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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不需要,他也不需要! 他輕輕地碰了下手邊的茶杯‘砰砰……’茶杯落地打破了對面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時海扭過頭,對上時景林那雙冰冷的雙眼,他打了個激靈。 他剛出生時,時海有了幾天生為人父的喜悅,等他越來越大,時海越來越不喜歡他,他再大些,時海就是有些怕他。怕什么他不說不上來,最怕的就是他這樣冷冷地看著自己。他從小跟別的孩子就不一樣,沒一點孩子的天真。就如剛才他報警的事。如果他和沈玉佳沒有領證,被拉到公安局也不無可能。 時景林心思縝密,又不知他心中所想,時海看見他發怵,更別說喜歡了。沒什么父子緣,倒也落得清靜。 服務員過來收拾到碎掉的茶杯,順便換了只給時景林倒上茶,等她出去關上門后。 時海說:“過兩天我要搬到你沈阿姨那邊去。” 樂言早就知道這個消息,她一點也不意外。她坐在母親身邊看了一眼時海再轉向時景林,接著她眼觀鼻,鼻觀心,做一個乖巧的孩子,好像這事跟她沒一點關系。 時景林在心里輕蔑地笑了下,兩個家庭組織成一個家庭,他是那個最不該出現的。 時景林說:“你都決定了,和我說做什么?” 時海說:“你爺爺,奶奶那邊你多去看看他們,這幾天我估計很少去。” 時景林問:“你不去?公司里總要和爺爺碰面。” 時海喝了口茶,抓住沈玉佳的手,兩人相視而笑他說:“公司我明天起就不去了。” 時景林沒有想到他父親為了娶沈玉林竟然不要家產,走得還這么徹底。 他還能再說些什么?勸他回去?還是勸他不要放棄家產?總是他自己的選擇,后果他自己負。時景林重重地喝了口茶,扔下茶杯負氣地說:“你喊我過來就是對我說,你時海拋棄自己親生兒子,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是什么?我算什么?養條狗也有感情吧,更何況我是你兒子。” 時海怔了會,他沒想到時景林反應會這么激烈。他看來,他從那個家搬出來,對誰都好。 時海說:“我不想讓玉佳受委屈。” 時景林冷哼聲:“我生來就該受委屈嗎?” 時海說:“你不會有委屈,家里有傭人,沒人敢忤逆你。” 時景林在心里苦笑,臉上依舊沒有波瀾,他的父親從來都不會考慮他的感受,卻會去遷就和她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 時景林看向樂言,心里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都涌上來了。他都不知道為什么還坐在這,他起身離開。坐在他身側的沈玉林拉住他的胳膊:“小景,有時間可以過來吃飯。” 時景林甩開她的手說:“別假惺惺,我不稀罕。”他力氣大,心中本就憤恨,下手重了不少,這一甩倒像是推了沈玉佳一下。 沈玉佳撞在了椅子上,頭沒磕破,跪在了地上,她起爬起來,似撞上了膝蓋,站起又倒下。 時海和樂言都以為沈玉佳被撞的嚴重,時海扶沈玉佳的時候,樂言像個螞蚱似地跳上前,使上全力推了下時景林。 樂言問:“誰假惺惺?難道不是你嗎?”她認定時景林卑鄙地報警給母親難堪,現在母親好心邀他吃飯,他竟推倒母親。 虧她在房間的時候覺得他是善良的。 時景林往后退了兩步,背緊貼上墻,沒地方躲了,對上樂言憤怒的雙眼,什么話都哽在喉嚨口。 時海上前怒斥時景林:“向沈阿姨道歉。” 坐在椅子上的沈玉佳連忙說:“時海,他剛剛沒推我,真沒推我。” 時海覺得這是沈玉佳怕他難做,故意這樣說的,心里更加偏向沈玉佳,不想她受一點委屈。 “向沈阿姨道歉。”時海再次說。 時景林不肯,三分挑釁地看著時景林,倔強,不屈還有一分輕蔑。 就這一分的輕蔑讓時海想到了時景林的母親,明明低到了塵埃里,看人時永遠喜歡帶著一分輕蔑。好像你生來就得比她低人一等,他討厭這個女人讓他半生痛苦的女人。 她的兒子他也討厭! ‘啪~’時海一掌扇在時景林臉頰上。 時景林臉上火辣辣地疼,他怔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來,一掃眼前的一家三口,心里對父親的那點期盼再也沒有了。 ☆、第 24 章 樂言倒抽一口氣,不敢說話。沈玉佳震驚地看著時海,過了會她說:“你怎么能打孩子?”她想看時景林臉上的傷,想到剛剛他對自己的態度,怕是討厭自己到了極點,不敢上前。她看了眼身邊的女兒,拉著她對時海說:“把話說清楚,別打孩子,我和言言先回去。” 樂言也是避之不及,她一個外人呆在這多尷尬。抓著母親的手就要往外逃,誰知時海叫住她們。 “玉佳,以后都是一家人,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 時海神情嚴肅不容人反抗,沈玉佳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心態。只得坐回到座位上,雙腿并攏,緊張地看著時海。樂言是如坐針氈,總覺得下面會是腥風血雨,她偷偷地看了眼時景林又縮回脖子。只愿這個‘家庭會議’快點結束,大人的事為什么要拉上她這個十二歲的孩子? 有些事情時海準備爛在肚子里一輩子,今天兩個孩子跟蹤到酒店,時景林只是報警,樂言怕是對她母親有了什么誤會。 對沈玉佳是極不公平,本就不是她該要承受的,有什么后果也是他來扛著。 時景林冷冷地盯著時海,父子做到他們這個地步,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 時海倒了杯茶,他一飲而盡,放下茶杯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睜開眼,眼眶里蓄滿淚花。 “我和你沈阿姨是大學同學,大三那年我們相愛,商量好等著大學畢業后就結婚。你爺爺奶奶知道后不同意,那時候年少氣盛,心想著不同意就不同意,和你爺爺奶奶對著干。只要我堅持他們肯定會妥協,我搬出家,在外面租房子住。”他扭頭看了眼沈玉佳,眨了下眼,眼里的淚花生生逼了回去。 他接著說:“那時候臨近畢業,工作好找足夠我在外在生活。這時候你母親出現向我表白,我家和她家是世交,早就相識。我拒絕了她,有一天你奶奶打電話告訴我,說你爺爺生病了。我趕回家,等到我的卻是你母親在我床上。那天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后才知道被他們算計,再后來,你媽懷上了你。她在得知懷孕后背著我找到玉佳,后來我們分手。后來就有了你。” 時海捂住臉蹲下忍不住抽泣,一陣一陣地不停地哭。沈玉佳抱住他,拍著他的背邊哭邊說:“沒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時海哽咽道:“是我對不起你,如果當年我沒回去,沒喝那杯水。我們的孩子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