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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記得崔靈使的似乎是清北派的最后一式風雨山河,至于楚弈的劍法,向來無名無號,看見了也叫不出名字。 楚弈批:避重就輕,須改。 楚桓復:臣有罪,臣遵旨。 …… 無月之夜,星光燦爛。 但再燦爛的星光也及不上劍光。 星光會滅,劍光也會滅。 劍光滅,勝負分。 絕世高手都聚集在了此地,絕世高手也都已看出了勝負, 但絕世高手們卻未發一言。 姬小萌算是高手,但并非絕世高手,于是她挽住了身旁楚桓的臂膀,嬌聲發問道:“桓哥哥,我怎未瞧出誰敗誰勝?” 楚桓默然片刻,皺起眉頭,略顯尷尬道:“我也未看出勝負。” 良久后,鳳破按捺不住,笑問道:“你們說,是輸了的那位要傻一些,還是贏了的那位要傻一些?” 杜白其實也未看出誰勝誰負,可他卻做不到像楚桓那般實誠,再來他一向自詡是天下第一聰明人,此刻若是答不出,定要落人笑柄,尤其要落那個猖狂老女人的笑柄。 思及此,他便拿出底氣了,成竹在胸,朗笑道:“我瞧著是贏了的那位。” 花非花是此中高手,早就辨出勝負,笑著搖頭道:“還是輸了的那位要傻一些。” 鳳破笑道:“我也覺是輸的那位要傻一些。” 言罷,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崔懿的肩,笑問道:“崔狐貍,你怎么看?” 崔懿轉過了身,不愿再看紫宸殿頂上的兩人,沉默半晌后,淡淡道:“都傻。” 楚弈批:粗看覺結尾倉促,細品下別有意蘊,世子大才,朕不及,日后勤加練筆,必有佳作流世。 楚桓復:得陛下青睞,臣榮至惶恐,望陛下勿復托臣此等大任,臣當不勝感激,以至涕零。 …… 世子的日記完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大結局(*^▽^*) ☆、皇帝的日記:絕殺 決戰之夜,贏的人是我。 崔靈輸了分毫,但她不是輸在劍上,不是輸在武藝上,不是輸在心境上。 而是輸在了肚子里的孩子上。 原來她同我一戰時,已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我雖在六年前便為了人父,但聽到這個消息后,心中歡喜,著實難以用言語描述。 只得大呼天助我也,心想兒女雙全之日,怕是離我不遠了。 自從決戰那日之后,我便極少再寫日記了。 這天,我不知從何處把日記給翻了出來,一時心血來潮,便暫不理手頭上的折子,打算將日記從頭開始過一遍。 待我剛翻開日記,看見建和七年四月初二的那篇日記時,就覺這個情況很是不妙。 我還記得,那日崔靈真對我起了殺心,于是我在大悲和大怒之下,理智全丟,將一切該說和不該說的話都寫到了日記本上。 我甚至還大罵崔靈是“該死的賤女人”。 雖說我平日里將這本日記藏得極好,但難保某日不會被崔靈給尋出來。 如果這篇日記真不幸被她看見,到時候,別說百口莫辯了,給我一萬張嘴,我也辯解不清楚 為了今后數十年的幸福美滿生活,我考慮許久后,還是決意撕毀掉那篇日記。 正當我欲撕下那篇日記時,便聽見殿外傳來了腳步聲,我趕緊將手頭的日記藏在了折子下,拿起朱筆,皺起眉頭,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為百姓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模樣。 崔靈來時,向來不喜讓人通報,久而久之,殿外的宮人也已習慣,無聲行禮后,便放她走了進來。 我裝作未聽見腳步聲,雙眼認真地盯著折子看,實則一個字都未看進去。 此時的崔靈已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也不知為何,這回崔靈的肚子比懷景真和景善時都大。 這讓我一時有些憂心,肚子里的是否真是個公主。 我心念旁事時,崔靈早到了我身旁,她將手中的燕窩粥放在了龍案上,纖纖玉手替我按摩起肩膀,還不忘柔聲道:“歇一歇。” 她如今有孕在身,我哪里還敢享受她的伺候,趕緊放下了御筆,扶著她坐在了龍椅上。見她坐下后,我才敢坐在她身旁,環上她的腰,讓她將頭倚在我的肩上。 “朕不是說過嗎,你現今身懷六甲,這種伺候人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崔靈微笑道:“如今后宮里一個妃嬪都沒了,臣妾若再不將陛下伺候好些,‘賢后’之名怕是要徹底丟了。” 我聽后樂得開懷大笑,將她摟得更緊,道:“靈兒真好。” 正當我還沉浸在崔靈的蜜語中時,她的雙眼又開始打量起了龍案,片刻后,她凝目瞧向了龍案上攤開的那本折子。 我大感不妙,想說說話分散開她的注意,豈知我話未出口,她已看出端倪。 崔靈肚子里雖裝了個人,可身手卻絲毫未受影響,一出手,極快極準,我還未來得及制止,龍案上的折子便被拿開了。 下一瞬,我的日記本便徹底暴露在了她眼皮子底下。 她秀眉輕挑,玉手飛快地拿起了日記本,問道:“這是什么?” 我伸手欲奪,她玉手一躲,堪堪避過,眉毛挑得更厲害,道:“陛下不奪還好,這一奪,若說心里沒鬼,臣妾還真不信。” 我忙道:“就是朕平日里記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什么可看的,再來靈兒不是常嫌棄朕的字嗎,朕怕靈兒看了,會污了你的美目。” 這番話下來,我自己都覺在情在理。 但我覺得沒有用,有用的是崔靈也要這么覺得。 很顯然,她并不這么覺得。 她那一臉玩味的模樣,無疑是在說,我的這番話既不在情,更不在理。 崔靈不愿再聽我講,我又不敢公然搶奪,與她動手,忤逆她的意思。 最后只得任由她奪去,膽戰心驚地看她翻閱起來,只覺她每翻一頁,我的心就要抖上三抖。 我原以為崔靈會從第一頁翻起,誰知她先翻的中間,我見后,稍稍松了一口氣。 她翻看了半晌,道:“這是陛下的日記?” 我支支吾吾道:“大……大約算……算是吧。” 崔靈輕笑道:“臣妾倒不知陛下還有這等雅興,只不過陛下連寫日記都是廢話連篇。” 她翻了幾頁,似覺沒什么意思,便合上了,我緊繃著的弦也松了下來,假笑道:“朕就說了,沒什么可看的。” 說著,我故作很不經意地想把日記給拿回來。 我不急著拿還好,我這一伸手,皇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道:“臣妾怎么覺得陛下有些緊張,陛下在緊張什么?” 我笑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