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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我們尷尬一笑,趕緊打著馬又回到靶前。咄苾沖著離去的背影只搖頭嘆氣,又對我們道:“我先過去,你們自便。”說完也打著馬趕過去指導子弟們訓練。我和李建成樂得當觀眾欣賞射箭比賽。我悄悄問他,“大哥,你覺得今天場上誰的射術最佳?”他思索了片刻,指著一個人給我看。我順著他手指所指的方向望過去,還真是個熟人--阿史那思摩。正式考校的時候,果然是阿史那思摩拔得頭籌,十發全中。什缽秘的成績是十箭八中,有兩箭都稍稍偏了紅心。他似乎也不以為意,射完箭就打著馬跑到我們跟前,一口一個大哥親熱的叫著,和李建成套近乎。我心下雖然十分不甘愿,但想到結盟大計還得忍耐。等考校完畢,這行年輕的貴族子弟就吼著要去喝酒慶祝。什缽秘適時的提出邀請,這般好的結交機會豈容錯過?我和李建成相視一笑,欣然前往。幾杯酒下肚,席間不知誰提起我當年在突厥和他們打架那事兒,回憶往昔最后不知誰又提議再來場比試。我酒意上頭,拍著胸脯叫好,但不能白比,總得有點獎賞啥的。和大哥商議一番,決定我們這邊拿出珠寶作為獎賞,突厥人則拿出馬匹。然后又把比試的時間、方式、規則等等一一確定。原本以為只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玩鬧,誰知等到了翌日始畢可汗居然也親自前來觀看。突厥年輕的一輩自然不愿放棄在可汗面前顯擺的機會,個個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而我正好也想試探下我那只隊伍的真正實力,囑咐他們都拿出真本事來,別給唐國公府丟臉。比試分三場。第一場拳腳功夫,雙方各上場十人,各有輸贏,我們送出一些珠寶;第二場比的是真刀實槍,我們贏了不少馬匹;最后一場是突厥人引以為傲的騎射。李建成見突厥這邊派了阿史那思摩上場,也執意要與之較量一番。我勸道:“大哥,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br>他淡淡道:“無妨。二郎不必擔心?!?/br>2626、結盟(四)...李建成立在馬上身姿颯爽挺拔,很容易吸引眾人的目光,他射箭的時候極為專注,搭箭拉弓的動作流暢,沒有半分猶豫。毫無懸念,十箭皆中靶心,他在一片歡呼聲中走下場。輪到阿史那思摩,依然是十箭皆中。如此變成了平局,又要加賽一場,與上一場不同的是這次兩人須同射一個靶心,看誰的箭射得更準。這次李建成卻并沒有急著松手,等阿史那思摩的箭離弦而出,他方才放手。箭追著思摩的箭飛過去。思摩的箭準確的入了靶心,眾人甚至還來不及歡呼就轉為驚呼,尾隨而至的箭竟然將靶上的箭射穿后莫入靶心。阿史那思摩看了箭靶一眼,對李建成拱手認輸:“我技不如你?!?/br>始畢忽然站起身,哈哈大笑起來:“唐國公世子果然了得!”李建成謙遜的道:“建成所學不過家父所授之皮毛?!?/br>始畢聽聞這話,略一思索道:“若唐公是如此非凡之人,則大事可成也。”他熱打鐵說道:“家父曾言若得可汗為盟友,他日成大事,人眾土地入唐公,財帛珠寶入突厥。”始畢聞言,情緒頗為激動,開口問道:“唐公當真如此說?”李建成點點頭,“千真萬確?!?/br>“若是如此,唐公自作天子,我則從行。”至此結盟之事已成定局。我卻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剛才那般使力,只怕背上未曾痊愈的傷口會裂開。可惜我還未能靠近他,就被什缽秘搶先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圍著李建成大獻殷勤,左一口大哥又一口建成的喚著,那個親近熱乎勁兒真是讓人越看越不順眼,偏偏礙著他的身份,李建成還得對他強顏歡笑。我終是忍不住走過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拉過來,貼著他的耳朵道:“看來我們之間有必要進行一次男人間的對話?!闭f著,我的拳頭毫不猶豫的落下。等我回到營帳中,李建成早已在其中等候多時。他對我道:“你何必為難什缽秘?”我一撇嘴,答道,“如今結盟之事已成,大哥又何必替突厥王子擔心。”“二郎,大哥是在擔心你。”他深深望著我一眼。“我有何好擔心的,倒是大哥剛才逞強射箭,恐怕背上的傷口裂開了吧,且先讓我為你瞧瞧……”說著,我動手去解他的衣帶。李建成并未阻攔我的動作,任我脫下他的外袍,褪去上衣,背上纏著白色繃帶上果然印染了幾朵鮮紅的梅花。我起身走到一旁放行李的角落中翻出藥箱,拿出藥瓶和新繃帶回到他身邊。他趴在榻上,身子陷在羊毛軟墊中。我解開帶血的繃帶扔到一邊,打開藥瓶輕輕的將止血消腫的藥抹在新裂開的傷口處。感到他的身子微微的顫抖,我不由得將動作放的更輕,開口問道:“大哥,疼嗎?”李建成的頭埋在軟墊中,悶悶的聲音傳來,“二郎,大哥受得住?!?/br>我抹完藥,又用新的繃帶將傷口層層包裹好。等一切處理完畢,他坐起身,拿起置放在一邊的里衣穿好,又對我道:“二郎以后行事切莫意氣用事?!?/br>我心中頗有些憤憤不平,一邊將他的外袍遞過去,一邊反問他:“大哥為何處處不忘替那什缽秘說話?莫非……”他穿好外袍,對我道:“大哥并非對他另眼相看,只是覺得他和二郎有些相像,與他相處時便不知不覺的縱容了他……”我瞪大眼,不可思議的問他:“大哥,我和那個笨蛋哪里有半分相似?!?/br>李建成不答話,只是走到我近前,伸手捧住我的臉,突然仰起臉靠了過來。我感到軟軟的溫溫的東西貼在了臉頰上,心里早已驚呆了,大哥居然……居然主動親我。手撫上他剛才碰過的地方,只覺得那里火辣辣的燙。他退開一步,對我笑道:“你現在這般模樣和他真是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