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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我身旁。” 我為難道:“這……” “這是命令。” 崔靈見我呆立不動,又補充道:“你不能違抗。” 接著一路上我便和崔靈并肩而行,初時我二人還無言,過了會兒,我有些耐不住寂寞便說起了話來。 崔靈沒有像往日一般讓我閉嘴,但在大多數時候,她也沒有應我,就在旁默默地聽我天南海北的胡扯。 不到半個時辰,我便帶著崔靈到了獸醫館的大門前。 崔靈停在門口,盯著牌匾看了半響,皺眉道:“你要探的不是你親人的病嗎?“ 我笑道:“對呀,我的親人就在這里面。” 崔靈眉頭皺的更緊,道:“如此說來,你的親人不是……人?” 她這話聽著怎么有些像在罵人? 我解釋道:“它是我的親人,但它確實不是人,而是一只狗,它叫澗碧,快七歲了。過會兒小姐看到它,可不要被它嚇到,它樣子雖像狼,可它的性子卻溫和極了。” 崔靈面色一變,似想到了什么緊要之事,不敢置信道:“它是一只哈士奇?” 我有些吃驚道:“小姐竟然知道哈士奇,我本還以為小姐不知道。” 崔靈眼中驚訝之情更甚,又問道:“你是蜀地大山里長大的?” 我點頭道:“我們那山叫大涼山。” “你在遇到煩客前,是不是還遇見過人來殺你?” 我奇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有一次來殺我的還是一群人,澗碧就是那時替我擋傷,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只能在這醫館里躺著。” 崔靈聽后面色越發古怪,最后徹底失神,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我輕喚道:“小姐。” 崔靈自言自語道:“這世上怎會有這么巧的事?” 我更覺疑惑,道:“什么巧的事?” 她這才回過神來,面色恢復如常,淡淡道:“無事,走吧。” 獸醫館的生意每日都很好,大堂里永遠坐滿了排號候診的人以及那些人帶著的各種各樣的動物,大門外也經常出現牽著馬走錯了通道,被伙計請到牛馬豬羊專用通道的仁兄。 這數日來,我早已見慣了這大堂內的景象,習以為常。崔靈第一次來此地,倒是愣了半晌才跟上了我的腳步。 我駕輕熟路地從大堂走到了住院處,極快地找到了澗碧所在的病房。 進房后,我驚訝地發現房內躺著的不是澗碧,而是一只毛色雪白的京巴,一看便知是王公貴族才養得了的那種狗。 那只京巴半瞇著眼,神態傲慢,見我和崔靈進來后還有氣無力地“汪”了一聲,似在表達對我二人擅闖此地的不滿。 我以為自己進錯了房,趕忙退了出去,看了眼房門號,待我確認無誤后,又進了房。 可無論我再重新進多少次,房內的那只狗都不是澗碧,而是一只京巴。 我心一緊,總覺得一件我最怕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 崔靈見我神色慌亂,道:“去問問伙計,他們應該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連頭都來不及點,便找到了一位值守的伙計,問道:“你可知這間房里本來住著的那只哈士奇去了哪兒?” 那伙計搖頭道:“昨日不是我當值,今日我換班來,這房里住的便是那只京巴了。” “那此事誰知道?” 伙計道:“這事你最好還是去問問哈士奇的主治大夫,若無意外,這病房內動物的更替都是要經主治大夫點頭的。按照常理來說,這病房內的動物不見了,大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它病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至于這二來嘛。” 伙計見我面色難看,便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那拍肩膀的意思分明是讓我節哀。 伙計離開后,我無力地低下了頭,只覺腳下有千斤重,一步也邁不開。 我有些不敢去見大夫了,不見我還能存有念想,告訴自己澗碧還好好地活著。 但見了之后,一切便塵埃落定,到了那時,所有慰藉都不過是自欺欺人。 這時,一直在我身旁的崔靈開口了。 “去吧,無論好壞,總要知曉個結果。” 我聽后抬起了頭,對上了崔靈的雙眼。崔靈依舊面無表情,可她的雙眼中卻藏著一種我所不知的情感。 她頓了片刻,繼續道:“無論結果如何,今日有我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依然有點甜hhhhhhh ☆、皇帝的日記:七殺中 到了大堂后,我跟叫號的伙計講明了情況,叫號的伙計聽完后仍讓我排號,我雖又急又慌,但最終也只能按規矩辦事。 所幸今日帶狗來看病的人不算多,犬科診室前面只排了四個人。 崔靈一直安靜地陪我等著,等待之時,她漠然地看著大堂內形形□□的人和動物。 崔靈忽然冷道:“世人也是有趣,只不過是一些畜生,也值得為此大費周章。” 我聽后有些不悅,皺眉道:“小姐沒有養過動物吧。” “沒有。” “那難怪小姐會說出這樣的話,若小姐養過動物便會知道,當你和所養之物有了情感后,那它在你眼中便不再是畜生,而是親人或是朋友,當你看到它活蹦亂跳平平安安時,你便會為它感到開心;當你看到它飽嘗痛苦受盡委屈時,你便又會為它感到心疼。小姐日后若有了空,大可養只小狗或者小貓,有了它們作陪,獨自一人時也不至于太寂寞。” 崔靈看了我片刻,道:“不必了,我如今正當在養。” 我奇道:“小姐在養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崔靈不答,輕笑一聲后,便轉頭去盯別處了。 一炷香后,伙計叫到了我的號,將我和崔靈引進了診室。 坐在桌前的大夫見我們進來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大夫摸著胡子,打量了我半響,道:“你是那只哈士奇的主人?” “是的。” 大夫道:“我記得我當初和你說過它傷得很重,未必能治好。” 我急道:“可這幾日我每日去看它,它恢復得都不錯。” “你只看到了表象,熟不知外傷易愈,內傷難醫。” 我又道:“可這些天來,我花了那么多銀子,澗碧它服用了那么多名貴藥材,又怎會……” 大夫打斷我道:“你太年輕了,許多道理還不明白,看你有緣,我便再送你一句話。治病這回事,自古都是一個道理,有錢未必能治得好,但沒錢你一定治不好。我們醫者也只能盡人事,最終結果呀。” 大夫說到此舉起了右手,指了指頭頂上空,方才幽幽道:“還是要看天。” 我還記得初見大夫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