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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如此說,后來想想的確是臣的過失,陛下出宮是為了體察民情,臣卻一再阻止,是臣的不是。”許政的態度極為誠懇,聽的元胤倒是也沒什么理由去反駁他,旋即起身,虛扶了一把許政道:“許卿之心,朕明白,先皇能讓許卿為朕輔政,必定是信任有加的,那從今往后,還請許卿多多費心了。”元胤抬了手,求賢的姿態做的十足,只是心里卻是另有打算。許政今日進宮表示了對皇帝的親近,元胤自然也不會記恨,拒人于千里之外,畢竟朝堂上還需要他來牽制蕭戎那個jian賊,等著除掉蕭戎,再將定安先生攬入朝中以后,這許政便視情況再用了。相談過后,元胤便邀了許政一同在御花園逛著,瞧著這御花園中的奇花異草,許政倒也不推辭,跟在元胤的身后,姿態極為恭敬,與元胤談論著各種花草的種法,及所需的肥料,還有適合的季節,聽的元胤頻頻點頭。他倒是實在不知,這許政對于種花草一事,竟如此有研究。“想不到許卿對花草種植竟如此有心得,想必許卿府中必定有更多的奇花異草了?”元胤笑著道。“陛下哪里的話,若是陛下喜歡,臣倒是可以將新培育出來的水蘭獻給陛下。”許政連忙抱拳回答。“君子不奪人所好,許卿是愛花之人,朕卻不是個好的識花人,許卿還是自己留著吧。”元胤停下腳步,側身瞧著許政,稚嫩的臉上浮現出的溫和笑意。許政也附和著笑了笑:“也非臣是識花人,只是比普通的花匠要花些時間,盡心照顧罷了,不讓雜草生錯地方,掩蓋了花朵的本色,就好比這朝中各官各職,都是各司其職,互不干涉。”聽著許政話里的意思,元胤眉頭輕蹙,忽的明白了今日許政來見他的真正原因了。說起四方茶社,又提到出宮體察民情,又講著如何種花,原來繞了一大圈子,目的是在朝中的各官各職身上,元胤那輕蹙的眉頭也不過是片刻,隨后便恢復如常道:“聽許卿的意思,是這朝中有人亂了職位?”“陛下問起,臣也不好不答。”許政神色嚴峻,認真的揖禮一拜道:“臣今日進宮,是聽聞蕭御史插手了本該是京兆衙門所管的案子,雖說是出于好意,可畢竟此案是京兆衙門負責,蕭御史此番所謂實在是胡作非為。”元胤聽得許政的言辭,略微蹙了霉,不由問道:“蕭御史插手京兆衙門的案子,哪一樁啊?”許政微愣,隨后答道:“臣有所耳聞,乃是刑部侍郎董方被害一案。”元胤心中登時疑惑叢生,他分明是寫了手諭讓蕭戎去查的,就算是京兆尹有何不滿,也該是親自來見朕,為何是由許政來說給他聽,還這般拐彎抹角的。且許政言辭之中,并未提到蕭戎是拿著皇帝的手諭辦事,這jian賊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元胤又問:“那蕭御史可有說是為何要插手這件案子?”“臣聽說是董侍郎的夫人委托蕭御史,幫忙找出殺害董侍郎的兇手,便再無其他。”許政抱拳認真的說道:“臣與蕭御史雖說私下并無往來,故而不知這蕭御史竟與董侍郎如此交好,董夫人一句囑托,他便插手此案了。”元胤并非是沒有聽出許政的言外之意,只是他不明白蕭戎這jian賊明明握著皇帝的手諭,為何還要稱是為了幫助董夫人替董侍郎翻案,難不成皇帝的手諭還比不上董夫人的名號?元胤心中如此想,心底便生出一絲不滿的情緒來,待日后開了朝,他必定得好好問問這jian賊。“朕也不知道這蕭御史竟如此熱心,此事朕知道了,朕會傳召蕭御問個清楚的,許卿便不必憂心了。”元胤笑著說道:“只是許卿,你也是朕的輔政大臣,這朝中之事你也應該為朕出一份力,雖說蕭御史如今是朕的老師,可在朝中你們是平起平坐的,朕還得多多仰仗你啊。”許政聽得皇帝如此說,遂撩了裳擺單膝跪地行禮道:“臣知道了,日后,臣并不負陛下所托,必定盡心竭力輔佐陛下。”“好啦好啦,起來吧。”元胤虛扶一把許政,道:“朕初登帝位,若是做了不該做的,也請許卿多多提點。”“臣遵旨。”許政抱拳,鄭重其事的答道。許政走后,這御花園里倒也是清靜了不少,可縈繞在元胤心頭的,卻還是蕭戎分明是又手諭卻不用,非得換個理由插手查案這件事。這件事分明是皇帝下旨明他查的,為何他就是秘而不宣,他裝滿壞水兒的肚子里,究竟又生出了什么鬼主意?第17章夜晚寒風簌簌,甘露殿內卻是依舊溫暖如春,元胤自午后見過許政之后,這心里便是百思不得其解,這蕭戎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為何他是有手諭不用,還留下把柄讓人抓,實在是不像他的處事風格。“李霖,這兩日京城里頭,可有什么好玩的?”元胤連忙喚來李霖,好奇的問道。李霖思索了片刻,最后卻是無奈的搖搖頭:“老奴在宮中也快五十年了,這宮外有什么好玩兒的,老奴實在是不知。”元胤瞧著李霖的低眉頷首恭敬的模樣,這奴才怎么就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么?于是元胤又將視線投在了小路子身上,朝他勾了勾手指,小路子連忙到元胤的跟前行禮道:“陛下。”“朕問你,你沒進宮時,都怎么過年的?”元胤挑眉問道。小路子抬首瞧了瞧元胤,又瞧了瞧李霖,連忙叩首答道:“若是在民間,因的再有兩日便是上元佳節,奴才家鄉那些未行婚配的男女都會去放河燈,猜燈謎贏燈王,熱鬧極了。”小路子剛剛說完,這李霖便是輕咳一聲,小路子登時嚇得臉色慘白,李霖可是明白的知道元胤的心思,如此費心打聽,不過就是想出宮去玩兒罷了。元胤心里自然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他想出宮卻并非是為了上元燈會,猜燈謎贏燈王,而是想要出宮看看這董侍郎的案子查的如何了。翌日一早,元胤便前往長壽殿向太后請安,可剛到殿外便聽到殿內傳來少女的嬉笑聲音,似若銀鈴,清脆動人。元胤怔怔的站在殿外,聽著殿內那少女的聲音,心口不由的微微一動,少女那清麗婉約的模樣便在腦海中顯現。上一世,少女的美貌之名滿京城,引得京中的貴公子折腰無數,奈何她天生高貴,在元胤擇后納妃那年便送與宮中與其婚配,做了那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后宮中皆道帝后和諧恩愛,可只有元胤知道,他疼愛皇后不過因為她是自己的表妹,自幼便只有兄妹之情,即便是成婚以后,雖然對她恩寵有加,可到底不是心中所愛的人,便覺著對她的虧欠更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