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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胤隨即點頭道:“既是如此,今夜愛卿們便好好休整一番,明日西山行獵雖是讓使節們盡興,可到底我們也不能丟臉。”“臣等遵旨。”“罷了,你們都退下吧,不過,蕭愛卿,朕有話跟你說。”元胤瞧著一眾行禮的臣子,連忙吩咐道。蕭戎不明皇帝的意思,卻依舊規規矩矩的在眾人離開后站在原地,斂眸瞧著下方,不與元胤對視。“蕭卿,朕曾經聽你說,你志在家國,并非兒女私情,如今哪來的心上人啊?!痹芬膊恢獮楹巫约簳前阍谝馐捜挚谥械囊庵腥?,總想聽他說個明白。“陛下想要為臣指婚?”蕭戎行禮問道。元胤深吸一口氣,心里頭更是不快了:“是,你方才不是說了,你的婚事該由朕做主,你且說來聽聽,朕給你做主指婚,免教那阿丹公主覺得你是在騙她,又生了想嫁你的心。”蕭戎靜靜地站在元胤的面前,略微抬眸對上元胤那幽深的眸子,若有所思。“你倒是說啊?!痹吩俅伍_口道。蕭戎隨即頷首揖禮拜道:“臣的心上人乃是心尖之人,是臣鐘愛之人,陛下雖好意賜婚,可臣卻是一廂情愿,心上人不愛自己,陛下賜婚便不是天賜良緣,倒是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好意?!?/br>第58章聽著蕭戎認真而含蓄的話,元胤心里頭卻始終好不起來,有那么一絲絲的失落在心底蔓延著,可面兒上卻裝作恍然大悟后的模樣,隨即笑道:“竟不知蕭愛卿竟是這樣癡情,那行吧,既是如此朕便記下了,日后若你想求朕指婚,直說就好。”蕭戎抬眸凝視了元胤半晌,終于行禮后,離開了御花園,離開皇宮。春日西山圍獵,因著春日乃是萬物繁衍之季,故而春日行獵重在圍捕,而不能傷其性命。此前暮蘭行宮行獵皇帝遇刺一事發生過,此番行獵又有使臣在,故此,西山圍獵更是出動了虎賁軍相護。春日山林去了冬日的凋零,生出的幾分新綠使得放眼望去的所見到的,都是一片生機勃勃。一抹靚麗的紅色艷影策馬自林間穿梭著,而她身后不遠便是緊緊跟著的圖拉小王爺,許是因為此前被蕭戎當眾拒絕,此刻的阿丹公主看上去一改往常的張揚驕傲,眉目之間盡是怒色。此刻縱馬林間,更是難抒心中怒火,勒住馬匹的韁繩,跳下馬來,一鞭子打在了樹干上,勒出一條新道子。隨后趕來的圖拉瞧著不停拿著草木撒氣的阿丹公主,連忙跳下馬背匆匆趕來,抓過她手中的馬鞭,卻不想被阿丹公主一揮手,原本冷峻的臉上,此刻更是多了一道傷痕。可阿丹公主瞧著他那副樣子,并未因為自己傷到他而感到詫異,反而是將他推開,更是一馬鞭打在了圖拉的肩上,指著他怒道:“你為什么不贏他!為什么!你讓我丟盡臉面!你就開心了是不是!”“阿丹,我沒有,我并不開心?!眻D拉連忙解釋道:“你這樣跑出來,尤倫格會擔心的?!?/br>“哼,他巴不得我在這兒出事才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做什么打算呢?!卑⒌す骼浜咭宦暎t了雙眸,背對著圖拉,倔強的不肯落淚。“阿丹,他們中原人都是偽君子,你為何就非那個蕭戎不可呢?!眻D拉很是不解,連忙邁步到了阿丹的面前,握著她的肩頭質問道。“他就好,長的比你好,哪里都比你好!”阿丹一掌推開圖拉,卻被他握住了手腕。氣紅眼的圖拉似乎也顧不得其他,攔腰將她摟進懷中,也不管阿丹是否愿意,便湊近吻著她,任憑阿丹公主如何躲避,卻絲毫沒有用。“你……你放開!”阿丹公主終是不忍再受圖拉的欺負,用力踩到圖拉的腳上,在他吃痛分神之際將他推開,再次揮出了馬鞭,打在了他的身上:“你滾開,你沒資格碰我!”“我們自幼一起長大,我比誰都有資格!”圖拉紅著眼說道。“就算你是小王爺,你也是我的奴才,你們全家都是我的奴才!”阿丹公主憤怒的用馬鞭指著他吼道,紅著眼眶,熱淚也不聽話的滾落了眼眶。兩個人就這般對持著,就連又第三個人出現都不自知。一身石青色窄袖騎裝的許政跨馬停在兩人的不遠處,靜靜地的看著,隨即頷首輕咳一聲,阿丹與圖拉隨即望來,阿丹連忙收起馬鞭,別過臉不再看著圖拉。許政下馬牽著馬走了過來,垂眸瞧著阿丹公主那副令人心疼的模樣,不由掏出懷中的手絹遞到了她的面前:“美人落淚實在令人心疼。”“謝謝?!卑⒌す鹘舆^他手中的手絹,輕拭過臉上的淚痕,淡淡的龍涎香鉆入嗅覺,格外的好聞,不由的側首瞧著許政道:“你該是許太尉吧,多謝你的手絹?!?/br>“臣下有一句話跟公主說,煩請圖拉小王爺稍等片刻,可好?”許政朝著圖拉揖禮說道。圖拉瞧著阿丹公主,并不打算挪開步子,阿丹公主側首瞪了他一眼,圖拉又瞧了許政一眼,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邁步離開。阿丹公主瞧著圖拉離開的背影,這才瞧著手中的手絹,那樣的味道她昨夜嗅到過,似乎是皇帝身上的,她不由的抬眸凝視著許政問道:“這手絹不是你的吧。”“公主甚是聰明?!痹S政頷首算是回應了她的話:“方才公主瞧見蕭大人后,便立即策馬離開,陛下便知道公主定是在生蕭大人的氣,故而差遣臣為公主送來手絹?!?/br>阿丹公主瞧著手中的手絹,淡淡的龍涎香鉆入到她的嗅覺中,令她想避開都不行,經著許政提點,元胤那清秀俊朗的模樣便在她腦海中回旋著:“皇帝陛下瞧著年歲小,倒是會心疼人?!?/br>“陛下生在五月,五月一過便是十七,再有一年就該擇后納妃了。”許政似有若無的提點著。阿丹公主抬眸,若有所思的瞧著許政道:“許大人什么意思?”“我們陛下自幼便喜歡性格爽朗的女子,正如公主這般心直口快,敢愛敢恨的,我們陛下更是欣賞了。”許政并未點明,說的也恍惚。而阿丹公主真是因著許政的這兩句,又瞧著手中的手絹,心中此前的煩悶便一掃而過,只是有些羞澀的瞧著許政道:“昨夜蕭大人說過,你們臣下的婚事都是由陛下做主,可對?”許政略微沉吟片刻道:“一般臣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蕭大人屬皇親國戚,婚事自然不能草率,家中主事主母得是千挑萬選一般,非富貴名媛不娶。”“那蕭大人當真有了心上人?”阿丹公主依舊不死心的問道。“臣與蕭大人同朝為官多年,并未聽說他又心上人,不然,也不可能至今家中無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