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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意的驅(qū)使下,我的手不受控地掀翻了內(nèi)侍手里端著的盤子,嚇得殿內(nèi)的宮人們紛紛跪下連道:“陛下息怒。” 我揉了揉腦袋,妄圖讓自己清醒些,可酒意和怒意早已交織成了一把無處可泄的熊熊烈火,這把烈火已燒盡了我的理智。 片刻后,伍好見我神色有緩和,起身趕忙接過了剛送來的醒酒湯,遞到我眼前,輕聲道:“陛下醒醒酒吧。” 我揮手讓他拿開,沉聲道:“擺駕未央宮。” 伍好愣了片刻后,才躬身道:“遵旨。” 我閉上了眼,嘲弄道:“朕倒要看看她今日幾時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一:你們的套路都太深,不要帶我玩了QAQ,玩不起,玩不起QAQ 下章補一張遲來七年的車票(滑稽臉) ☆、皇后的日記:十四殺 屋內(nèi)的窗戶忽然被風吹開,突如其來的涼意襲臉,讓我放下了就要撫到伊伊臉上的手。 伊伊的眼中極快地掠過了一絲失望,隨即他起身去將窗戶關(guān)上后,又坐回了我的身邊。 這一回我認真地看起了他的眼睛。 皇帝最好看的便是他的那雙眼睛,他的眼睛明亮得就像浩瀚的星海。 眼前的這雙眼睛也很好看,也很明亮,可同皇帝的卻不一樣。 星海浩瀚,可容納萬千,可洗滌萬千,所以皇帝的雙眼中極難見雜質(zhì),可眼前的這雙眼中卻多了不少不該有的東西。 因為他正在偽裝他的雙眼。 終于,我清醒了過來。我看清了這張臉,也看穿了他心中藏著的算計。 他不是一一。 他只是一個致命的陷阱。 相似的容貌,同音的名字,還有桌上的那壺喝了讓人渾身燥熱的千機醉。 這一切都是一個計,而我差點便中計了。 若不是我及時清醒,在這迷醉的夜里我將會犯下了一個錯誤,一旦犯下,我同皇帝之間便再無挽回的可能。 他會下定決心殺我,為求自保,我也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他。 伊伊見我久未言,便輕聲道:“小姐?” 我冷道:“退下,把你們的樓主叫來。” 伊伊不死心道:“若伊伊有何侍奉不周之處,請小姐責罰伊伊,切勿怪罪樓主。” 言罷,他又楚楚可憐地看著我,又欲讓我在他的臉上找到皇帝的影子。 我眼露寒光,重復道:“我叫你退下,否則……” 伊伊聽后臉一白,立刻施禮退下。 片刻后,顧照之進來了,輕聲道:“不知伊伊哪里做得不對,得罪了夫人?” 我盯著顧照之的臉看了半響,淡淡道:“這些年我一直同你交心,也自問待你不薄,該有的賞賜和銀子不差你分毫,也從不動你,但我未想到你竟聯(lián)手他人來算計我。盛安公主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費盡苦心找來那樣一個替身來算計我?” 顧照之是個聰明人,所以當他聽完我的話后,既沒有急著否認,也沒有老實承認。 他只是溫柔一笑,隨即坐在了我的身旁,柔聲道:“既然夫人不待見伊伊,恰好照之的客人也走了,接著便讓照之陪夫人喝吧。” 言罷,他斟了一杯酒遞給我。 我沒有接過他的酒,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楚宓做出這等事,無需我多猜,便知幕后之人是誰。 七年了,就算皇帝的龍椅越坐越穩(wěn),可他始終沒有死心。 或者于他而言,這世上就沒有“死心”二字。 想到此,我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我不會再來這里了。你轉(zhuǎn)告盛安公主,若她還當自己是楚家的公主,就該清醒些,何須一心幫著旁人算計她楚家的江山。” 說完這話后,我覺得有些諷刺。 我說楚宓幫情不幫親,而我又何嘗不是呢? 出樓后,我飛身到了忘憶樓的樓頂上,仔細地查探了一番方才我所在的雅間頂上的瓦片,果不其然,我發(fā)現(xiàn)了瓦片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既然這是一個計,那便定會讓皇帝知道此事。 而他也確實已經(jīng)知道了,但讓我和施計之人都未料到的是他竟沒有當面揭穿這一切,沒有同我撕破臉,而是選擇默默地離開。 他真的是太傻了。 世上怎會有他這樣傻的人? 像他那樣傻的人又怎會輕易便中了美人計? 容貌絕色又同他舉止親密的白衣女子,我早就應(yīng)該猜到是他的師父鳳破。 雖然年歲對不上,可鳳破修煉的是魔功,我聽師父說過,這世上的有些魔功是有駐顏之效的。 想通此處后,鳳破今日說出的那些荒唐話,做出的那些荒唐的事,在我看來,也不覺稀奇了。 就算她一個不順心把她的徒弟殺了,我也不覺稀奇。 因為她是白衣修羅,是一位真正不會理會世人所想所感的修羅。 如此一來,我便覺得又多了一個疑點,若她真是爹的人,今日的一切便是一出極好的連環(huán)計,但正因她是白衣修羅,便注定了她也不會受制于任何人。 我有些猜不透,難道這一切只是巧合嗎? 長樂宮門外,跪滿了一地神色惶恐的宮人,唯一站著的那人是伍好。 伍好向我行了禮后,低聲道:“陛下飲醉了,起先還發(fā)了雷霆之怒。娘娘侍奉時務(wù)必小心,切不要再惹怒龍顏了。” 我頷首以示謝意。 寢殿里,皇帝正坐在桌前,喝著悶酒。他的臉很白,絲毫不像喝醉的模樣,可他的雙眼中早已盈滿了醉意。 他見我進來,睨了我一眼后,冷冷道:“朕以為皇后今日不會回來了。” 我請罪道:“臣妾知道私自出宮有違宮規(guī),還請陛下降罪。” 他冷笑道:“在這后宮里,誰敢降皇后的罪?你老實告訴朕,你今日出宮到底做了什么?” “臣妾只是出宮喝了些酒。” 皇帝嘲諷道:“宮中什么酒沒有?想喝酒還需出宮?對呀,朕想起來了,這宮中什么酒都有,但獨獨沒有花酒可喝。” 我解釋道:“臣妾未做任何對不起陛下的事。” 皇帝挑眉道:“是嗎?”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聞到了他身上極大的酒味,便將酒壺拿到了他手夠不著的地方,用衣袖輕輕地替他拭去他額間的汗,柔聲道:“陛下喝醉了,讓臣妾侍奉陛下早些就寢吧。” 他打開了我的手,大聲道:“朕沒醉。” “陛下醉了,醉酒之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言罷,皇帝狠狠地推開了我,我連退幾步方才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他站起了身,一步一步朝我逼近。他的雙眼中滿布著的醉意和欲望,讓他變得就像是一只餓狼,而我則是被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