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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來,看著蕭彩英那驚訝至極的樣子,還以為對方是驚訝自己這么年輕做了奶奶,忙笑呵呵解釋道,“大姐,我這是輩分大,其實這是我親戚家的孩子,我兒子才12呢,這不,今天剛上初中嘛。”蕭彩英‘哦哦哦’了幾聲,心想之前是誤會這個女人了,但是這像極了陸豐的孩子到底什么來歷,還是得套套話。她正琢摸著再繼續(xù)套點話呢,一低頭就發(fā)現(xiàn)這倆小孩手拉著手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布朗和哥哥對看好幾眼,又抬頭確認(rèn)一般看了一遍蕭彩英,最后疑惑開口道,“奶奶?”布町見弟弟叫出口了,更加高興地大喊一聲‘奶奶’然后就抱住了蕭彩英的大腿。蕭彩英被倆孩子連喊兩聲奶奶,此刻腿上還掛了一個自來熟的小胖子,還在思慮的心頓時被打斷,僵硬住了身體,“這這……”唐音尷尬地扒下了布町,對雙胞胎斥責(zé)道,“可不許見人就喊奶奶這么沒禮貌啊,嬸嬸還年輕呢,叫嬸嬸,乖。”布町不服氣道,“可是這就是奶奶啊!對不,弟弟?”“嗯!”布朗也重重地一點頭。看倆孩子這冥頑不靈的樣子,唐音無奈地一笑。蕭彩英只好打圓場道,“沒事沒事,孩子還小嘛。”蕭彩英一副根本不認(rèn)得倆兄弟的樣子,布朗見狀和哥哥小聲咬耳朵,“看來把拔說的沒錯,爺爺奶奶和老豆應(yīng)該是真的都不認(rèn)識我們了呢……”布町被最最最喜歡自己的奶奶現(xiàn)在這副對待陌生人似的模樣給傷到了,泫然若泣地低著頭對弟弟點點腦袋。唐音絲毫不知道布町布朗兩兄弟此刻內(nèi)心的糾結(jié),她拎起了買好的葡萄和大棗就和蕭彩英道別,“大姐,我們先進(jìn)去吃東西啦。”“誒誒誒,我也是出來吃午飯的,趕巧了,一起吧?”蕭彩英趕緊跟上他們。他們剛進(jìn)店,他們點的東西正好陸陸續(xù)續(xù)都上來了,徐海招呼道,“趕緊來吃吧!”蕭彩英進(jìn)門隨便點了兩樣就拉了張椅子一屁股也坐到了他們桌邊,看看眼前年輕的夫婦又看向雙胞胎,問唐音道,“他們才是……”“大姐,你點的東西還沒上,先一起吃點吧?”說著唐音介紹起徐海和唐玲道,“這是我妹夫徐海和妹子唐玲,喏,這是我女兒棠棠。”說完對上徐海他們疑惑的視線后又笑著道,“這位大姐是我們剛才在門外買水果剛認(rèn)識的,大姐怎么稱呼啊?。”“好好好。”蕭彩英說起話來自有一股颯爽勁兒,“叫我英子就行,我全名蕭彩英,喊大姐也成。”“可巧了!”唐玲也笑起來,“我姐人家也有喊她音子的。”“這么巧哪,我是英雄的英。”蕭彩英語氣熟絡(luò)而有朝氣。面對蕭彩英這樣熱情的人,唐音赧然道,“我是聲音的音。”蕭彩英看看徐海夫婦的長相,又看看倆孩子,心里覺得他們是生不出這樣一對娃來。于是話沒兩句,她馬上又轉(zhuǎn)到了雙胞胎身上,對唐玲問道,“那這倆孩子,是你們的?”唐玲吃著嘴里的餛飩,搖頭。唐音并不想惹得倆孩子想到父母就難過,便拉過了蕭彩英,想起她爸當(dāng)年說起過的她外公和舅舅們當(dāng)年是遷去外地逃難的,于是便輕聲說道,“蕭大姐,孩子的父母不是咱蜜桃市的,是出了點情況,所以現(xiàn)在養(yǎng)在我們家呢,你別當(dāng)著孩子們的面老提,他們想起爸媽了又要難過。”哦,這倆孩子不是本地的,他們是有父母的!