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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 許馨兒躺在馬車里,看著桃夭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問她。 “先找個客棧住下吧,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去打聽打聽,找個寬敞一點的宅子。” “嗯,那我下去安排了。”桃夭說完,替她掖了掖被角出去了。 好在這些年紅娘給她留下的積蓄夠多,再加上芙蓉樓賣了,又得了很大一筆銀子,許馨兒手頭足夠?qū)捲#蝗唬€真不敢這么任性。 “公子想買宅子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下,我有個兄弟,跟衙門里有些親戚關系,在這邊買宅子找他穩(wěn)妥。” 馬車外面,楊鏢頭有些過意不去的開口。 這徐公子出了那么一大筆錢,請他們將人安全的送到京城,可半路上人出事兒了,還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按照道兒上的規(guī)矩,他們這一趟,已經(jīng)算是走脫了,非但不能收錢,還要把原來的定金還給雇主。 而且,為了以后鏢局的聲譽,還要與雇主交好。 是以,一聽徐公子準備買個宅院,楊鏢頭就自發(fā)的推薦上了。 第二天,許馨兒派桃夭和一個上了年紀的jiejie,跟著楊鏢頭他們?nèi)タ戳苏印?/br> 許馨兒的要求,已經(jīng)跟桃夭說了,要安靜,還要交通便利,不能在鬧市區(qū),又要方便生活。 而楊鏢頭的兄弟亮子推薦的房子,很符合許馨兒的要求。 桃夭回去稟告了許馨兒,得了她的首肯,直接拿著銀兩去了官府。 有楊鏢頭和亮子的擔保,過戶手續(xù)很快辦齊,地契也到了許馨兒的手里。 這時候,因為白子路不停的將她當成小白鼠研究,許馨兒的氣色已經(jīng)好了很多。 雖然還是不能下床長時間的站立,偶爾扶著墻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可以的。 “楊大哥,這是當初答應你們的銀子,你看看。” 晚飯后,許馨兒趁著狀態(tài)還不錯,讓桃夭請了楊鏢頭過去一敘。 “這,公子,這萬萬使不得,這趟鏢,是我威遠鏢局沒能達到公子的要求,怎么還能收了公子的銀子呢。” 楊鏢頭局促不安的將許馨兒推過來的銀子,又推了回去。 “行有行規(guī),我們有我們的規(guī)矩,今天我要是拿了公子的銀子,以后我在這一行也不用混了。” 看許馨兒還要堅持,楊鏢頭干脆放了狠話。 “楊大哥,你聽我說,這些是你該得的。”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這一行人,都是女眷,怕路上出了岔子,才請的你們,現(xiàn)在,你把人完好無損的送到了京城,你們的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徐公子,可是你,這……”楊鏢頭為難的搓了搓手。 若是他一個人,他說什么也不會要這筆銀子的,只是,這么多兄弟,回去的路上不得吃喝?不要盤纏? 而且,現(xiàn)在樂山鏢局突然出現(xiàn),搶了威遠鏢局不少大生意,關鍵是人家路子比他們深。 所以,每一次成功,對現(xiàn)在的他們而言,都彌足珍貴。 “楊大哥,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下,我以后還怎么好意思找你做生意?” 許馨兒說完,捂著嘴咳了兩聲。 楊鏢頭也看出了她眼底的疲憊之色,卻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楊大哥收下吧,就當是你們跑前跑后,替我買宅子的一點心意,以后有需要了,我還找你們威遠鏢局。” 說完,許馨兒不再理會坐在圓桌前的楊鏢頭,顫巍巍的站起身,扶著桌椅和墻壁,慢慢回了內(nèi)室。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見到軒轅曄澤,不然不知道具體劇情的她,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 而且,距離呂修文帶走被喚醒的尋龍玉,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作死,去勾搭皇帝的女人。 在白子路再次端著他新的實驗結(jié)果進來的時候,許馨兒哭了。 她現(xiàn)在就完全是個小白鼠,每天被各種味道奇葩的草藥灌的,小肚子都出來了。 “神醫(yī)哥哥,我能不能不吃藥了?”反正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女人了,何必故作堅強。 許馨兒眨巴著眼睛買了個萌問。 “你想砸了我神醫(yī)谷的招牌?”男人的聲音,透著股一絲不茍的嚴謹。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馨兒居然還聽到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 一定是她出現(xiàn)幻覺了,肯定是幻覺。 就他那張面癱臉,會笑?別逗她了。 “可是,這見天兒的喝藥,我還是什么感覺都沒有,就跟等死一樣……” 許馨兒委屈的皺起眉頭嘟囔。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臉上失望、委屈的樣子,聽著她自暴自棄的話,心里,會突然有股不舒服的感覺。 白子路將這種情緒歸結(jié)為,這是他的病人,第一個沒有治愈,也沒有找到有效治療辦法的病人。 “不要胡思亂想,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難得的,聲音沒有之前那么冷硬。 白子路第一次哄女孩子,說完他自己就紅著臉出去了,留下還在跟那碗藥較勁兒的許馨兒。 “小姐,你讓我打聽的人,我打聽到了。”桃夭依舊是一身男裝的走進來說。 滏陽偏北,氣溫本就比江南低,再加上已經(jīng)臨近中秋,白日里秋高氣爽,到了傍晚,卻是有些涼意的。 桃夭穿了件,很有北方特色的黑色褂子,在屏風前頭抖了抖身上的寒意,才進了內(nèi)室。 “外面怎么說?” 許馨兒一口悶了那碗苦絕人寰的中藥,接過桃夭遞給她的蜜餞,含在嘴里,緩解了一會兒嘴里苦澀的味道,才看著桃夭開口問到。 “京城中,符合要求的,就只有剛剛立了大功,被皇上冊封為大將軍王的呂大將軍了。” 桃夭僵硬著一張臉,百般不情愿的開口。 若不是那呂公子辜負了小姐,她何至于癡傻瘋癲? 又何至于放下自在優(yōu)渥的日子,千里迢迢的趕來滏陽? 還差點兒連命都丟了! 一想到她被威脅著的生命,桃夭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市井里,對他的評論如何?可有打聽到了他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