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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那就酌情輕罰,減半吧。” “爸!”趙嫣然不滿地出聲反對。 大家都驚訝地看著她。王洛宇再次豎了另一只中指。 陸梨這下就更加確定了,趙嫣然就是敵人。想要她死。 其實二十冰杖,以趙陽的身子板和老爺子的力氣,已經(jīng)是夠嗆了。再多就會嚴(yán)重影響趙陽的身體了。 趙嫣然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兒,便閉了嘴。 二十冰杖執(zhí)行,老爺子親手執(zhí)罰。于是陸梨又進(jìn)了醫(yī)院。 不過這次不一樣了,各種醫(yī)療設(shè)備都是頂高級的,用的老爺子的個人專屬醫(yī)生,還有一個團的仆人照顧著。 “這才是趙家的小姐該享受的待遇嘛,趙陽以前都不知道過的什么日子。”王洛宇嘆了一口氣,又道:“還好老爺子雷聲大雨點小,放水了。” 但這次和上次受傷的確不一樣,這次是很嚴(yán)重的傷勢了。雖然老爺子放了水,依舊不好過。 第一個聞風(fēng)趕來探病的,是江谷。 “單身狗選擇離開。”王洛宇飄走了。 “對不起。連累你了。”江谷看著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的陸梨,一心愧疚。 陸梨搖搖頭,一點也不怪他。 “這是我自己選的。就算是個死,也要自己負(fù)責(zé)。” “需要我做什么嗎?” “嗯……先生可以給我找些水嗎?想喝山泉水,想吃野山參。”好久沒上山閑逛了,好久沒吃草了。 江谷看向了床頭放的一碗補品,里面就有一根野山參。 “想吃生的。補。”陸梨說。 “行。” “還有——”陸梨看著他,微微有些窘迫。 “怎么了?” “江先生,附耳過來行嗎?” 江谷心想,這是有什么悄悄話要告訴他?于是伸了耳朵過去。 聽了陸梨的悄悄話后,江谷一臉吃驚的神色收都收不回去,陸梨更加窘迫了,但是還是殷殷地看著江谷,兩眼放光的期待。 “那你等著。” 于是這天晚上,江二少又來探望了陸梨,還提了個超大花籃。 陸梨讓醫(yī)護(hù)人員全部出了房間,兩眼放光地盯著花籃,一臉期待。 江谷嘴角抽了抽,將陸梨吃飯的桌子放了下來,把花籃放在了桌子上面,摘掉了花籃上可數(shù)的幾朵花,扔進(jìn)了垃圾桶。 花籃中,摘了表面上的花之后,下面全是青草。 “吃吧。洗了。”江谷給她從花籃底下取出了一把叉子。 陸梨卻不接,直接拒絕:“不要不要 。” 直接伸手進(jìn)了花籃,開始拿起一簇最新鮮的苜蓿,然后抬眼看了下旁邊的江谷,甜甜地笑了笑,然后低頭開始咬了一口草。 之后全程沒再抬頭,只管吃自己的草。 真甜。 好久沒吃過了。人身體受了傷可真脆弱,她也不想的。 “你都進(jìn)化了,還吃草?”江谷見她吃得差不多了,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為什么不吃,好吃啊。”陸梨抬頭看他。 江谷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梨看著籃中僅剩的一簇苜蓿,將花籃有捧到江谷面前。 "江先生你要嗎?" 江谷搖搖頭,“我當(dāng)兵的時候吃夠了。” 陸梨似乎就等這個答案,江谷還沒說完話,就見她已經(jīng)吞掉了那最后一簇紫花苜蓿。 ☆、第十五章回到趙家 陸梨抹了抹嘴,滿足地舔了下手指,看見旁邊的江谷,嘿嘿一笑,藏起了自己的手指,假裝沒有那種粗魯?shù)奶蚴种竸幼鳌?/br> 江谷忍俊不禁,笑了一聲,最后又嚴(yán)肅道:“以后克制。這種東西不好消化。” 陸梨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這時有人敲了下門。 江谷趕緊將花籃放到一邊去,把陸梨的餐桌收了起來。 “請進(jìn)。” 是趙嫣然。 “母親。”陸梨倚在床頭,一眼之后就沒正眼看她。 趙嫣然走了過來,她手中拿著一瓶藥。 趙嫣然看著江谷,似乎是希望他能夠主動地出去,不要打擾她。 不過江谷站著沒動。他上次已經(jīng)看見趙嫣然對陸梨意圖不軌,這次也不太放心。房間里除了他就沒人能幫陸梨了。 “趙夫人。”江谷也跟著打了招呼,“趙夫人來照顧陽陽的?您拿的是?” 趙嫣然拿起藥瓶,擰開蓋子,拿出了一片藥,遞給陸梨。 “這是剛剛護(hù)士給我的,交代你把它給吃了。每天都得吃一片。” 江谷想起上次,剛好遇見趙嫣然強灌陸梨藥的事情,便不放心。 故意耍起渾來,爭奪藥瓶說親自喂給陸梨,特意給弄掉了,撿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再正常不過的消炎藥。 江谷給陸梨點了點頭示意,陸梨服下了藥。 “在醫(yī)院渡過危險期后,就能回家養(yǎng)著了。”趙嫣然收起了藥瓶,給陸梨又倒了一杯水。 陸梨沒接。 大晚上了,江谷在看了陸梨的謹(jǐn)慎態(tài)度后隨即道:“既然莫夫人來照顧陽兒,那我就先回去了。” “陽兒再見,明天再來看你。” “先生慢走。” “你是怎么結(jié)交上江二少爺?shù)模俊壁w嫣然問。 陸梨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她。 “他風(fēng)評很差。就算今天他顧得了你,明天就不一定。你去攀附他,恐怕沒什么好下場。” 陸梨抬眼看她,然后慢慢說出一句:“你在擔(dān)心什么?母親?” 趙嫣然眼中劃過瞬間的惶恐,鼻尖上冒出一層細(xì)汗。 “明天會有人接你回家。”趙嫣然說完這句話,就出了門。 陸梨轉(zhuǎn)頭抬眼看著窗外的月亮,閉上眼睛,讓人開了窗戶,緩緩吸收月之精華。 吸收日月精華是要的一種最常規(guī)的修煉方式。 這具身體不是她的,修煉進(jìn)展緩慢。 趙陽本尊是死了,但是魂還在。 就沉睡在這具身體里面。 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是陸梨的,趙陽沉睡了。如果趙陽醒來,陸梨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她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妖身,但依舊是妖魂,這具身體還是能cao縱著。要是她把這具身體妖化了,就不怕了。 日升月落,第二日趙家就把陸梨接回去了。 還是許多人照顧著,到了夜晚也還守著,陸梨不習(xí)慣,都撤下去了。連王洛宇,陸梨也不喜歡他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晚上九點多,趙嫣然進(jìn)了陸梨的房間,還拿著那瓶消炎藥。 “該吃藥了。”趙嫣然走到陸梨的床頭,將藥片遞給她,又倒了一杯水。 陸梨接過了藥,和水服了下去。 趙嫣然見她吃了藥,放心地走了。 趙嫣然剛出門,吊燈上的鬼就現(xiàn)了原形,趕緊跑到了陸梨的床頭。 “快吐了!這蛇蝎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