聽到這里,蕭彩英心里的大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她本也不是心胸狹窄疑神疑鬼的人,因此便是徹底信了。一沒了那疑慮,此刻見著這像極了兒子小時候的男孩子,還有旁邊那頭發(fā)卷卷嘟嘟臉的小胖子,以及瑞士棠小小年紀(jì)就秀麗極了的小臉,她怎么看怎么喜歡,嘖嘖道,“哎呦,這三個娃,怎么長的,都能長這么好看!可真是好福氣。”言談間,唐音他們也知道了蕭彩英就是住在這片學(xué)區(qū)附近的,便問起這個點她怎么一個人出來吃飯。蕭彩英一方面是解了心結(jié)后覺得唐音他們格外投自己的眼緣,一方面她平時一直悶在家里做家庭主婦,邊上的人們都各自有工作,也沒個人能陪她說說話,她本就是好熱鬧的性子,就更加覺得生活空虛了,現(xiàn)在猛地碰上有人陪自己解悶,便嘚吧嘚吧把自己的苦悶都說了出來。唐音聽了搖頭失笑,深覺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兒子已經(jīng)上了大學(xué)是個有出息的,老公又這么能干還專心不二,掙錢那么能干還有不好的?她勸道,“你老公那么拼命掙錢還不是為了給你用么,你得理解他呀。”“我倒寧愿他少賺點,能多陪陪我。”提起這個蕭彩英就來氣,“妹子啊,他是掙了錢了讓我吃喝不愁,別人也都同你一樣以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了,但是他一天到晚地把我撂家里頭,我就那么一年到頭地伺候他吃伺候他穿,他跟個大爺一樣回到家吃過飯腿一翹,喝,開始喝茶看報紙了呢!家里的拖把倒了不知道扶一下,地臟了從來也不知道掃,就這,還從沒給過我一句軟話呢!”徐海聽了樂了,沖唐玲憨憨一笑,“老婆,我還和你做飯洗衣服呢。”唐玲一瞪眼,“去,插什么嘴?”“妹子,你老公是個好的,你碰到這樣的是個有福氣的。”蕭彩英長嘆一口氣,“我那老公,結(jié)婚二十多年了,沒見他碰過灶臺洗過衣服。”唐玲說道,“蕭大姐,那你自己出去找個活兒啊,咱女人啊,說到底還是得自己掙錢,掙了錢了身板才硬,你那老公啊,我估計就是覺得給你那么多花用了就能耐得活像個大爺了,你說是吧?”“可不是,我自己出去掙能養(yǎng)不活自己?可你們不知道,我那老頭子查出來膽上有毛病,不能吃重油重鹽,許多菜還不能碰,我只得這么伺候他,不然一個不好他得短壽。”蕭彩英撇撇嘴,“說起來他是說沒我不行,可是每當(dāng)我讓他在家里幫我干點啥,就從沒一句好聽話。”蕭彩英正大吐苦水說得起勁,冷不丁地瑞士棠突然說道,“可我媽每天起早貪黑地給家里掙錢,還做飯洗衣服下地種田呢,我爸還是同她離婚了。”瑞士棠童音脆生生的,卻震驚了一桌人,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蕭彩英了。她看著唐音一下子黯淡下來的臉色,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苦水倒出來簡直是同炫耀差不多了,自己這點苦悶和人家哪能比啊!她尷尬無比地握住唐音的手吶吶道,“妹子,沒想到你……大姐真不是故意的……”誰說孩子還小就不懂呢,唐音摸摸女兒的頭,對蕭彩英笑道,“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有兒有女萬事足。”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