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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太傅此番算計終不過是想將呂步收為己用,今日我也沒有讓杜太傅失望,正謀算著該如何使用這顆棋子。 我本不打算動大皇姐,可新婚之夜一事,讓我不得不開始考慮從她下手,制住崔懿的一只得力臂膀。 我假裝感嘆道:“你得靈虛道人相助,確實是你的福緣,你方才要說什么接著說。” “臣在溝奇湖畔思考人生時,忽然發現不遠站著一男一女,那兩人靠得極近,都身著藍衣,看上去像一對璧人。” 我笑斥道:“怎么了,情人相會礙著你了?” “臣本也未過多注意,可臣仔細一看后卻發現那位女子……” 我追問道:“女子怎么了?” 呂步的聲音變小,神色更為惶恐不安。 “那位女子似乎是皇后娘娘。” 我怒斥道:“一派胡言。” 呂步立刻跪下請罪道:“陛下息怒,許是臣看錯了,臣罪該萬死。” 我見呂步又惶恐地跪在了地上,不忍道:“姐夫快起來,你可還記得那日你是什么時辰見到那兩人的?” “大約是酉時吧。” 我想到那日皇后回宮的時辰和她回宮時所穿的一身藍衣后,心中便已有了定論。 我故作平靜道:“那你可認得出那男子是誰?” 呂步回想著道:“男子的容貌像一個人。” “誰?” “定國侯府小侯爺葉非秋。” 作者有話要說: 駙馬:湖邊打醬油打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皇帝的日記:十五殺中 我和呂步談完正事后,便和他出了雅間,坐到了大堂內,準備欣賞這一年一度的論劍大會。 皇后那事雖讓我心下煩悶,但我既然都到了此地,也不能因為那事敗興而歸,說什么也還是該把這場論劍大會給看完。 此番我除了是來湊熱鬧外,也抱著一顆尋覓人才的心,若在這場論劍大會中涌現出了讓人眼前一亮的可用之才,我也不會輕易放過。 我和呂步坐在了離擂臺極近的地方,坐在此處,我便可輕而易舉地將擂臺上比劍之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我越看越得趣,呂步卻越看越不安。 呂步不通武藝,老是怕被臺上的劍氣給誤傷,可他沒得我的旨意又不敢走,便成了如今這副提心吊膽的模樣。 我知他心中難處,便笑道:“姐夫先走吧,我再坐一會兒。” “可公子的安危。” “你在這兒,我反倒要擔憂你的安危。” “可……” 我唬他道:“有暗衛護著。” 呂步聽后這才放心地走了。 呂步走后,我身旁便空了一個位置出來。 這劍樓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只要有空位便可直接坐下,不必理會同桌之人是否認識,想拼桌就拼,有時緣分使然還會拼出幾對好兄弟出來。 不多時,門外進來了一位藍衣青年,那青年見我這位置離擂臺近,便徑直坐到了我身邊,向小二要了一壺清茶。 我見那青年只點茶不點酒,便覺投緣,給他斟了一杯茶遞給他,微笑道:“不知這位少俠如何稱呼?” 藍衣青年沒接過茶,只是冷道:“你不必知道。” “你我既然共坐一桌便是有緣,既然有緣,何不相談一番?興許還能交個朋友。” “不必了。” 言罷,藍衣青年冷冷地掃了我一眼。 我這才趁機看清了他的臉,端的是英俊十分,實乃萬中無一的容貌,只不過眸子里浸滿了寒意,使得整張臉都寫滿了“生人勿近”四個字。 我見他不說,便又主動道:“我叫一一,兩個字都是一二三四的一,無門無派。” 藍衣青年不耐煩地開口道:“哦。” “不知少俠師承何派,我見少俠器宇不凡,想必是名門子弟吧。” 小二送來了藍衣青年點的茶,藍衣青年倒了一杯茶,飲盡后才道:“哦。” “少俠今日不知是來當看客的,還是來大展身手的?” 藍衣青年認真地看著擂臺上的戰況,不走心道:“哦。” “少俠只會說‘哦’嗎?” “哦。” “少……” 他忍無可忍打斷道:“你的話何以這么多?” 我記得七年前皇后也對我說過這句話,那時我回的是“我的話不算多吧。” 今日我同樣也回了這句話,說完后,我又補充道:“少俠總算不說‘哦’了。” “哦。” 我鍥而不舍道:“少俠到底該如何稱呼,就算少俠不愿說真名,說個假名也好。” 藍衣青年似覺若他再不說話,便會被我無休止地糾纏下去,于是乎他終于給出了他的名字。 “小葉子。” 還真是個很假的名字。 我笑道:“我瞧著我應比你年長幾歲,不如就叫你一聲小葉子賢弟吧。” 小葉子冷冷道:“哦。” 言罷,他的雙眼又專注地看向了擂臺。 此刻擂臺上正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激戰,站在擂臺左邊的是正道驪山派的弟子,站在擂臺右邊的則是邪道樂歡派的弟子。 驪山派的劍法求慢求平,樂歡派的劍法求快求奇,一慢一快,一平一奇,一正一邪,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法交戰而出的火花看得場下眾人連連稱贊,大呼過癮。 我也被吸引了過去,一時忘了找小葉子搭話。 但片刻后,我又忍不住道:“小葉子賢弟看好哪位?” 我見他專注場上,本以為他不會理我,誰知他竟認真道:“快劍雖勝在一時,但這番膠著下去,穩中才能求勝。” 我不贊同道:“如你所言快劍勝一時,而當交戰雙方勢均力敵時,本就看這一時之機,只要這樂歡派弟子的劍能快過一時,他便能勝。” 小葉子輕蔑道:“他不能。” 我笑道:“他能。” 小葉子又不耐道:“哦。” 我突然靈機一閃,道:“既然你我二人各持己見,那小葉子賢弟可愿和在下打個賭?” “賭什么?” “這場比試后便是半個時辰的中場休息,若驪山派弟子勝了,中場休息時我絕不開口說一句話,讓你能安安靜靜地喝茶。” 他來了興致,看向了我,微瞇眼道:“若樂歡派弟子勝了呢?” “那你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必須陪我說話,只要我開口,你就不能閉嘴。” 他沉默了許久,似覺這賭注太大,看來在他眼中同我說話是一件比上刀山下火海還要艱難的事。 我見他不答,又激他道:“不敢賭嗎?” 他掙扎一番后,冷笑道:“賭,但我不信你能忍住不說話。所以若你輸了,就讓我把你的啞xue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