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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琢磨了一番便自作主張地捏合在一起道:“這位……王大寶少爺,這邊請!”周繼戎再次被坐實王大寶這么個極為喜慶的名字,偏又不好多作解釋,木著個臉一點頭算是應了下來,再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氣咻咻地跟著錢總管就走。他三人仍回了前頭的院子,錢總管倒是十分光棍,知道這些人也未必看得住這王大寶,把原本守在門口那幾人全部撤走以示磊落。周繼戎在周圍稍稍轉了一圈,發現確實無人監視,對錢總管如此識相的地方十分滿意。本來有人守住院門口也無濟于事,如今撤了下去,更是省了他不少工夫。回房間叮囑了劉李兩人幾句,自已一人出得門來,也不走正道,翻墻上房地順著房頂一路朝應該是山莊中心的院落摸過去,準備先探一探這小老頭子的打算以及那二莊主的虛實。第64章他天賦稟異,做起這種事來格外的得心應手駕輕就熟,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錢總管的蹤影。悄無聲息地從房梁上翻下來,伏到后窗那兒聽著。里頭錢總管正在交代各人今晚的布置,并沒有發現屋外多了個聽墻角的。周繼戎聽他吩咐了幾句,倒都是些尋常事務,并沒有什么陰謀算計在里頭。周繼戎耐著性子再聽下去,不一會兒果然聽到另一個似乎是錢總管心腹狗腿的人問道:“那王大寶幾人,總管究竟是做何打算?這王大寶只怕不是他真名吧?這樣的人物……誰家爹媽缺心眼給取的這名字……“周繼戎深以為然,心道老子才不叫王大寶呢!屏息再聽下去,只聽那錢總管笑道:“你管他愛叫什么叫什么。老實說,這位爺身上有股邪性,就那么不動聲色地瞧你一眼,都跟冰刀子扎人似的,老夫還真有點兒怕他。他那馬兒再好,他要不肯賣。我是不好再打什么主意了?!?/br>“不過,”錢總管笑瞇瞇又道,“莊主一再傳信,讓咱們將二莊主視作主子一般看待,不得有半點輕忽。這還是二莊主吩咐下來的第一樁差事,咱們總該盡心盡力辦好了,至不濟也得投其所好不是?我聽說咱們那位新來的二莊主乃是一表人材的年輕俊杰,風流多情名聲遠揚,平素不知賺了多少男男女女的芳心。他亦是最喜愛與這等俊美無疇的少年人物來往。王大寶那馬雖好,卻那里及得上他本人,他這般的人物放眼泔潼城中也難得一見,自然要留著他,給咱們新莊主好好瞧一瞧,交個朋友才是。他就是再不講理,難道還能看也不讓人看么?如此一來也顯得咱們會辦事。”他還想著若是這新來的二莊主有手段,到時人與馬一并到手,豈不更是一樁美事。不過想想王大寶那仿佛要擇人而噬一般的氣勢,也覺得這念頭十分地懸乎,于是忍住了不提。但就是如此,也讓外頭聽墻角的周繼戎磨牙連連。他雖然未親歷風月,內心卻不是什么青澀懵懂屁事不通的純潔少年,正是沒吃過豬rou,但什么樣的豬都見過。錢總管這話看似尋常,但他如何聽不出其中那一絲占他便宜的曖昧意味。他心里把錢總管這老貨給抽了無數遍,暗道看老子回頭就弄死你。明面上他卻還沉得住氣,仍按原路折返。回去先給劉李兩人各自分了把短匕,李皖和自要穩重一些,接過來藏在身上也不多問什么。劉經宇卻有些驚慌,捧著那匕首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寶,你這是個什么意思?”周繼戎自然不會把錢總管那番原話轉達,瞪了他一眼不甚耐煩地道:“給你你就收著,小心一會兒酒無好酒宴無好宴,誰知道他們會弄出什么花樣兒來!你愛要不要?不要還老子!”劉經宇只得將匕首收了回來。周繼戎自個也在身上揣著利器,瞧他那畏首畏尾的模樣,呸了一聲道:“瞧你那點兒出息!怕什么!要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老子擒賊先擒王,把刀住那什么二貨莊主脖子上一架,他們不還得客客氣氣地禮送咱們出莊。到時咱們愛隨手牽馬就牽馬,愛刮地三尺卷銀子就卷銀子,多簡單痛快的事!”劉經宇聽他說得輕描淡定,卻無洗像他一般膽大包天,忍不住道:“那還等什么,你現在去抓了錢總管,咱們一樣可以脫身?!?/br>周繼戎嘖了一聲道:“對付錢總管那個老東西實在太沒有挑戰性,老子還想看看那二莊主是什么玩意兒呢!”聽錢總管的話中意思,似乎這新來的二莊主和他們同樣不熟,只是風流的名聲先就傳得遠近聞名,周繼戎也頗有點兒好奇。李皖和想了想,問道:“怎樣算是不對勁?他們是還不死心,準備在宴席上動手么?”周繼戎道:“動手倒是未必……”他心想這不對勁自然是那二莊主不知要來怎么樣瞧自己。若是膽敢行那目jian意yin的勾當來惡心人,他也用不著客氣,翻臉把刀架對方狗頭上便是。只是此等思慮不方便用言語描述出來,沉吟了片刻仍想不出合適的說法,索性一擺手道:“對不對勁老子心里有數!橫豎也指望不上你倆廢物點心。你們要能機靈著些,看老子翻臉時自個小心點便足夠了!別等老子這兒抓住了一個,你們那邊卻落人家手里一雙!丟人顯眼!”他交代外兩人,也不管兩人面面相覷的古怪神色,徑自坐到一旁去養精蓄銳。入夜不久錢總管果然親自來請他們幾人赴會。這老貨言辭舉止十分殷勤周到,將一張臉笑作重陽菊花也似。若非周繼戎聽到他那番不懷好意的算計,真要把他當作熱情好客的忠厚人。周繼戎有心去瞧一瞧所謂的二莊主,也不揭破這老頭兒那點花花腸子,當下并不言語,冷眼掃了他一眼當先就走。這莊院除了大一些,建筑也無甚特別之處,周繼戎刺探消息時便已經摸得明明白白,此時也用不著別人來引路,自己就能分清方向。他一路風風火火地行過去,仿佛他自個才是客人一般,累得錢總管在身后追得氣喘吁吁。宴席設在東院的花廳中,早有一人長身玉立舉止瀟灑,正站在門口相迎。周繼戎還沒走到近前,便聽這人朗朗地道:“幾位客人遠道而來,在下未曾遠迎。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這位……”他聲音爽朗舒展,聽上去便能讓人心生好感。可惜大寶對他已有成見,只管冷著臉不為所動,只是循聲抬頭朝他望去。兩人隔著數丈的距離遠遠對視一眼,待看清對方的臉容,各自都覺得對方這長相格外的眼熟,再轉念一想,彼此都吃了一驚。這人五官英俊深遂,雖然氣質完全不同,但僅與外貌而論,他活脫脫就是閻煥去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