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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在自已房間里繃著臉端坐著,明擺著一付大爺不高興了你快過來認(rèn)錯的架勢。但乍暖還寒的雨夜里有這么個人在燈下坐著等你,不去管他的最初目的如何的話,到底還是件很窩心的事。白庭玉忍不住就微微笑了笑,他在門口靜靜地站了片刻,不知怎么的就猜出了周繼戎的大半來意——他猜到了這位大爺是惱怒于自己的晚歸,卻沒有想到這位已經(jīng)想像出才子佳人雨中相識的數(shù)個版本。白庭玉輕聲解釋道:“小侯爺,我今天遇到了錢管家,被他留著在外面吃了晚飯,他代程大莊主向您問好。”周繼戎覺得錢總管一個半老頭子,請小白吃個飯總不可能再叫個姑娘作陪什么的,可到底還是不放心,‘哦’了一聲之后,踱過去裝作不經(jīng)意似的往白庭玉身邊挨過去,暗地里使勁嗅了嗅,除了一絲淡淡酒氣,確實沒聞到什么脂粉味,于是放下心來,無端地就松了一口氣,這才想起來問別的:“他就光嘴巴上問問好么?沒有給老子帶別的?”白庭玉縱然熟知他的本性,但聽他還要強(qiáng)裝作問得漫不經(jīng)心,忍不住還是有些想笑,他扶著門框緩了口氣,輕聲道:“程大莊子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幾件新衣……雖然知道你在泔潼,卻沒想到能遇上,錢總管不會隨時帶在身邊,改天自然會給你送過來……”與程潛的大方程度,周繼戎雖是隨口一問,想來也不會落空。只是他卻沒有想到竟是衣物,其實平素給他送禮的人也不算少,但按時按季地惦記著給他做時節(jié)衣物的,也就只有身邊幾個細(xì)心的侍衛(wèi)隨從以及他哥和劉貴妃等寥寥幾人,他平素也不太講究穿著打扮,對這些并不怎么在意,這次來了泔潼,也只是隨意帶了幾套替換的衣物,也沒留意新舊就這般來了。這時被不算太熟的人這般細(xì)心地照顧到了,他反而有點難以適從。周繼戎不擅感激,半晌干巴巴地道:“誒呀,老子表嫂對老子還真不錯!”白庭玉微詫:“你表嫂?”周繼戎道:“……老子表嫂,唔,就是程潛,他和老子的閻素哥哥之前勾搭成jian了,不是老子的表嫂是什么?他和閻素哥哥還要老子幫著去舅舅那兒說情呢,要不然你以為他沒事送老子那么厚的禮當(dāng)真是錢多了給燒的么?不過這新衣服嘛,還是多虧他有心了……”白庭玉輕輕‘哦’了一聲。周繼戎說得順口,猛然間想起來小白的心思和這位程大莊子也稱得上是異曲同工,大約也是十分想給自己做媳婦的,只不過程大莊主那兒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自己這兒卻不能讓小白如愿,這時和他提這個,實在是有點不太妥當(dāng)。想到這里周繼戎便急忙住了口不再往下說。他擔(dān)心小白聽了這話心里難過,一邊偷眼去看了小白一眼。這一看卻吃了一驚。房間里只點著一盞油燈,光線并不十分明亮。他也沒多在意,這時猛然間才發(fā)覺白庭玉的氣色實在不太正常,臉上蒼白得一絲血色也沒有,竟像是得了場重病的人才會有的臉色,他額上也不知是方才淋的雨還是出的冷汗,細(xì)細(xì)密密的一層小水珠。周繼戎一愣,突然就覺得有些揪心,瞧著白庭玉一時忘了要說什么。還是白庭玉發(fā)覺他半天沒出聲,詫異地道:“小侯爺?”周繼戎回過神來,連忙拽著他要去燈下細(xì)看,越看越覺得他臉色不對,摸摸小白的手,也覺得涼得跟冰一樣,不由得皺起眉頭憂心忡忡道:“你生病了么?風(fēng)寒?發(fā)燒?”他自己沒生過什么大病,也就是偶爾著涼什么的,一時想得起來的就是風(fēng)寒這些小病,當(dāng)下也忘了自己曾決定過要與小白保持距離的事,伸手就去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可惜他沒有照顧人的經(jīng)驗,實在比較不出自己與他到底誰的體溫更高一些。只好道:“要不,小白你自己摸摸,看看到底發(fā)燒沒有頭暈么?”白庭玉半晌才拉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自己額頭上拉下來,勉強(qiáng)笑了笑,輕聲道:“我沒事……”周繼戎僅憑自己是看不出他到底生的什么病,不過他又不瞎,就白庭玉那難看得跟鬼似的臉色,要說沒事誰能信。甩開小白的手就想往外走,一邊道;“看你這樣子就不像沒事人!不行!我去問問閻煥哥哥他手底下帶著軍醫(yī)沒有,再不然,讓方真去找個大夫來。”他情急之下,卻是連老子也忘了說。白庭玉聽他提到閻煥,心下隱約就有些難愛。周繼戎與閻煥相識不久,然而因為有他舅舅的那一層關(guān)系,已經(jīng)熟捻得就跟相識了多年的老友似的。白庭玉知道這不能怪到閻煥頭上,但在他坦然面對閻煥而心里沒有一點點不自在的感覺幾乎是不可能的。這時他自然也不想去勞煩閻煥,至于出去找大夫什么的,這顯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周繼戎的身份擺在那里,縱然泔潼知道的人不多,但知道的畢竟也有那么幾個,這客棧外頭說不定也有什么人盯著,這么半夜冒雨出去請大夫的事,別人可不知道是給誰請的,只會平白猜測,無端地要生出不知多少事端。而且他自己的身體自己心里有數(shù),知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并不想興師動眾地驚擾別人。他看周繼戎一付不依不饒的模樣,只得以實想告,拉住他的苦笑道:“只是有些胃疼罷了,你不必?fù)?dān)心。”常年在外奔波打戰(zhàn)的人,往往無法按時飲食,餐風(fēng)露宿還在其次,饑一頓飽一頓也是常事,腸胃上有個毛病也是尋常。周繼戎卻不記得他從前有這個毛病,再想起小白這次再見,臉色就一直不大好看,人也消瘦了許多。他雖然注意到了,卻因為刻意要與小白保持著點距離,有心不去在意罷了,卻沒想到小白瘦下來并非全是心情糾結(jié)的原因,居然還是真病了。他既后悔自己的漠視又十分的內(nèi)疚,抿著嘴繃著臉一言不放地站在那里。白庭玉跟了他這么些年,只要不是周繼戎突如其來的那些驚世駭俗的念頭,一般一兩眼就大致就能看出他心里的想法。這時連忙出聲道:“也沒有多嚴(yán)重,這還是第一次不舒服,真的……”周繼戎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放屁!你當(dāng)老子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么?你前幾天就一直臉色不好,好像飯也沒好好吃……”他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想不起小白這幾天是怎么吃飯的,說這話時不得不加一個好像上去,不由得既是心虛又是過意不去,外強(qiáng)中干地怒道:“就算老子沒有顧得上問你,你自己不舒服,你自己長著嘴巴,又不是木頭雕的泥巴塑的,不會說么?”他雖然話說得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