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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朕要當昏君[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6

分卷閱讀86

    眉頭,上一世,在二年時,崇江兩地洪澇嚴重異常,導致良田被沖毀,不少居住在兩岸的居民喪命,故此元胤在登基后,借著先帝時崇江兩地易發水患為由,便下令崇州知府將三江口附近的居民遷址高處居住,由官府出資修建新屋,又令工部在上游修建引水渠,水庫,用以泄洪噸水,以作天旱時用。

原以為有著先見之明,修建了抗洪的堤壩及引水渠水庫,從前的事便不會再發生,豈料這事情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今年的洪水依舊沖毀堤壩,雖有水渠泄洪,將水引入水庫,可到到底是沖毀了半數的良田及農作物,不過好在無人受災,也算是幸事,元胤體恤百姓,便也免了這崇江兩地一年的賦稅。

可這堤壩卻一沖便毀,卻是元胤想不到的,故此便讓趙賀借著賑災為民,調查這堤壩被毀一事。只是這趙賀已經去了半月有余了,卻始終無信傳入京中。

“可他去了這么久,一封折子都沒遞。”元胤嘆了口氣,眉頭緊蹙,清秀俊逸的臉上籠著一層愁緒,瞧的蕭戎心中有些不忍,不由開口道:

“陛下不必擔憂,欽差定會將崇州受災地方的情況報回給陛下的。”

元胤抬眸瞧著蕭戎那泰然的神色,心里也跟著吃了定心丸一般,隨即點了點頭,可隨后又勾起了唇角笑道:“蕭卿,朕許久不見定安先生了,有些話想問問他,與他約好今日酉時食來運轉見,蕭卿不妨今晚帶朕出宮去?”

“陛下那般信任那個定安?”蕭戎語氣中不乏疑惑。

元胤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畢竟在他心里,定安先生無所不知,他遇到的所有解不開,又不能讓這些朝臣知道的問題,只要問定安先生,他總會給出答案,有時候元胤也在想,若非當初定安先生的那幾句話,他只怕也不會重用蕭戎,近來,也不會生出納他做皇后的心。

出宮的馬車上,蕭戎端端坐著,目不斜視,而元胤卻是視線不離的瞧著蕭戎那張臉,怎么看怎么賞心悅目,不由往蕭戎身邊挪了挪,湊近問道:

“蕭卿,這么久了朕還不曾問你,定安先生私下里可有與你說起過朕?”

蕭戎眸子微斂,認真道:“我們只談字畫,不談其他。”

“那你有沒有與他說起過朕?”元胤又問道。

蕭戎輕微了呼了口氣,搖搖頭:“陛下沒吩咐,臣自然不敢多嘴。”

“就知道表兄你最好了。”說著話,這元胤便用肩頭蹭了蹭蕭戎,回首瞧著瓷瓶里裝著的幾株荷花,與一張荷葉。

元胤想著這定安先生總是送他字畫,如今國學監的荷花開的好,便也命小路子摘了幾株裝進了瓷瓶里,準備出宮帶給定安先生,禮尚往來,方是君子所為。

因著蕭戎擔憂自己在元胤身邊,這定安先生會懷疑元胤的身份,故而在用完晚膳過后,自己則離開了食來運轉,讓元胤獨自一人與定安先生說話。

元胤便也同意了,畢竟他要問定安先生的話,還真不能叫蕭戎聽見。

碧螺春.色內,元胤抱著裝了荷花的瓷瓶坐著,不時的望向墻壁上掛著的那副桃色迎春的圖,這是此前御花園中一樹桃花開得正盛,元胤便命人剪了一支讓小路子帶出宮送給了定安先生。

而定安先生便以此作畫掛在了這碧螺春.色,為的是以后每次元胤來找他,都能看見不一樣的畫,離開時還能帶走,算作是回禮。

元胤瞧著瓶中的荷花,想著下次來見先生時,便有畫作可以帶走了。

正想的出神,隔板便傳來被叩響的聲音,元胤一驚,連忙放下瓷瓶笑道:“先生,你來啦。”

他的語氣中難掩欣喜,卻在聽得隔板又傳來兩聲聲響,便在凳子上坐下,笑著道:“今日我來,想著家中的荷花開的正好,雖說這外頭也有荷花,可到底不如我送的好,所以便摘了些送來,一會子先生便帶回去可好?”

不過片刻,這壁上的空中便遞出了紙條,只一個字:好。

元胤瞧著定安先生收下了禮物,心里便也定了,隨后卻也想了許久,才有些疑惑的開口:“其實……今日來找先生,是有一事一直縈繞在我的心上,想不明白。”

隔板另一頭的定安先生很快便遞出了紙條:何事不明白?

元胤沉吟片刻,不由湊近了隔板上的那個小孔,小心翼翼道:“如今我朝男風盛行,先生你好男色么?”

果然不出元胤所料,他此話一出口,便是好一陣得不到定安先生的答復,正當元胤要放棄時,卻瞧見小孔中遞出的紙條:在未見心儀之人時,便不知自己是否好男色,即便是男風盛行。

元胤細細的品味著定安先生的話,心中依舊疑惑:“若不是男風盛行,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否好男色呢?”

定安先生道:情之所至,便不分男女,心心念念就只是那一人,并無男女之分。

元胤瞧著紙條上的話,先前的疑惑是沒了,卻又生了心的疑惑,不由問道:“先生學富五車,能否為在下解惑?”

定安先生道:承嗣兄但說無妨。

雖說定安先生讓他但說無妨,可元胤這心里卻始終有些為難,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隔間內的定安先生便一直等著他,也不催促。

元胤在屋中踱步許久,終于坐回到凳子上,有些難為情的開口說道:“那我要說了,先生可不要笑話我。”

定安先生道:嗯。

元胤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后才道:“先生應該知道我有一位表兄,就是先生讓我用人不疑的表兄,先生可還記得?”

定安先生:記得。

元胤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若要解除心中的疑惑,這一開口,便不能收回,便只好硬著頭皮道:“我那表兄長的特別好看,我也甚是喜歡,偶爾做夢也會夢見他,心里就更喜歡了,也不覺得他是男人就不能喜歡,從前最煩他教我讀書了,可漸漸地,我喜歡他教我讀書,甚至覺得自己若是不長大就好了,他便會一直教我讀書,每日都能見面,他也不會娶妻。”

隔間內便又是一陣沉默,就連元胤也覺得自己瘋了,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可他說的話,卻是他心中所有的疑惑,若是他弄不明白,便不會心安。

良久,這小孔中便傳出了紙條:承嗣兄可知情為何物?

元胤愣了愣:“情為何物?先生說,我是對表兄動情了?”

許久后這小孔中又傳出了紙條:身在情中不自知是常事,你從厭到喜是情,日所思夜所夢是情,以色生愛慕是情,兄臺可知,這世上諸多事,為情之一字最難解,只是這情到底是兄弟情,師生情,還是愛慕情,便只能由兄臺自己體會了。

元胤手中捏著紙條,有些木訥的問道:“那先生,可有動過情?”

定安先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