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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將內力全運在了竹劍之上,盼望著我這把已生裂縫的竹劍能抗下煩客的這一槍。 白纓槍至,一股強大的內力隨之襲來。 竹劍橫擋,竹上的裂紋越發深了,最終竹劍再難支撐,從中斷成了兩截。 一截落在了地上,而另一截仍被我緊握在了手中。 但這余下的一截已不足以抵擋眼前的一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崔靈的一劍到了煩客的頭頂。 崔靈的這一劍快了許多,劍氣也凌厲了許多。 我猜這便是清北派劍法的最后一式風雨山河。 一劍攜風雨之勢而來。 最后一劍,亦是勝負一劍。 煩客不得已回槍一擋,我運功于半截竹上,又刺一劍。 風停,葉歸根。 我手中的半截竹子抵在了煩客的咽喉處。 雖無刃,仍能取人性命。 煩客嘆了一口氣,扔下了白纓槍,舉起了雙手,無畏地笑道:“我輸了。” 我看向了崔靈,見崔靈放下了手中的劍后,我會意扔掉了手中的半截竹子。 崔靈淡淡道:“你走吧。” 煩客笑問道:“不殺我?” 崔靈道:“以二勝一,于我而言,根本算不得是勝。既然我未勝,你也稱不上是敗將,而我只殺手下敗將。” 煩客聽后眼中露出了欣賞之情,道:“小師叔的氣度果真如傳聞中般讓人折服,只可惜了你是個女兒身,終難登武道巔峰。” 崔靈冷道:“武道修行,從無男女之分。” “這都是騙你們女人的鬼話,小師叔我問你,你今后成不成親?” “明知故問。” “成親后你生不生子?” 崔靈不耐煩道: “與你何干?” 煩客道:“我知道小師叔是要嫁入皇家的人,皇室最看重血脈延續。小師叔成親后不但要生,恐怕還要一個接一個的生。懷胎十月,一孕傻三年,你說這耽不耽擱修行?” 崔靈斥道:“一派胡言。” 煩客一聲嘆息,似在為崔靈將來的日子默哀。嘆息之后,他兀自一笑又看向了我。 “小美人這張嘴當真是烏鴉嘴,拜你所賜,這次我要回去看看單號了。” 言罷,我還未來得及問煩客我師父之事,他便撿起了地上的白纓槍,一個飛身,再難尋蹤影。 煩客走后,崔靈將一劍放回了劍鞘,望向了小屋,淡淡道:“你看了這么久的戲,可看夠了?” “這么精彩的戲看多久也看不夠。” 我聽后一愣,尋聲望去,只見小屋頂上不知何時坐著一位紅衣少女,那少女梳著兩條麻花辮,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得像銅鈴,露齒一笑,嬌俏可人。 我問道:“這位姑娘是?” 紅衣少女嬌笑道:“我還沒問你,你反倒問起我來了。不過我雖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卻瞧得出你師父是誰。” 我正欲問我師父是誰,崔靈卻開口道:“你怎會在此地?” 紅衣少女蕩著雙腳,晃著腦袋,道:“天下又不是你崔家的,你管我在哪兒。” 崔靈又道:“世子殿下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紅衣少女道:“你說桓哥哥?他呀,去附近的鎮子上給我買糖葫蘆了。” 紅衣少女說得理所當然,像她這副模樣的女孩,身邊確實不會缺愿意替她跑斷腿買糖葫蘆的男子。 可為她跑斷腿買糖葫蘆的是世子殿下,這個情況就很嚴重了。 放眼天下,就算是崔靈也尚稱不上有資格讓世子殿下這樣做。 因為那可是世子殿下。 未來的天子,真正的天之驕子。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陛下日記的套路就是吹完媳婦,再吹堂兄,順帶自黑一波。 以及下章世子殿下終于要出場了,蜜汁修羅場預定hhhhhhh 最后打滾賣萌求沒有收藏的小天使收藏一波QAQ嚶嚶嚶 ☆、皇帝的日記:六殺中 世上的傳奇人物大抵有兩類。 一類是天縱奇才,這類人從出生起便在各方各面遠勝于常人,早慧而多智。 另一類則是后天努力,這類人初時看上去與常人相差無幾,可多年之后,當庸庸碌碌的你再回首望他時,卻發現他已憑借自身努力登上了你所不能企及的巔峰。 前一類人是崔靈,后一類人則是世子殿下楚桓。 這后一類人往往比前一類人更易使人將之奉為榜樣。 世子殿下就這樣成了本朝年輕一代人中的榜樣。 他的名字常常被那些訓誡子女的父母掛在嘴邊,時不時出現在私塾先生的思想教育課上。 他的那些勵志事跡更被人添油加醋編成了五花八門的書,比如、、等。 這些書的內容大都大而無當,封面卻讓人看得眼花繚亂,尤其是書封上的那一連串宣傳語,吹得就跟看了書就能成為世子殿下那樣的人一般。 我本以為這樣的書大約是不會有人買的,但聽鎮上的書商說,這些書都賣得極好。 可見世人從古到今就吃這一套。 當紅衣少女說完世子殿下替她買糖葫蘆去了那句話后,竹林中便走出了一個人。 那是一位年約二十的男子,背著一把劍,一身江湖游俠打扮,左手提著一個籃子,籃子里裝著新鮮的rou和菜,右手拿著一串用油紙包好的糖葫蘆。 紅衣少女見男子走了過來,立刻從屋頂上飛身下來,歡快地跑了過去,接過了男子手中的糖葫蘆,開心地打開了包裹在外的油紙,咬下了一顆紅紅的糖葫蘆。 紅衣少女的糖葫蘆還包在口中,便口齒含糊地對男子道:“謝謝桓哥哥。” 男子寵溺一笑道:“慢點吃。” 言罷,男子這才抬首看向了不遠處的我和崔靈。 崔靈面無表情走了上前,但當她走到男子身前時,臉上竟露出了一個十分得體的微笑,淡淡道:“世子殿下。” 世子先是一怔,隨后同樣得體地微笑道:“崔小姐。” 他們二人道完見面禮后,我卻惶恐了起來。 因為世子殿下不但是傳奇人物,還是皇室中人。 這雖不是我第一次見皇室中人,但昨夜見晉王時,晉王隱藏了他的身份,所以我無需行禮。 可今日不同,今日這世子殿下的身份已被崔靈點破,就這般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若不行禮,萬一日后世子繼位想起這茬,治我一個御前失儀罪,那該如何是好? 雖說這世子殿下不大像是這般斤斤計較之人,可皇室中人最重禮法,未來如何,實不好說。 這禮定是要行,只是我知道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