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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天下皆知的判決順便殺了他,但,還是沒下手,他的威望太大了,聽元兒所述,宮中之人也是知道他的恩德,殺了恐盡失民心軍心,更何況,那個認真和忠誠到傻乎乎的家伙啊,自己,不忍心... 進宮后,聽到圣旨里自己因救駕之功而補了過,貶為庶民,永不錄用后,喬穆瀾鎮定地接了過去。望著臺上的帝王,他開了口:“陛下,穆瀾還有一事懇求?!?/br> “說。”劉玟的手有些抖。 “家父年邁,恐是難以勝任夏都縣令一職,穆瀾愿為家父辭之。”頓了頓,那個俊美的男人抖著音,“穆瀾,愿發誓,永世不踏入夏都一步?!?/br> 他也是知道自己的算計的嗎!劉玟感覺虛偽的假面一瞬間被撕了個徹底,他往后退了一步,急急地說了句準了,就趕緊離開了殿內,穆瀾,朕對不起你,可是朕的朝堂上不能容你了。 騎馬回家,看到親人和高夢瑤關切的目光,喬穆瀾覺得無比心安,自己不怨劉玟,至少這些人依舊完整。 “妾身,終于等到您了?!备邏衄幙赐炅耸ブ?,撲進了喬穆瀾懷里,先前害怕的眼淚和欣喜的眼淚一起涌出了眼眶。 喬穆瀾卸下了冰冷,伸手抱住自己的姑娘:“嗯,我們去尋一個避世的地方,然后成親可好?” 羞紅了臉,但還是堅定地說出了那個自 己盼望了許久才能說出的字: “好?!?/br> 兩個有情人相互依偎著, 此時,花紅柳綠,春光正好。 ☆、當清倌遇上美將軍(番外篇) 【上篇】 “皇兄,既然穆瀾無罪,為何,為何...”章平聽聞了一切,只覺得渾身無力,說好的,等穆瀾回來就與自己成親,而現在,穆瀾成了一個平民,還與那位青樓女子將要成婚。 這一切,恍若隔世,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掉了一地。也是,穆瀾從未對自己情誼有過回應,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初見時,亭前的那個少年,一襲素衣,一卷古書,低低吟誦,淺淺一眼,一聲參見,就讓從未見過這般人物的自己臉上布滿紅霞,慌亂地讓他起來后就羞怯地跑走了。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那個少年的身影一下子就種進了自己心里。 多般打聽后,得知了姓名等消息,知道他是自己同胞哥哥的伴讀后,一番精心打扮后去找自己哥哥的殿中找他。 在一幫哥哥的伙伴中,他卓然超拔,如同鶴立雞群,自己一眼就見到了他,明明知道他是誰,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出于女兒家的羞澀,她并沒有與他搭話,只是拿出了自己做的糕點遞給自己的哥哥,做了不少,他應該也能嘗到些吧,不知是否會夸獎下自己。念及此,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哥哥似乎也看了出來自己的心思,他也對穆瀾也是盛贊有加,從他那里了解了許多關于他的事,一起過了數個春秋,她越來越貪戀他的無暇容貌,沉迷他驚世的才華與毅力... 只是,他卻一直以對待一位公主的態度對待自己,而不是一個女孩。他恭敬有禮,而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她一直安慰自己,他只是性子冷淡,但現在再也無法欺瞞自己,他喜歡那個青樓女子,可以不顧天下之閑言碎語去青樓與她相見,可以不顧身份與北族貴族結仇,可以不顧性命救她,可以與她白頭偕老... 穆瀾,是我先喜歡你的... “章平,別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耳膜,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脊背,輕輕順著。 “你走。”章平一甩開他的手,哭得滿是紅血絲的眼瞪著對方,“你來看我笑話嗎?!你走!” “沒看笑話,沒...”本來能言善辯的嘴在她面前總是呆滯了,趙澈努力想要解釋,“穆瀾他走了,你別哭,你還有我,我會讓父王...” “你以為我是嫁不出了嗎!”章平現在覺得他人的話總是帶有極大的惡意,自己喜歡那個人,所有人都知道,可是那個人娶了別人,“本公主要嫁也不會嫁你這種只會在花街柳巷流連忘返的無用之徒,本公主要嫁也要嫁蓋世英雄!” “那當我做出一番事業,你會不會嫁給我?”趙澈仿佛看到了些許希望,一雙黑色的眸子綻放了絢爛的光芒,讓章平一下子有些怔愣。 “那你就去做啊!但現在,還是勞世子大駕,請您出去!”章平一指大門,但神色的冷漠不能澆滅趙澈熊熊燃燒的斗志。 “章平,你等我!我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然后來迎娶你!我們約好了!”趙澈的大吼堅定而有力量,讓章平的心臟莫名一顫,他不會真的...但轉念一想,她認識這個男人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指望他做大事,還不如期待荷開于冬日,梅綻放于夏季。 不聞他的消息已是三個月,果然,那個人只是一如既往地嘴皮子動動,章平心里那一絲絲收到真摯愛慕的期盼也被撲滅。在這時,她卻因宮女帶來的書信再次迷茫。 “父王,兒子去了?!壁w澈翻身上馬,淮王看著自己已經長大的兒子,神采飛揚仿佛二十多年前的自己,不讓他上戰場建立功勛,他就在書房里鉆研三個月尋找自己建功立業的途徑,說動了皇帝派自己入西域了解夏朝外面的世界,揚大夏之威名...不顧西域條件險惡,不顧性命也要去,這不服輸的性子倒是和自己一樣,這樣的兒子自己又怎能攔著呢! 那小子之前在自己暗中的牽引下亂逛青樓,名聲有損。他現在大了,總得娶房媳婦吧?;赐跹劬σ徊[,更何況,喬穆瀾那小家伙剛問罪,武將一派可不能再失自己一樣的老資歷了,那個皇帝可不會如此昏頭,因而他大大咧咧地開口: “去吧,只要你回來,本王立刻為你這小兔崽子求親!” “父王,你在京里可要盯緊你的兒媳婦啊,我告訴你,你兒媳婦...” 淮王一把摟住自己的美妾神色立刻不屑了:“你還不信你老子!要滾趕緊滾!”皇帝的眼線就在這附近,也就這小兔崽子敢這么說了,不過言語中對兒子該有的力挺還是表達得一清二楚。 趙澈望了望夏宮的方向,帶上一大批隨從離開了。雖然不能和穆瀾一樣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但是自己也有可以奮斗的方向!章平,你等我,好嗎? 章平看著手中的書信,那個不善詩書的家伙的字一直不好,但這份書信上的字都是一筆一畫地認真寫好,用輕松的筆調說明看自己的決心,交代了自己和那些青樓妓子只是逢場作戲,然后被添油加醋傳了出去罷了,他從小心悅自己不是虛言,讓自己記得這份約定,最后還不正經地畫了張張揚的笑臉,讓自己破涕為笑。 其實自己一直把那個懶懶散散的世子爺當弟弟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