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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瞪了我一眼后,自己掏出了銀子。 就在這時,我靈機一動,拿出了九龍牌,故技重施,說我是皇家密探,來此購衣,也是為了公干。 掌柜常年與京中貴人打交道,自然是個識貨的人,一看就知真假,覺我所言非虛。 他信后,我便讓他把這賬記到晉王世子頭上,他聽后遲疑了會兒,我又說這是陛下的旨意。 我未騙他,這確實是皇帝的旨意。 從錦繡坊出來后,皇后又帶我去了隔壁的千飾閣買了塊冠,隨后她又讓店中的伙計解開了我的馬尾辮,替我重新將頭發(fā)束了起來。 束發(fā)時,皇后出去了一趟。 回來后,她瞧見了我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我道:“這副模樣帶出去,才不算丟人。” 我摸了摸頭頂上的冠,追憶了一番我那被無情解開的馬尾,不悅道:“我在宮中哪日不是這副模樣,我都瞧夠了,你還未看夠?” 許是我看錯,皇后的臉似有些紅,在一旁喃喃道:“你在宮中的模樣更好看些,我最愛看你穿朝服,只可惜見到的時候不多。穿常服時也不錯,我也喜歡。” 我不滿道:“我不喜歡,我就喜歡游俠打扮。” 說完后,我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 按照套路,我應(yīng)該寵溺地說,你愛看什么,我便穿什么。 皇后神色果真又變,紅暈已散,冷道:“不喜歡也沒用,今日你是隨從,一切我說了算。” 我聽后仍不按套路,撇起了嘴,一不高興,又把這玉冠的錢結(jié)到了堂兄頭上。 出店鋪后,皇后帶我上了一乘式樣華貴的轎子。 我被皇后帶著折騰了一番,已演不下去這隨從,倚在轎子里,問道:“皇后怎派人準備了轎子?” 皇后埋怨道:“臣妾不派人準備轎子,難道還指望陛下派人去準備嗎?靠你,怕是連黑市的門都進不了。” “你不靠朕,靠誰?” 皇后哼了一聲,不答。 我的手不老實地摸到了她的青絲,接著輕使力,讓她的頭靠到了我的右肩膀上,得逞笑道:“你看你如今不就正靠著朕嗎?” 她會意后,也未反抗,乖乖地靠著,失笑道:“你還學會了耍小聰明。” “朕不僅有小聰明,還有大智慧。” 皇后嘲弄道:“就這是陛下方才在黑市前被攔了的理由嗎?” 我尷尬道:“那是朕不拘小節(jié)。” 皇后挑眉道:“臣妾如今都有些擔心了,怕陛下進黑市后,又給臣妾鬧出些笑話來。” “一個小小的黑市還難得了朕,朕這幾年,好歹也出席了大大小小那么多場宴會。” 皇后淡淡道:“不錯,陛下好歹也在宴會上鬧出了大大小小那么多笑話,以至于到了今日,后宮茶會上,臣妾和meimei們?nèi)詴崞鸨菹碌哪切┬υ挕!?/br> 我伴惱道:“那些都是剛登基時的事,做不得數(shù)。后宮里的人也是大膽,皇后告訴朕,究竟是哪些人在背后嚼朕的舌根,朕接下來的三個月都不會翻她們的牌子。” 皇后笑道:“陛下翻牌子和不翻有什么區(qū)別嗎?” 我心虛道:“至少翻了能讓她們面子上好看些,每回該有的賞賜,朕也不會少,也算是給她們補償了。” 皇后輕笑一聲。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懷好意道:“說起來,自朕受傷后,皇后便未侍過寢了。” 皇后將頭撐了起來,離我遠了一些,道:“陛下都知道自己有傷在身,還和臣妾說這些?” 我又離她近了一些,道:“傷口都結(jié)痂了,御醫(yī)也和朕說沒什么大礙了。那個……那個憋久了,才有大礙。” 皇后別過頭道:“陛下不是說過不喜歡嗎,陛下不是最喜歡自給自足嗎?” 我不敢告訴皇后,這七年來每回我自給自足時,腦海中都是她的模樣。起初時,因為新婚之夜的緣故,我對此極為排斥,每回情不自禁想到她時,便會覺得自己犯賤。 后來時間長了,我便習慣了。每每在欲海浮沉間,我總會想著她在吻我,她在抱我,她在不停地喚我“一一”。 極端羞恥卻又極端暢快。 神游之際,我的臉在不知不覺中變得guntang,這時皇后輕喚了一聲“陛下”。 我回神后,不敢看她,聲若蚊鳴道:“自給自足太寂寞了,況且這樣下去,朕的公主何時才能出來?” 皇后聽后沉默了許久,靠了過來,柔聲道:“緩幾天,待你的傷再好一些。” 我笑道:“好,不過皇后要答應(yīng)朕一件事。” “何事?” “到了那天,不管朕玩什么花樣,你都不許拒絕。” 皇后吃驚道:“就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言罷,她臉上又露出了輕蔑之情。 我一想到心中的小算盤,臉便紅得更厲害,小聲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下轎前,皇后又提醒我進去后舉止要得體,不要丟她的臉。 我再度向她保證,必會拿出朝堂上的架勢,絕不會讓人瞧不起,不就裝冷峻裝霸道,說的就跟誰不會似的。 轎子停穩(wěn)后,轎夫掀開了簾子,我先下了轎,隨即伸出了手,輕握住了皇后的玉手,將她牽了出來。 華服之下的皇后多了幾分貴氣,既引人注目,又讓人不敢久視,無論是誰娶了這樣的妻子,都會生出莫名的底氣。 皇后給我的底氣使我挺直了腰板,斂去了面上所有表情,目空一切地踏入了方才不讓我踏的門檻。 這一回再無人敢攔我,門口立著的侍者,有的似認出了我是方才被攔之人,臉露驚色,雙手微顫。 那位長得最英俊的侍者,早已到了我身旁,躬身道:“方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公子,請公子恕罪。” 我一眼也未瞧他。 他又道:“貴人已在雅間中等著兩位。” 我命令道:“擺……帶路。” 侍者將我和皇后領(lǐng)到了天字三號雅間,但凡是“天”字開頭的雅間便是這黑市里布置最華貴,觀賞拍賣時視野最佳的地方,此處雖不是天字第一號,但也不算委屈了皇后的身份。 堂兄的安排,我還是較為滿意。 入了雅間后,侍者將身子躬得更低,恭敬萬分對堂兄道:“世子殿下,貴客到了。” 堂兄道:“奉兩杯農(nóng)泉茶過來。” “是。” 侍者走后,堂兄關(guān)切地問了我二人一番,之后他又向我請了罪,說是他安排不周,才讓我被人輕賤。 我恕了他的罪,一時也未告訴他,在方才那段不長的時間里,他府上又多了幾筆賬等他去結(jié)。 未坐多久,兩位美貌的侍女捧著兩杯茶走了進來,一人奉了一杯到我和皇后的眼前。 我本就口渴,接過茶,也不講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