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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道:“陛下,蕭大人,有何吩咐啊。”“這宮里何時鬧鬼了?”元胤不由冷著一張臉問道。小路子怔了怔,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蕭戎,卻被元胤的再次驚呼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忙道:“回陛下的話,有幾日了,是司藥司的甄司藥,半個月前溺斃在了這躍鯉池,那幾日是榮惠縣主出嫁的日子,瞧著陛下心情不大爽利便不敢稟報,便由林尚宮去處理了。”“后來呢,怎么又鬧鬼了?”元胤問道。“這鬧鬼頭一日便是甄司藥的頭七,那晚上幾個值夜的太監和宮女都看見了,她渾身水淋淋的,直說死的冤枉,可等禁軍前去的時候,便又不見了。”小路子說道此處不由的渾身發抖,猶如篩糠。“為何不稟報于朕。”元胤冷哼一聲。“這奴才們嚇都嚇死了,只盼著晚上都不來這躍鯉池,哪還有膽子稟告給陛下,嚇唬陛下啊。”小路子越說越發的委屈,紅了眼眶。“無稽之談!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朕不信有這鬼神之說,尤其是在宮里!你見過那甄司藥的鬼魂了?”元胤的聲音明顯帶著怒意。“見……見過了,就穿著甄司藥死前穿的衣裳,頭發半擋著臉,身上還在滴水呢。”小路子再抬起頭來的時候,便是噘起了嘴。元胤瞧了瞧他的模樣,又瞧了瞧身邊的蕭戎,隨即勾唇一笑:“蕭卿博學多才,可有法子抓住甄司藥的鬼魂。”“陛下有命,臣莫敢不從。”蕭戎揖禮道。“既然如此,朕倒要看是誰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裝神弄鬼,捉住以后決不輕饒!”元胤堅定的說道。第96章甘露殿中的燭火搖曳,元胤與蕭戎相對坐著,面前擺著的棋枰上一局殘局,元胤眉頭緊蹙,舉子不定。蕭戎倒是一臉從容淡然,端起了茶碗輕抿一口,視線一直落在元胤的臉上,那清秀俊逸的臉龐實在令他心動不已,動心過后他漸漸地發現自己的視線也真是愈發的溫柔了。“陛下可要臣提醒?”蕭戎擱下茶碗說道。“不用,朕這么聰明,一定能找出活口的。”元胤輕哼一聲,視線繼續在棋盤上尋找著:“對了蕭卿,明日休沐不朝,朕聽說城外有處荷花莊,這荷花開的比朕國學監的荷花開的還要好,所以想去看看,蕭卿愿意與朕通往么?”元胤看的眼都花了,卻依舊沒能在棋盤上找到可以破局的點,不免有些氣餒。蕭戎聽著元胤的話,不由點頭道:“既是陛下盛邀,臣自然隨行。”說著話的蕭戎,斂袖去端著茶碗,卻不想袖子碰到了棋盤,亂了些子,蕭戎連忙擺著棋子道:“是臣疏忽,竟亂了棋盤。”元胤瞧著蕭戎恢復了棋局,不由眼疾手快的將子落到了空格處,朝著蕭戎得意一笑道:“蕭卿,朕壓制了你的氣眼,你啊活不了了。”蕭戎臉色如常,瞧著棋盤道:“哎呀,是臣技不如人,陛下棋藝見長,臣實在不敵。”看著蕭戎那撒謊都不會的模樣,元胤有些泄氣,一把毀了棋局,抱住了雙膝,不滿的噘嘴道:“你啊,從前是不會說話,平白惹朕生氣,如今卻是心思活泛了,嘴上哄人的功夫見長了。”“臣像是在說假話么?”蕭戎有些疑惑,他方才沒有表現出夸張的模樣啊,怎么還是惹得元胤不滿了呢?“不是像,是就在說假話,若非是你故意動了那棋子,朕知道下哪兒啊?”元胤突然揚起笑臉,回首瞧著這伺候的內侍都在殿外,忙探出身去閉上眼睛撅起嘴道:“朕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蕭戎望著元胤那副頑皮的模樣,吻了自己的拇指,再貼上元胤的嘴唇,只不過剛剛碰上,元胤便得逞一笑抓住了蕭戎的手腕,按著他的手不讓離開:“定安先生好大的膽子。”“陛下賜的。”蕭戎面不改色的說著。元胤臉色微紅,側首瞧了瞧殿中放著的刻漏緩緩道:“蕭卿,這子時過了,怕是小路子那邊已經得手了。”“那臣便隨陛下一起去看看。”蕭戎忙道。元胤點頭,這才起身,也不著罩衣,只一身牙白色暗紋衣裳,腰封束腰,再配著他束起的發髻,襯得他身姿愈發的修長,他顧忌著此刻在宮里,便也不去牽蕭戎的手,率先邁開步子出了甘露殿。明月夜,宮內的屋宇上籠著一層似霜白般的月光,因著深夜,更是寂靜無人聲,宮道兩側壘砌的高墻,回蕩著幾個人匆匆而去的腳步聲,襯托著這寂靜的月色愈發的寂靜幽冷了。越接近躍鯉池,便能聽見匆忙雜亂的腳步聲,元胤一行人剛剛踏上九曲回廊,便瞧見趙言領著禁軍打了燈籠朝著自己而來,見著元胤,連忙抱拳行禮道:“參見陛下,這鬼被卑職拿下了。”“好,朕要去看看是何人敢在朕的宮中鬧鬼!”元胤昂起了頭,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回首瞧了蕭戎一眼,便在趙言的擁護下朝著躍鯉池走去。此刻的躍鯉池簡直熱鬧不已,禁軍侍衛手持燈籠將一白衣女鬼牽制住,此刻正羈押在躍鯉池旁的瀟湘亭中。見著元胤走來,紛紛朝著元胤行禮,而參與了捉鬼的小路子更是一臉欣喜的朝著元胤行禮說道:“陛下最是圣明了,知道這世上沒有鬼,也明白為何陛下會非要奴才也跟著趙統領他們一起抓鬼了。”“你明白就好。”元胤笑道,隨即回首望著蕭戎道:“蕭卿,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啊。”“陛下圣裁,當機立斷才有此結果,臣不敢貪功。”蕭戎頷首行禮道。元胤這才轉身瞧著那扮鬼之人,不由冷了臉色,就連語氣也略有些慍怒:“大膽的宮人,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裝神弄鬼,實在可惡,當朕的宮闈是什么,能夠任你胡鬧!”那扮鬼的女子渾身濕漉漉的,長發也散亂的蓋在臉上,她抬起頭,透過發絲間望著眼前元胤的臉頰道:“陛下,陛下冤枉啊,冤枉啊陛下。”一聽這女鬼的哭腔,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就連趙言也有些詫異:“方才卑職抓到她時,怎么問都不開口的。”“這是自然,不過,她的聲音好熟悉啊。”元胤細細的想著她的聲音不由皺眉。小路子連忙上前將女鬼臉上的頭發撥開,露出一張煞白的臉來,元胤湊近仔細的瞧了半晌,這才道:“楊典藥,你不好好的待在司藥司,如何來這躍鯉池扮鬼嚇人,是何居心!”楊依依瞧著元胤認出她來,連忙掙脫了禁軍的鉗制朝著元胤叩首道:“啟稟陛下,卑職扮鬼嚇人是因為甄司藥死的冤枉,卑職懷疑她根本不是失足落水的,而是被人蓄意謀殺。”“這甄司藥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