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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好對付,于是便讓伙計從柜上支了幾貫錢交給了老嫗。元胤瞧著老嫗手捧著錢的模樣,朝他投來感激的目光,隨后元胤又從她手中的錢里抽出了半貫錢交到了那個男人手中,引得那人不由滿臉疑惑:“你這是做什么?”“這老人家將攤子擺到你的店門前,這算是付的租金。”元胤笑著說道,隨后便轉身,在展鋒的護衛下,離開擁擠的人群,又吩咐小路子將老嫗送回家。一切吩咐妥當,梁青顰原本煞白的臉色,此刻才漸漸紅潤了起來,輕撫了胸口。元胤瞧著梁青顰的臉色,正欲開口安慰,卻不想抬眸時竟瞧見了前面茶樓的二樓窗口前站著的蕭戎,此刻面無表情的瞧著元胤,等著元胤的視線看向自己時,便順手將窗戶關上,不予理會。第18章清雅別致的茶樓內,幾盆蘭花擺在樓梯口,就連樓上雅座的名字皆是以花草為名,萱草室中,蕭戎關上窗戶回轉身坐下,一旁的杜仲瞧著蕭戎那不茍言笑的模樣,也不知這外頭的熱鬧是怎樣的,不由問道:“這熱鬧蕭兄不滿意?”蕭戎端起了面前的茶盞輕抿一口道:“無聊。”二人正說這話呢,這茶樓伺候的小二哥卻在此刻叩響了雅座的門,朝著二位公子行了禮才道:“蕭公子,樓下有位公子正在找您呢,您看是……”“我下去就好了。”蕭戎擱了茶盞,抬眸瞧著杜仲道:“我交代的事你可別忘了,此事能否成功,便在明日一舉了。”杜仲神色認真,隨即抱拳道:“蕭兄以誠待我,如今能有幫忙的地方,在下必定全力而為。”蕭戎并未回答杜仲的話,隨后便起身離開了萱草室,可剛剛走出去便瞧見元胤領著一位妙齡少女在茶樓大堂口站著,遂下了樓,瞧著元胤那滿臉的笑意,又瞧了瞧他身側的女子:“陛下怎的出宮了?”“有事找你。”元胤一本正經的回答著。蕭戎的視線落在了元胤身側的梁青顰身上,元胤連忙解釋道:“這是武安侯的長女,我的表妹。”梁青顰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眼前俊美的蕭御史,那不茍言笑的模樣實在的令人喜歡不起來,幸虧當初皇帝表哥阻止的及時,若是真要太后指了婚,這樣無趣的夫君實在過不下去。“表哥,那你與蕭御史聊著,我便回府了。”梁青顰知道皇帝出宮是專程找蕭戎的,如今找到了,證實了皇帝所說是個無趣的人,便覺得再待下去也是悶得很。“展鋒,你送表小姐回去。”元胤回首瞧著身后跟著的展鋒吩咐道。展鋒眼眸未抬,隨即抱拳行禮,等著梁青顰出了茶樓便跟了上去。送走了梁青顰,這會兒便只剩下元胤與蕭戎,還有另外兩個護衛四人,蕭戎瞧著元胤那興致勃勃的樣子,連忙開口道:“不知找臣有何事?”元胤抬頭瞧了一眼蕭戎走出來的那間雅座,卻不想遇上剛從雅座出來的杜仲,他站在廊上瞧著樓下廳中,略微蹙了眉,隨即便折返回了雅座。元胤心中明了,臉上的笑意倒也變得玩味起來:“朕聽說你替董夫人打官司,以為你在四處查案呢,卻不想竟在此處與人喝茶。蕭愛卿倒是自在啊。”蕭戎略微垂眸不再盯著元胤,這模樣倒是讓元胤氣不打一處來。他真以為蕭戎這賊子能替董侍郎雪冤,卻不曾想竟在此處與那杜仲喝茶閑聊,如此閑賦,將他耍的團團轉,還特地寫了手諭讓他放心查案,簡直氣死一個元胤了。蕭戎瞧著臉色轉變帶著怒意的元胤,不自覺的心情大好,略微挑了眉,湊到元胤耳畔輕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陛下隨臣來。”那磁性帶著魅惑的聲音再次離元胤的耳廓如此近,耳邊酥酥麻麻的,有些癢,卻又不好下手去撓,便只得故作鎮定,等著蕭戎率先離開,自己連忙帶著人跟了上去。蕭戎的步伐不緊不慢,元胤倒也不著急追上他,就跟在他的身后,穿過了喧囂熱鬧的西市,轉進東城時便冷清了不少,剛剛進到一條巷子,便遇上了送那老嫗回來的小路子。小路子瞧著眼前的幾位,連忙朝著蕭戎行禮,隨后便走到了元胤的面前再度行禮。元胤示意他跟在身后,卻只見著蕭戎在一出破舊小院前停下,雙眸平時著那院中艱難收拾東西的老嫗,小路子更是一臉驚訝:“怎么在這兒停下了。”“怎么了?”元胤問道。“方才陛下讓奴才送的那位老人家,便是住在這兒。”小路子連忙行禮回答著。元胤眉頭輕蹙,實在是想不通蕭戎帶他來這兒做什么,連忙上前順著蕭戎的視線望去,瞧見的的確是剛才救下的那位老嫗。“你看著她做什么?”元胤疑惑的問道。“她有個兒子不學無術,去年因偷竊入獄,這老人家便一直以為自己兒子外出勞作了。”蕭戎不緊不慢的說道。“什么意思?”元胤實在有些不明白,蕭戎這jian賊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做什么:“難不成蕭卿除了幫董夫人打官司以外,還幫助這位老人找兒子了?”蕭戎眼眸微動,側眸瞧著元胤,倒也不急著反駁,只是做了請的手勢讓元胤先離開,自己則跟在元胤的身后,片刻后才道:“陛下方才也聽見這老人家說了,她兒子給她帶錢回來,只是她兒子一直在牢獄之中如何托人送錢,又如何賺到錢的呢?”元胤腳步微頓,連忙回身看著蕭戎,似乎有些明白:“蕭卿的意思是,這位老人家的兒子在牢中不能賺錢,那他的錢便是有人替他出的,那出錢的人,必定是要他做了什么事?”蕭戎并未回答他的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元胤又道:“陛下可還記得臣跟你說的那個外鄉人遇害的事?”“朕當然記得。”元胤點頭。“那外鄉人在京中并無戶籍,為了生存便只能做些散工賺錢,自然也是有不少人認得他的,巧的是他遇害前一日,本是要去城外替人修補房屋的,結果臨時卻又不去,與當時的雇主大鬧了一場。”蕭戎邊走邊說,走出了東城,為了安穩起見便帶著元胤去往了鎮國公府。“這與董侍郎被害一案有何關聯?”元胤實在不解,聽著蕭戎說了一路,卻總是說不到點子上,不免有些不耐煩。“有,不僅有關,且有大大的關聯。”蕭戎駐足,就連眼神都略微沉了一沉:“因為董侍郎,便是被這個外鄉人害死的。”“什么?”元胤有些不可置信:“這外鄉人與董侍郎有仇?或是有怨?或是別的?”“我問過董夫人,他們不認識,亦無仇怨。”“那為何……”元胤實在想不出來,這個外鄉人為何會殺害一個朝廷命官,甚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