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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才發現白嫩的腳上被石子兒鉻了兩道口子,這會兒才覺得有些疼,也穿不得鞋襪了,只得先穿上外衣。因著太皇太后一病,元胤連忙下詔前往封地的王爺回朝侍疾,以盡孝心,此詔一出,許政甚是驚訝,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卻有些說不上來。而元胤的詔書下達不過兩日,元啟便匆匆忙忙的進了宮,文德殿中,元啟正恭恭敬敬的朝著元胤行禮問安,而元胤也是艱難的走到元啟的面前,將他扶起身來:“皇叔來的好早啊,朕記得這荊州離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十日路程,皇叔倒是來的快。”元啟一愣,隨即抱拳行禮道:“說來還請陛下恕罪,臣在荊州時偶的一簽,說臣的親人將有一劫,還說此人與臣最為親近,臣一聽便想到陛下,便緊趕慢趕的回京想要告知陛下,卻不曾想,這病的竟然是太皇太后。”元胤聽著元啟的那番話,不由笑著將腳上的上給元啟看了看道:“皇叔說的沒錯,這朕啊是有一劫,喏,傷在腳上了,這不就是一劫?”元啟望著元胤的模樣,隨即一臉關切道:“陛下兄弟五個,就陛下與臣最為親近,這臣自然也是最疼陛下的,唉,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讓陛下受傷了。”“皇叔一番好意朕記在心里,如今祖母一病,朕確實寢食難安,如今皇叔回來了,這宮中侍疾的人便多了一位,朕也放心了。”元胤緊握著元啟的手,與他寒暄著。元啟忙道:“母后面前有皇叔在,陛下大可放心。”元胤笑著點頭,隨即便拉著元啟往長樂宮走去,卻不想這元啟竟然蹲身在了元胤的面前,將他背上了殿外停著的驕攆上,到了慈安殿前,元啟又將元胤背進了慈安殿中。如此一幕叔侄情深,元啟做的十足,不過一日,這宮中便有人在說齊王待元胤甚好。甘露殿中,司藥司的女官前來為元胤的腳傷小心翼翼的上藥。這腳上的傷原就是兩道口子,這上了兩天藥也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見著元啟進了宮,元胤自然是怎么嚴重怎么裝了,他到想要瞧瞧這元啟能做到什么地步。“陛下,這傷口已經在結痂了,不日即可痊愈。”女官上了藥后便起身朝著元胤行禮說道。“朕知道了,對了,朕這腳雖傷的不重,可到底是傷了,若是有人問起,你知道該怎么說?”元胤穿上鞋子,抬眸望著眼前的女官說道。“卑職知道,陛下腳傷嚴重,暫時還不依行走。”女官頷首恭敬的說道。元胤勾唇一笑,滿意的點頭:“甚好,下去吧。”女官朝著元胤恭敬行禮,在元胤的注目下退出了甘露殿。第109章送出了司藥司的女官,小路子伺候著元胤上了床榻,雖然有些不解元胤的做法,卻依舊安守本分,不多問。元胤望著小路子的那副模樣,不由淺笑著問道:“小路子,朕信得過你么?”小路子冷不丁的聽到這么一句,受驚一般的跪伏在地上叩首道:“奴才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還請陛下明鑒。”瞧著小路子被嚇到的模樣,元胤盤腿做好凝望著小路子說道:“朕記得,你也快十七了,待在朕的身邊也三四年了,你是李霖的徒弟,朕自然信你,但是,你也要你向朕保證,你能讓朕信得過。”小路子一直跪伏在地,聽到元胤如此說,忙抬起頭來望著他,豎起手掌:“奴才小路子指天發誓,此生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若為此誓,則叫我死于亂刀之下。”小路子語氣堅決肯定,就連雙眸也比往日更加堅定,元胤伸手將他拉起來,讓他坐到了自己的床邊上:“小路子,你也別怪朕此刻對你疑心,進來宮中會出事,朕也是想找個值得信任的人罷了。”“陛下盡管吩咐,小路子萬死不辭,況且在這宮里,除了陛下和太皇太后太后,還沒人敢對奴才怎么樣呢。”小路子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里滿是驕傲。元胤不由淺笑,點頭應道,隨即取了自己腰間的玉牌交到小路子手中:“這玉牌你拿好。”小路子驚訝的望著手上的這面玉牌,心中明白有些事不該他問,他便閉口不問,只將玉牌收好,伺候著元胤入睡。乾元殿中,齊王元啟正合衣端坐在殿中的床榻之上,手中握著的是老子的,元啟心亂時最喜讀道德經來定心,而今日見到元胤后,縱使元胤表現出與他親近,可到底他這心還是亂了。原來許政不曾騙他,元胤與一般生長在太平皇室中的皇子不一樣,元胤的眼里有野心,即便是他今日與自己親近,可他總覺得自己與元胤之間有疏離。這元胤是真的長大了,也長成了一個帝王該有的樣子,這才讓元啟的心里有些慌亂,事已至此,他是不可能退縮的,如今要做的,就是拼一拼誰更有耐心了。只要元啟穩得住,元胤便抓不住把柄,便也不能將他怎么樣。元啟心中如是想著,便也靜心了不少,聽著外頭吹過的秋風,想著此刻毫無睡意,便也出了乾元殿,望著夜幕下的大明宮,心中便又開始了隱隱的悸動。總有一天他會入主這大明宮,成為天下之主的。元啟也不攜帶內侍,獨自一人在宮中行走,這里是他出生和長大的地方,他自是一切熟稔,自是十多年不曾回來了,所見之物皆是倍感親切。“是誰在前面。”這身后忽的傳來一聲斥責,元啟一愣,遂駐足停下轉身,卻只見一書生模樣的男子出現在宮中,非內侍,非侍衛,如此深夜在宮中出現,實在令人起疑。“本王乃是陛下的七皇叔。”元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含笑著說道。王賀年聽聞連忙朝著元啟揖禮一拜道:“草民王賀年,見過齊王殿下,草民聽聞齊王殿下今日回京侍疾,卻不想竟在此處遇見了,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元啟聽了王賀年的話,不由眉頭輕蹙,負手站在他的面前疑惑道:“草民……既是草民,如何在宮中出現?”“回殿下的話,陛下讓草民為武英郡王殿下授書,因草民不喜歡朝堂,故而陛下許我以布衣身份郡王授書,為省卻許多麻煩,故而才讓草民在宮中住下。”王賀年語氣恭敬,一字一句皆是簡單而明了。可他的話聽在元啟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意思,不由道:“那武英郡王封地在豐州,待得侍疾完畢便會回去,王兄屆時怕也要隨他一道去了。”“一切皆聽陛下的旨意了。”王賀年深諳這宮中之事,什么當說什么不當說他自然也清楚,今夜說的話若非沒有元胤的指示,他還真不會說這么多。元啟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