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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向了窗外。窗外,兩三點星天外,夜色寂寥。“扶蘇,你可后悔?”我微微一笑。“不悔。”我答。識君,知君,救君,助君,念君,盼君……不見君。但,心中有君,此生已足。所以,扶蘇不悔。第53章他微微一笑,艷色撩魂,傾人家國。“不悔。”識君,知君,救君,助君,念君,盼君……不見君。但,心中有君,此生已足。所以,扶蘇不悔。多年之后,這一幕仍深深印刻在白由善的腦海,浮現眼前,仿若昨日。翌日晨,那個瘦弱白`皙,早熟敏感的少年不告而別。侯府的守衛竟無一人看見他是如何出去的。也許他已策劃多日,只等尋個機會便逃之夭夭。韓丹破口大罵,“沒良心的雜種!”曹鑫頗覺詫異,墨玄沉默不語。只有建業侯扶蘇本人,緊皺眉頭,擔憂之心溢于言表。除夕之夜,舉國歡慶。就在帝后起駕登城,接受萬民遙拜,共看彩燈燃放之時,宣武門外,傳來了隆隆擊鼓之聲。御狀之鼓,鳴冤之鼓。這擊鼓之人何等大膽,何等掃興,竟選了這樣四海同慶,舉國合歡的新年元日來擊鼓鳴冤。“堂下何人?”丞相謝勛奉皇命親審此案。“罪人白由善。”趴跪在地上的少年從鋪滿鐵釘的門板上爬過,渾身是血,氣若游絲。謝勛吃了一驚。白由善,白繼業之子。定一定心神,丞相繼續問道:“你要狀告何人?”“狀告……”少年唇角泌血,撐著最后一口氣,“狀告我自己。請丞相,轉告陛下,白由善毒殺建業侯。侯爺垂危彌留,請陛下,速去善安府!”御狀公審,消息瞬間傳遍帝都內外,舉國嘩然。***同光三年,年初二。帝都黎陽,大雪紛飛。趙宣聽完令戡調查的結果,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把白由善接進宮,記住,讓他活著。”丟下這句話,趙宣甩袖而去。令戡額上冷汗滑落。陛下的語氣表情比殿外的冰雪更讓人膽戰心寒。中宮。“陛下駕到。”內侍的唱喏傳入皇后白馨兒的耳中,她的人跟著抖了一下。那個男人走得極快,幾乎是語音未完,人就已到了她的面前。四目相視,他一臉沉寂,她垂下眼眸。“為何下毒?”男人問,語氣冰冷。白馨兒不答。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厲喝:“說話!”內殿傳來的嬰孩被驚醒后的哭聲,白馨兒一瞬淚落滿面。“他不死,你遲早會拋棄我們母子,是不是?你一直在做著這樣的準備,培植輔臣,安排軍務,甚至教我參閱政事。一年?兩年?最多三年。你安排好這一切,就打算拋棄所有,與那個男子雙宿雙棲,是不是?!”“是。”趙宣直言不諱,冷冷盯著女人。白馨兒哭著大聲道:“那么我殺他就沒有錯!為了我,為了御兒,為了大晉,他該死!”男人鐵硬的手指在女人白`皙的脖子上收緊,白馨兒喘不過氣來。以為就要窒息的瞬間,喉嚨突然一松,他竟突然放開了她。白馨兒跌坐在了地上。“給我解藥。”頭頂上方,男人沒有溫度的聲音道。白馨兒失聲笑出來,淚落如雨:“趙宣,你到現在還不死心么?冰藥沒有解藥,扶蘇必死無疑!”男人冷冷看著他,忽然彎下腰。以為是要再次扼住自己的喉管逼問,卻不想被一只大掌撫在了臉上。他的掌心溫存,手指輕滑,拂去她面上的淚痕。“你說的沒錯,他該死。”他的聲音異常平靜,“你做得也沒錯,為你自己,為孩子,為大晉。錯的人一直是我。一開始便不應該為了自保而娶你,走到這一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你。”他站起身來。“馨兒,是我對不住你。”她還愣著,他轉身,離開。不知在冰冷的地上坐了多久,有人慌張的跑了進來,用力的搖她:“娘娘!娘娘!”她看見紫歡的眼里滿是驚恐。“陛下取走了剩下的冰藥,放在酒中,一飲而盡了!”***安排好一切也已到了初二的傍晚,趙宣換了一身常服,躍上千里駒,趁著夜色奔馳出城。兩天兩夜未做停歇,一路飛奔直達善安府。跟在身后的令戡跳下馬背,搶先一步敲響建業侯府的大門。“扶蘇。”他喚他。他慢啟星眸,緩緩轉神。那個瞬間,紛紛揚揚的大雪突然停了。初升的太陽穿過云層,萬丈霞光普照大地。扶蘇終于看清了眼前的這個人。他以為是仍在夢里。那是一個叫人長睡不醒的好夢。***史載:“建業侯扶蘇,優伶男寵出身,傾世之貌,天下無雙。晉太子喜之,受寵與君前。后晉國為魏所敗,國都城破,遂委身獻媚于多國君王權貴,輾轉于紛亂諸國。同光元年,晉高祖鐵馬開國,立大晉一統天下。蒙舊主不棄,封為建業侯,屬地善安。廣施仁善,造福一方。吳國王裔聽信謠言,刺建業侯與莘華園。扶蘇傷重不治,英華早逝,享年二十有二。因其有功于社稷,凌煙閣上與三十六功臣同尊。又有善安府百姓感其恩澤善舉,立祠堂祭拜之,是謂‘建業侯祠’,數十載香火鼎盛,供奉不斷。以男寵之名永垂史冊者,建業侯扶蘇乃青史第一人也。”史載:“同光三年初,晉高祖趙宣巡視州府,與民同慶。至十五日入善安,與建業侯會與府中。十六日,建業侯病卒。高祖為其舉哀安葬,路染風寒,久咳不愈,不久于世。享年二十有七。”(BE版本結束,HE請看54章番外)第54章番外世上很少人知道,冰藥雖毒,卻有解藥。宣將那顆小小的藥丸放入我的口中,然后,吻下來。他用舌頭將那圓粒推到我的舌根,我和著他的涎水咽了下去。后來知道,解藥是皇后白馨兒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解藥只有一顆。世上唯一的解藥,本是給宣的。因他也服下冰藥的劇毒。重逢的第一句話,宣問我:“扶蘇,你怎么可以這樣殘忍?”我知道真相之后,心痛得喘不過氣來,流著淚嘶聲問他:“宣,你怎么可以這樣殘忍!”他軒眉一笑,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