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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暗衛(wèi)跟著你,到了那時,他們便能見到接應(yīng)你之人,再從接應(yīng)你之人處繼續(xù)往下查,最終給朕查出躲在幕后擅揣圣意、自作聰明的家伙。” 皇后嘲道:“所以陛下就是想讓臣妾做誘餌,陛下神通廣大,怎會找不到做誘餌的美人?竟讓臣妾親自出馬,臣妾是不是還得謝主隆恩?” 言罷,皇后從我懷中掙脫了出去,站開了兩步,力道之大,讓我知她是真有些惱。 我觍著臉道:“朕自然找得出誘餌,可朕就是有私心,就是想看你替朕獻(xiàn)一支舞。不過到時候,在大庭廣眾下獻(xiàn)舞,你須得用面紗把臉遮上,最多只能留一雙眼睛。” 皇后別過頭,冷道:“臣妾不會跳舞。” “前幾年,朕記得你在朕跟前跳過一回。” 皇后道:“臣妾不記得了。” 我走了兩步,到了她身前,用指背刮了刮她挺翹的秀鼻,道:“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秘密,” 皇后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復(fù)歸平靜,道:“臣妾沒有秘密。” “你自黑市那日回來后,便在寢宮中偷偷地練舞,練了這么久,就不打算跳給朕瞧瞧?” 皇后冷哼一聲,嘴硬道:“沒有這回事。” 我見她一板臉,也板起了臉,沉聲道:“這是圣旨,你必須跳。” 通常情況下,每當(dāng)我板起臉,沉聲說話時,周遭人都會誠惶誠恐,有時甚至?xí)苯庸蛳隆?/br> 可皇后非但不覺畏懼,反倒就跟聽到了世上最有趣的事一般,危險地瞇了瞇眼,挑眉道:“是嗎?” 皇后一挑眉,我在氣勢上便輸了一半,莫名地就矮了一截。 我見硬的行不通,只好來軟的,可憐巴巴地求了幾句,說了些羞人的情話,撒嬌似的跺了跺腳,終換來了皇后的點頭。 出醉紅樓后,暗衛(wèi)很快便現(xiàn)了身。我略微點撥了幾句,他們便知接著該如何處理這醉紅樓中的事。 末了,我又令一隊人馬緊跟著皇后,好好護著她,并交代他們,讓皇后在獻(xiàn)舞時決計不能露出真容。 安排妥當(dāng),我從暗衛(wèi)處得知了如今鑾駕所在之地,連忙趕了過去。 鑾駕陣仗極大,我不愿驚擾眾人,只好像個刺客般偷偷摸摸,東躲西藏,費了好一番周折,才勉強做到不聲不響地上了車。 待我安穩(wěn)地坐在龍攆中時,一時也不知該感嘆是自己的武藝又精進了些,還是這屆的御林軍不大行。 伍好早替我準(zhǔn)備好了龍袍,在他的伺候下,我在車中草草地?fù)Q上了龍袍,馬尾辮也被解開,束發(fā)成髻。 到東湖時,天已擦黑,我的裝扮也已然成了平日里在宮中的裝扮。 一下車,我聽完官員們山呼萬歲后,便被迎上了游船。 東湖上停放著數(shù)艘游船,停在最正中的游船巨大無比,船體呈烏褐色,船身各處紋龍雕鳳,生怕看不出是給皇帝坐的。進了內(nèi)里,裝潢之華貴,更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雕欄畫柱、鑲金露銀、古董字畫,無一處不顯高貴,無一處不呈典雅。 這皇室的氣派是顯出來了,卻不知背后又藏了多少民脂民膏。 我面上未對這游船發(fā)一言,只是暗地里把該記住的都記在了心里。 在船艙內(nèi)品完香茶,用完山珍海味,說完官話后,官員們將我?guī)У搅舜^。 船頭處修著一個涼亭,亭蓋由四根柱子撐著,每根柱子上皆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游龍。亭子里放著一張八仙桌,桌上擺著個玉盤,盤里裝著江陵兩州的特色鮮果。八仙桌旁則放著一把紋龍的太師椅。 我落座后,淩州太守堆笑道:“陛下坐在此處觀湖,視野是最好不過。” 我望著湖中景,還是忍不住夸贊了一句,道:“心思是巧。” 東湖久負(fù)盛名,可今夜一見,我卻覺有些失望。大約是因我這人不夠雅致,看再雅致之景,也看不出其中的名堂。 游湖之時,我心未有一刻放在游湖之上,滿心都在念著皇后的舞,久而久之,面上便不覺現(xiàn)出了乏倦之色。 我乏倦之色一現(xiàn),身后站著的官員臉上就有些慌了。 淩州太守極沉得住氣,向下頭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不多時,湖那頭就駛來了一艘小船,船上傳出了悅耳的絲竹聲。 這時游船已臨近湖中心,只見湖中心有一小島,而在小島前不遠(yuǎn)處的湖上,竟修筑起了一個約莫兩丈高的圓臺。 游船漸漸地靠近圓臺,湖那頭的小船也離圓臺越發(fā)近。絲竹聲止,小船駛到了圓臺旁,停了下來。 這時,船艙中走出來了一位白衣女子。女子身姿曼妙,水袖及地,衣袂翩翩,在湖上煙波繚繞之下,飄飄然如仙人。 游船又駛近了一些,船上眾人這才瞧清那白衣女子臉上蒙著白色面紗,唯有一雙美目露在外面。 可光這一雙美目就足以引人遐想連連。 白衣女子在船頭站了一會兒,一個飛身,到了圓臺上,船上眾人又是一聲驚嘆。 停了許久的絲竹聲再度響起,輕柔舒緩。女子伴著絲竹聲,踩著節(jié)拍,水袖一甩,舞動起來。 白衣女子是習(xí)武之人,身姿柔軟不輸歌舞坊的女子,一揮一舞,一跳一屈,每一個動作都極柔極美,每一瞬的舞姿都讓人驚艷。 上回看皇后跳舞,我看到一半就起了睡意,打了一個哈欠。 而這一回我是真睡不著了。 我非但沒睡,還趁著無人留意時,吞咽了好幾回口水。 游船上其余眾人的反應(yīng)也未必比我強上多少。 個個看得如癡如醉,神情呆滯。有些人似恨不得眼睛能長到那白衣女子的身上,還有些人則似恨不得化作一陣風(fēng),吹落那遮住女子面容的白色面紗。 初時,我還有些洋洋得意。過了會兒,便覺那些毫不加遮掩的欲望弄得我心頭極不舒服,惱意橫生。 上位者不舒服了,下面的人自然也舒服不起來。 我向伍好使了一個眼色,伍好立刻會意,高聲道:“陛下有旨,低頭。” 旨意一下,眾人除遵旨外,再無他選。 到了最后,無論是官員,還是侍衛(wèi),亦或是已被去了勢的宮人,但凡是這場中的男人都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只能用耳朵聽著湖中心那頭傳來的絲竹聲。 其間有一小官,似被勾了魂般,得了旨意后,雙眼仍直愣愣地往圓臺上看。 我見后,輕敲了下身旁的桌。未多久,就有眼尖明事的侍衛(wèi)將那小官靜悄悄地請了出去。 如此一來,船上更無人敢抬頭。我便能更加專注地欣賞白衣女子的舞,快活得就像一位昏君。 今日之事是荒唐至極,無理至極。 可人生匆匆,有時就該及時行樂,做出幾件荒唐有趣的事情出來。 再來,皇帝這份活計,干久了本就使人壓抑,偶爾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