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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任何辯解都只不過是蒼白無力的謊言。 因為那時的我是對他起了殺意,而理由也正如他話中所說。 一一接著道:“可小姐又救過我的命,在我最傷心的時候還借給了我肩膀,在沒見到小姐的日子里,我每日都會想到小姐,我也不知這到底算什么。” “小姐你方才問我為何要來,答案很簡單。因為我想小姐,所以我想要見小姐。” 一一停下了腳步,看著我的雙眼,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臉。 面若寒冰,無悲無喜,尤其是那雙眼睛更是毫無感情。 我的眼睛和爹一樣,不會傳達任何情感,哪怕內心已是波濤洶涌,可眼里仍靜如止水。 對爹而言,有這樣的一雙眼睛,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因為這樣便可騙過全天下的人。 可于我而言,有這樣的一雙眼睛,有時卻是一件再壞不過的事。 既然這雙眼傳達不了情感,又怎能向心愛之人傳達自己本想傳達的愛意? 所以很多時候,眼中無法傳達的東西我只能用行動來傳達。 我也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一一的身旁,低頭握住了他的手。 這一次他沒有下意識地抽開,而是猶疑了片刻,片刻后他的手有了回應,反握住了我的手。 接著我的手不安分地動了動,一一會了我的意,主動同我十指相扣。 他的手不滑不嫩,有練劍練出的繭,有干農活磨出的趼,但卻很溫暖很寬厚。 我抬起頭,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迎上了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笑。 “我也想你,所以我也想見你。” 烏云蔽空,驅散了剛出的月;涼風習習,吹響了樹上的葉。 不知不覺中,豆粒大的雨滴如珠串般落了下來。 雨落在了葉上,落在了道上,落在了屋頂上,落在了一一的身上,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雨至,無傘可撐。 ☆、皇后的日記:九殺下 大雨久下不停,我和一一只得在街旁的屋檐下默默地站著,待雨停抑或是小一些再出發返京。 又站了半炷香,雨勢仍未見小,一一無奈道:“你說我倆會不會在此站一夜。” 我看著他的臉,樂此不疲地感受他的氣息,微笑道:“若你明日無朝,站一夜也無妨。” “可明日有朝。” “那便輟朝一日” 一一皺眉搖頭道:“不行,那我不成了昏君?” 我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終于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直挺的鼻子,道:“我說的玩笑話你還當真了。” 他猝不及防地被我刮了刮鼻子,臉又是一紅,隨即用手摸了摸我方才刮過的地方,不好意思道:“你怎么這么喜歡對我動手?” “你不喜歡?”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不大習慣。” 我聽后也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應當學著習慣。” 一一猶豫道:“我……盡量。” 街上的行人大都撐著傘,來來往往,稀稀落落,一一認真地盯著來往的行人,半晌后道:“這附近應是有賣傘的。” 我問道:“何以見得?” 他笑道:“我發現這過往的人里有好幾位撐著的傘都是同樣的式樣,兩個是巧合,但多了便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又仔細地看了看那些傘的傘柄,發現那些傘柄上基本沒什么磨痕,最易損壞的傘骨處也完好無損,應都是新傘。如此多人撐著式樣相同的新傘,那附近又怎會無賣傘的攤位?” 我刮目相看道:“你何時有了這么細致的心思?” 他道:“太傅說為人君者要會用人,必先學會識人。前段日子,他教我識人之法時,便讓我不停地盯著各色的人看,問我能從那些人的身上看出什么,若我看不出便繼續盯,直到能看出為止。久而久之,我也明白了一些門路,從一個人的細微之處也漸漸能看出一些東西。” 我贊嘆道:“太傅果非常人。” 一一笑道:“他豈止不是常人,有時簡直不像人。” 言罷,一一見迎面走來一位撐傘的路人,眼睛一亮,連忙叫住了那人,問那人的傘可是新買的。 那人奇怪地點了點頭,一一便接著問他是在何地買的傘,那人指了指一條街,一一道完謝后便送走了那人。 送走路人后,他轉身對我自豪道:“被我說中了吧。” 我打擊他道:“湊巧罷了。” 他溫柔道:“你等在這兒,我去買傘。” 我看著屋檐外連綿不絕的雨,皺眉道:“這么大的雨你怎么過去?” “走過去,我用上輕功,應不會打濕太多。” “不……” 我話音未落,他便微笑著打斷了我的話。 “這一次,請小姐聽朕的。” 我抬頭,迎上了他的雙眼,一時竟無法回答,呆立在了原地,下一瞬一一飛身離開了屋檐,去買傘了。 我在屋檐下靜靜地等著,看著眼前的雨,卻發現眼前都是他方才那張認真的臉,耳邊都是那句溫柔的話。 想著想著,我笑了起來。 很快,一道白色的身影撐著一把藍色的油紙傘出現在了我的身前。 一一衣衫全濕,發絲無干處,臉上掛著雨滴,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只顧對我笑著道:“走吧。” 我出了屋檐,進了傘下。 傘不大,所以我和他挨得極近,肩并肩,手打手。 一一似是不大習慣如此近的距離,一直未開口,羞澀的紅暈和臉上的雨水混在了一起,使得他格外惹人憐。 我心疼道:“回宮后,你定要即刻沐浴,再讓御醫們開些防治傷寒的湯藥給你服下。” “好。” 片刻后,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藍傘,又道:“怎只買了一把傘?” 他道:“我去時,這把傘便是攤位上最后一把了,也算幸運,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我不信道:“當真是最后一把傘?” “當真,我身上如今也不缺銀子,若有多的,那我定買了。” 我聽后伴惱道:“你就不會說你是騙我的,其實攤位上有很多把傘,但你卻故意只買了一把。” 一一不解道:“我為何要這樣說?” “因為這樣便表示你想同我撐一把傘。” 他聽后恍然大悟,道:“你們城里人的套路還是這么深。” 我別過頭,道:“不是城里人套路深,是你這個山里人太傻。” 一一委屈道:“你又說我傻。” “你不樂意了?” “萬一被你說多了,我真變傻了怎么辦?” 我想了片刻,淡淡道:“變傻就變傻吧。” 他一愣。 我接著道:“無論你傻成什么模樣,我都要你。” 言罷,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