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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得花前輩相救,才逃出生天,撿回了一條命。” 姬小萌聽后又惱又急,眼中差點盈出了淚花,道:“桓哥哥你以前怎么從未告訴我?” 楚桓道:“此事早已過去,多提無益,再來我也不希望小萌你因此事責怪岳父大人,使你們父女二人生隙。” 姬小萌道:“我怎能不責怪?爹他太過分了,他怎么能這么蠻不講理!” 花非花嘲道:“你瞧瞧你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樣,便也能知道你的爹是副什么模樣。” 姬小萌瞪大眼珠子,伸出手,指著花非花,氣道:“你……” 她氣還未撒出去,便似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手,哼道:“你救過桓哥哥一命,是他的恩人,我不和你計較。” 花非花嘆道:“我豈止是他的恩人?” 楚桓聽后皺眉道:“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 花非花笑道:“我豈止是你的恩人,更是你的大恩人。” 談笑間,暗門再開,又一人從暗門中走了進來。 皇帝一見來人,便挑起了眉,道:“崔大將軍怎么也跑來湊熱鬧了?” 爹微笑道:“臣自然是來護駕的。” 花非花笑問道:“到底是來護駕的,還是趁此機會來多看幾眼女兒的?” 爹不答。 他不答,往往便是默認。 我了然后,頓覺心中涌入了一股暖流,溫暖了方才和皇帝共處時冷下來的心。 我想喚一聲“爹”,可最終同樣選擇了沉默,只與爹四目相對,一切皆在不言中。 身旁的皇帝看了一眼我和爹,又看了一眼楚桓和花非花,忽然嘆道:“都是有爹的人,都了不得。” 皇帝雖是笑著說出這句話,可他雙目中的落寞和憂愁如何也藏不住。 我不知曉皇帝對先帝到底持有一種什么感情,因為他從未告訴過我,我也不愿去妄揣。 我只知道我似乎從未聽過皇帝稱呼先帝為“父皇”,每當他不得已提到先帝時,都只會生硬地說出“先帝”二字。 我猜在皇帝眼中,先帝恐怕只是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大限將至之時找回了兒子,還未來得及給予愛子應有的父愛,便撒手人寰,也未顧及皇帝的意愿,又把天下這個爛攤子塞給了他。 皇帝接過這個爛攤子時,不過才十八歲,剛從大山里出來未多久,什么都不大懂,還經常被人騙。 鮮有人知道這七年他到底經歷了什么,才能成為今日這再無人敢輕視的君王。 沒人能否認他將這個爛攤子收拾得極好,可無論他再如何努力,終究也聽不見給他這個爛攤子的人的贊許和肯定了。 可當兒女的,誰不希望能得到爹娘的贊許和肯定? 我看著爹眼角的細紋第一次感到了慶幸,縱使我恨過他,怨過他,不解他,縱使我日后或許真要站到他的對立面。 可至少,如今的我是幸運的。 因為子欲養,親仍在。 讓他驕傲也好,讓他失望也罷,至少我的所作所為,他都能看到,都能記在心里。 自爹進來后,楚桓便一直在認真地打量著花非花,神色難言。我不知曉他是否猜出了真相,可就算他仍被蒙在鼓里,也是幸運的。 因為他的爹其實是個很了不起的人,更因為他的爹能在生死關頭護著他,甚至能為了他的前程名聲,舍棄掉自己所留戀的一些東西。 皇帝一語落地后,無人愿接,也無人接得上,人人若有所思,室內一片寂靜。 “難過什么,誰說你爹不在了?” 話音落,白影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藏寶室,眾人臉露驚色,紛紛看向了白影。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師不就是你爹嗎?” 皇帝看清來者是誰,就跟找到了靠山一般,瞬間有了底氣,笑嘻嘻道:“師父。” 鳳破猥瑣一笑,以示應下,接著她環顧了一番,最后將目光投到了爹身上,走到了他的身邊,極親熱地將手搭在了爹的肩上。 爹仍面無表情,可我卻能瞧見當鳳破的手落在他肩上時,他的雙目中起了波瀾。 波瀾起,必有因,可我卻探尋不出。 爹眼中的波瀾平息后,鳳破開口道:“許久不見,崔狐貍你又老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一:沒爹沒人權QAQ ☆、皇帝的日記:二十殺 當師父突然從不知何處而降時,我愣了一瞬,當她親密地搭著崔懿的肩時,我又愣了一瞬。 崔懿是國丈,是大將軍,更是萬民敬仰的戰神。 放眼天下,又有誰敢在眾人面前極隨意地將手搭在崔懿的肩上,反正我不敢,雖然我也沒想過這樣做。 可師父卻這樣做了,還做得很熟練,更讓人覺得驚訝的是,崔懿對師父的舉動竟毫不在意,似習以為常。 我開始懷疑坊間那些有關他二人的傳聞是真的了。 崔懿由著師父搭著他的肩,淡淡道:“我又未同你們二人一樣修煉魔功,自然會老。” 花非花笑道:“誰說修煉了魔功就不會老?” 崔懿道:“至少你們的皮囊不會老。” 花非花道:“可我們的五臟六腑已經老了。” 眾所周知,當一群長輩在聊天時,作為晚輩的插話進去,是一件不大禮貌的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插嘴道:“你們修煉的可是魔教的光陰功?” 這回換師父奇道:“徒弟你怎么知道?” 我笑道:“鎮上的說書先生說的。” 這光陰功是魔教的獨門神功,每任教主習得后,只能傳給下任教主,神之又神,玄之又玄,光陰二字指的是時光,傳聞此功修煉大成后,便能逆轉時光,使得容顏永駐。 那時我舉手問過說書先生,我說,這么神的功難道就沒有負作用嗎?” 說書先生笑說,此功雖有永駐容顏之效,可違背道法自然,又怎可能不付出代價?修煉此功之人至少會折十年陽壽。 師父終于放下了搭在崔懿肩上的手,對我嗤笑道:“什么都是說書先生說的,那鎮上的說書先生還真是個神人,竟連這都知道。” 我又問道:“聽聞這光陰功只傳魔教下任教主,你們二人又是怎么習得的?” 我滿懷期待地等著答案,然而卻只等來了正猥瑣笑著的師父的四個字。 “關你屁事。” 我在師父這邊吃了個癟,只得看向花非花。 “花前輩是否能回答朕這個問題?” 花非花聽后,倒也不隱瞞,語調輕松道:“上任魔教教主親自傳給我的。” 師父補充道:“前任教主不僅在臨終前傳給了你光陰功,還傳給了你數十年的修為。” 花非花道:“誰讓他是我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