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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吧嗒的落下。蘇文方心疼極了,連忙掏出手絹遞到了蔣心蘭的面前:“莫哭,莫哭,這里沒有壞人,也不會欺負你的,別怕。”“蘇公子,你心地好,自然也容易被人利用,這心蘭姑娘家室如何你們都沒打聽清楚,就敢帶回府,萬一是心存歹念之人,那你們蘇府豈不是家宅不寧了?”元胤瞧了蕭戎一眼,也連忙開口說道。“心蘭是個好姑娘,這個識人的眼力我還是有的。”蘇文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視線卻又落在了蔣心蘭的身上。“這壞人的臉上可也沒刻壞人二字,況且聽你說了這心蘭姑娘是遭人追殺時被你所救,如今又來一個說她是別人未過門的夫人,這樣一個身份特殊的女子,蘇兄你還敢信她?”蕭戎也連忙開口說道:“怕不是她并非真心待你,只當你是好依附的靠山。”“我沒有,我是真心待蘇公子啊。”蔣心蘭聽著元胤與蕭戎一言一句的逼問,似戳中的自尊心一般,連忙抬首為自己辯解道:“只是我……我……我有我自己的苦衷,我不能害了蘇公子。”“他是堂堂翰林學士的嫡長孫,在京城也是名門望族,你如何會害得了他,這樣的借口也真是拙劣。”元胤笑著說道。“不,這不一樣,蘇家救過我,我不能害了他們,我不能。”蔣心蘭連連搖頭,也不敢再去望著蘇文方,只是埋首哭著。“難不成你的冤屈云州知府申不了,蘇家救不了,只能告御狀,讓天子為你伸冤?”元胤瞧著蔣心蘭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的疑惑更甚。她到底身負什么樣的冤屈,才這樣畏首畏尾,誰都不敢說呢?蔣心蘭驚訝的看著元胤,又瞧了瞧他身側的蕭戎以及蘇文方,隨后又將頭深深地埋著。蘇文方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想要伸手去安慰蔣心蘭,卻始終將手擱不到她的肩上。“瞧著你的言行舉止,應當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想必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你眼前的這位蕭公子,乃是位列三公的御史大夫,身兼太傅一職,每日都會為天子授課,你不妨將你的冤屈說出來,由這位蕭御史傳達給天子,說不定這天子聽了你的冤屈,便下旨召見你了呢?”元胤忽然又開口說道,這一回卻引來了蕭戎的側目。元胤的視線一改先前的戲謔,而是認真的起來,又含著溫柔,蕭戎直剌剌的瞧著他,視線也柔和了不少,甚至格外的欣慰,剛回首,便對上了蔣心蘭那驚訝疑惑的眼神,她臉色煞白,瞧了蕭戎半晌才問道:“你……你真能見到陛下?”蕭戎略微頷首,點頭道:“我表弟說的不錯,你若是真的有冤,又怕牽連蘇家的話,不妨告訴本官。”蔣心蘭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再現了眼淚,一臉欣喜的瞧著蘇文方,又瞧了瞧他身側坐著的蕭戎,終是再也忍不住了,連忙跪在地上,深深地伏身拜了下去:“蕭大人……蕭大人,冤枉啊,救命啊,蕭大人。”蔣心蘭在那一剎哭的撕心裂肺,伏在地上良久沒有起身,只是痛痛快快的哭著,聲聲喚著冤枉。第38章瞧著那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伏地哀哭,蘇文方實在是坐不住了,連忙將蔣心蘭攙扶起來,并且溫柔細語的關懷道:“心蘭,莫哭了,又蕭大人在,你的冤屈一定能夠被陛下知道,為你雪冤的。”蔣心蘭側眸,淚眼婆娑的瞧著蘇文方點點頭,隨即才轉頭看著蕭戎,從腰間取出一枚玉佩擱到桌上,用手絹抹了抹眼淚,穩了穩心緒后,方才開口說道:“我……民女父親便是云州知府蔣紹,年前,一位名叫杜金堂的人拿著一封吏部任命的公文前來云州上任,但是民女父親從未接到過任何調令,故而不信他的任命公文,且打算上書詢問此事,豈料卻被杜金堂的人攔下,趁夜買兇,將民女父母毒殺在府衙內,還想強娶民女為妻。”蔣心蘭說及痛苦之處,更是忍不住抹淚。而她所說的話聽著元胤及蕭戎的心里卻是無比的驚訝,知府的官職品銜不低,就算是吏部出任命書,也得經過皇帝首肯,況且云州本有知府,為了自己能夠坐上知府的位置,便殺掉前一個知府,如此做法簡直喪盡天良。元胤沉了臉色,眼中含著怒氣,收了紙扇緊握手中,盡量將自己的怒氣掩藏起來。蕭戎自然也是察覺到了元胤的怒氣,假裝無意間碰了碰元胤的手背,隨后才端起茶碗輕嗅,過了半晌才道:“本官要如何相信你的話呢?”“云州百姓都知道知府換了人,只是礙于杜金堂的施壓,雖不敢明面出來作證,可私底下卻是幫助民女出了云州。”蔣心蘭抹了抹眼淚說道,不過半晌后,忽的想起什么似得,連忙道:“那杜金堂手持的任職公文不像是假的,且他也曾揚言說過他在朝中有人,就算弄出了人命,也有人替他善后。”“所以你才不肯對我實言相告,就怕他們在朝中的人對我們不利?”蘇文方有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弱小的姑娘,竟然有這樣的心思。不會因為他們家室顯赫便將自己的冤屈傾吐出口,而是一直隱忍,盡量不牽累他們。“是,民女不知道何時才能有機會面圣,告御狀,但也不能貿然將這等險事說給你們聽,一來是怕你們嫌我累贅,讓我沒有棲身之所,二來是怕連累你們,害得你們為我受苦。”蔣心蘭認真的點頭說道。可蕭戎卻是在此刻蹙起了眉頭,瞧了身側的一臉嚴肅的元胤,隨后瞧著蘇文方,道:“蘇兄,只怕這心蘭姑娘在蘇府不能再待下去了。”“什么?”蘇文方略微有些驚訝。蔣心蘭想了想,隨即點頭應道:“也是,如今他們已然在蘇府將我找到了,那我就不能再待在蘇府,此刻我便逃出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不可。”蕭戎連忙說道。“既然心蘭姑娘身負冤屈,又怎能讓你一個流落在外,萬一再遭毒手可如何是好。”元胤也隨即說道,他側首瞧著身側的蕭戎,又道:“表兄住在鎮國公府,即便是那杜金堂再有后臺,只怕也得懼鎮國公幾分,表兄,不妨讓心蘭姑娘住在你的府上,你看如何?”蕭戎側眸瞧著元胤,也惹得蘇文方一臉的欣喜:“對啊,鎮國公府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就算那杜金堂幕后的人再權勢滔天,在鎮國公面前也不值一提了。”“表兄,你覺得如何?”元胤朝著蕭戎眨巴著眼睛說道。蕭戎輕搖著紙扇,頷首應道:“既是如此,這兩日蘇兄只怕也得待在我府上了。”“好啊,你府上定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