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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道。傅弈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如阿一來試試?”陸無一早看不過去了,聞言便抬起手:“把竹篙拿來。”傅弈舟將竹篙丟給陸無一,自己則坐下來,一臉期待地盯著陸無一。好像在說‘我就來看看你又有多大能耐的樣子’。陸無一心里冷哼一聲,本著要讓傅弈舟刮目相看的初心劃起手里的竹篙。初時確實難以掌握,可只要想一想那些船家如何用漿再綜合關(guān)鍵要素,船很快便動起來。傅弈舟拍手夸贊:“真不愧是阿一,真厲害。這一路就有勞你了。”直到船靠岸,兩人下了船陸無一才后知后覺——他該不會又被傅弈舟占了便宜吧?第58章蝴蝶過海(2)傅弈舟熟練地將纜繩系好,陸無一在他后面朝他屁股踢了一腳:“傅弈舟,剛才你是不是故意裝作不會撐船?”傅弈舟神色一凜,捂著屁股直起身揚起一張和善溫潤的笑臉:“怎么會?阿一你想多了。”陸無一挑眉斜眼看他:“果真?”傅弈舟笑得更加溫柔可親:“果真。”陸無一姑且相信了。他環(huán)視島上一圈,對傅弈舟道:“四周林木蔥郁,還沒聽到野獸的聲音,真會有食人的動物嗎?我們一路行來也沒遇到什么海怪,那些人該不是在誆我們?”傅弈舟也跟著環(huán)視了島上一圈。嵊石島像是座被孤立在江流之中的圓形島嶼,舉目四眺全是江水,看不到岸。島上的植物生長茂盛,周圍滿是奇形怪狀的巨石,還有些……動物的骨頭?“有些不對勁。無人居住的島應(yīng)該更加荒蕪或是更加雜草叢生才對。會是這種模樣么?”陸無一搖搖頭:“光站在這兒也得不到答案,我們先找路。”說著他抽出腰間的長鞭往林蔭處行去。不知道里面是否有危險,傅弈舟也跟著拿出長劍緊隨在陸無一身后。兩人踩著步子小心謹(jǐn)慎地步進(jìn)林蔭處。林里樹木花草茂盛,還不時傳來鳥叫聲,一片祥和,半點危險的氣息都嗅不到。兩人不敢大意,一邊往深處探行一邊注意著周圍的變化。行約有半個時辰,兩人穿過林木便見到不遠(yuǎn)處建有一座房屋。房屋周圍是方柵欄,柵欄里種著許多蔬菜瓜果,一邊的角落架子上還曬著不少草藥。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般同時點頭朝房屋踏去。卻在離柵欄幾丈遠(yuǎn)的地方停住腳步。他們發(fā)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然而卻不知道這不對勁從何而來。突然間有東西從房屋里奔涌而出。那些東西撲棱著翅膀來勢洶洶地朝兩人飛來。定晴一看那些黑糊糊的東西是一群蝙蝠。它們向兩人直沖過來,陸無一和傅弈舟盡快揮起手上的武器抵擋。但蝙蝠的數(shù)量非常多,兩人無法精確的一一擋下,有漏網(wǎng)之魚停在兩人身上,咬住了他們。被咬到并沒有很疼,也不嚴(yán)重,卻會漸漸感到乏力,頭腦也開始昏昏沉沉。陸無一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單膝跪了下來。他驚呼道:“糟了!”傅弈舟同時倒下,只能模糊看到身邊跟著倒下的陸無一,有氣無力道:“我們大意了……”說完便暈了過去。陸無一來不及回應(yīng),跟著暈過去。不知何時,陸無一幽幽醒轉(zhuǎn),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張放大的女人的臉。距離近到幾乎鼻貼鼻,陸無一嚇了一跳!那女子顯然也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朝后退開。陸無一瞪著眼睛,問:“你是誰,這是哪里?”那女人已經(jīng)過了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仔細(xì)看能看到她眼角和嘴角的細(xì)紋。肌膚也不如年輕的女子那般光滑細(xì)嫩。她穿著青色的粗布麻裙,頭系巾幗,垂白玉水滴耳墜,一臉大驚小怪地看著陸無一:“你怎么跟隔壁屋那人問同樣的問題?”隔壁那人?是傅弈舟嗎:“你把他怎么了?”她定定神,答道:“我還想問你們是誰,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我可沒把他怎么,他在隔壁躺著呢。”醒了卻還躺著?陸無一心想不好,立即想要坐起身,全身卻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你點了xue?”女人體態(tài)偏胖卻不影響她行動的靈活。她幾步便已湊到陸無一面前說:“我又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當(dāng)然得點了你們的xue。你們?yōu)槭裁磿结邮瘝u來?”“……我們來這里是想找一個人。”“誰?”陸無一沒有回答她,反而向她提出了一個問題:“那些蝙蝠是你養(yǎng)的?”女人聞言愣了愣,隨即回答:“它們是為了防止有人亂闖進(jìn)來而飼養(yǎng)的。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廖水袖,是西島的主人。”看模樣廖水袖并沒有惡意,陸無一才禮尚往來道:“我是陸無一,來此是為了解開與隔壁那人身上的雙生蠱。”廖水袖聽到陸無一說起雙生蠱,神色猛然一凜。不一會兒,陸無一和傅弈舟已經(jīng)行動自如地被請到一處堂屋坐下。廖水袖坐在他們對面,一雙眼睛凌厲地盯著他們:“你們怎么會知道這里有人能解開雙生盅?”傅弈舟看陸無一,陸無一也看傅弈舟,似乎在用眼神交流如何解釋。陸無一覺得這樣麻煩,還是干脆說實話:“我們?nèi)ミ^苗疆,聽聞曾經(jīng)有位神婆帶著萬蟲盅逃了,我和他便尋到這里來。你,就是那位神婆對嗎?”廖水袖心頭一震,沉默片刻才道:“沒錯。我本名叫西家阿水,是苗族曾經(jīng)的神婆。”傅弈舟對廖水袖這么干脆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存有疑慮,于是反問道:“你不怕我們是來捉你回去的?”廖水袖聞言忽而笑了起來:“以前他們都沒抓住我,就憑你們兩個毛頭小子能把我如何?再說這么多年過去,他們要來早就來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傅弈舟真是完全想不到眼前的年長婦人是這么開明豁朗之人,完全白擔(dān)心了。陸無一道:“那不知前輩的萬蟲盅是否健在?若健在能否借我們一用?”“既然你們從苗疆過來,那也該知道萬蟲盅是怎樣的寶物。你們認(rèn)為我會隨便把寶物拿出來給素不相識的你們用嗎?”陸無一皺眉道:“不知前輩如何才愿意借用萬蟲盅?”廖水袖沒有立即回答,她抬手端起桌上的茶壺替兩人倒了茶才說:“看你們的模樣應(yīng)該是中原人,我很好奇你們?yōu)楹螘须p生盅?要知道現(xiàn)在的苗人之中也鮮少有人會在體內(nèi)下這種烈性盅。”“為何?”廖水袖朝發(fā)問的傅弈舟瞅了眼才笑道:“若然能一直在一起自是最好。萬一有什么變故,情人間分離兩地不是糟糕了?你們還是兩個男人,又并非自愿,我當(dāng)然很好奇。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