興致高昂的發表了一番鼓舞人心的講話,而后三萬人的隊伍從晉陽出發,往西行進。第一站正是李建成與我前不久攻打下的西河郡。李淵在西河安撫官員百姓、放糧賑災,大肆收攬人心。其后軍隊繼續向西挺進,估計好運也差不多用盡,天開始下雨,連綿不斷,一下數天,道路泥濘不堪,沿途還有河口決堤洪水泛濫,實在不是個適宜行軍的兆頭,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幾日后終于來到距離霍邑城五十里開外的賈胡堡駐扎。我掀開帳簾的一角,外面雨仍下得很大,雨點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水洼。這雨下得人心情煩躁,我一咬牙踩著地上的水花往主帳走去。帳中已坐了數人,我趕緊找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待人都到齊,居中而坐的李淵首先開門見山的道出我軍現在面臨的一些問題:其一,連日下雨,不宜行軍作戰,更不談攻城;其二,日前已接到奏報,京師方面已派老將宋老生守霍邑,屈突通據河東,兩支軍隊欲夾擊我軍;其三,糧草不足,后續的糧草遲遲未到;其四,傳言劉武周勾結突厥人欲乘虛而入,攻打晉陽。說完了問題,他讓大家暢所欲言談談想法。裴寂此次行軍擔任長史一職,他先開口道:“宋老生和屈突通占據險要,兵強馬壯,恐難以攻打。劉武周來勢洶洶,晉陽若失則失了根本,不如先回師救援晉陽為先,起義之事可再徐徐圖之。”眾將中不少人聽得此言皆點頭附和。時任司馬一職的劉文靜開口反駁,“霍邑城近在眼前,宋老生不過一莽夫,何懼之有?我軍剛與突厥結盟,兩百突厥士兵尚在我營中,又如何會與劉武周勾結?”裴寂又道:“突厥人向來見利忘義,劉大人如何肯定他們不會被劉武周所收買?”劉文靜立刻回道:“劉武周與突厥人表面互相依附,實則互相猜忌,你又如何肯定他會出兵?”兩人你來我往,毫不示弱,誰也說服不了誰。好在兩人平日只要見著面就是這般互掐到底,大家已經見慣不怪。李建成適時開口,阻止了二人無休止的爭論,他道:“建成認為劉大人所言甚是。我軍如今已兵臨霍邑城下,不攻自退,豈不前功盡廢?劉武周是否突襲晉陽尚不能確定,貿然回軍,若是遭遇敵軍前后夾攻之下豈不有全軍覆滅之危?至于糧草,建成以為不過是因了下雨路上頗有延誤。”他最后總結道,“我軍起兵乃仁義之舉,理當先入關中,號令天下,此時只宜進不宜退?!?/br>李淵神色深沉凝重似在思考,久無言語又讓人探不出他心中所想,討論也不得結果,最后他揮揮手讓眾將士都散了。等我去尋李建成時卻發現他并未回到營帳中,在營中好一番尋找,最后卻發現他立在李淵帳外單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