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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卿見到離心回來,倒是挺高興地,問道: “怎么樣,見著王爺了沒有?他還沒吃午飯吧?聽說我要去,高興不?” 沒有法子,離心只得忍著心里的酸澀,與柳元卿學了黎昊的去處。 當然也就將那勾欄的用處說了。 柳元卿猶如一團火,被人迎頭澆下一盆涼水來。 強忍著讓眾人歇了,道: “大哥哥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大哥哥。” 離喜十一娘幾個,嚇得全禁了聲。 小聲小氣地將那飯菜收拾了。 柳元卿本想著要陪著黎昊一起吃的,自然沒有吃午飯。 她們揀著幾樣,給柳元卿擺到屋里。 也是輕拿輕放,就怕出一點子的聲音。 偏這時候外面報說,黎陽求見。 柳元卿懶待見他。 雖然說青天白日的,但柳元卿真的很煩黎陽。 尤其是現(xiàn)在,她心情十分不好的時候。 但黎陽顯然是鐵了心地要進來,連臉皮都不要了,堵在門口,吵吵嚷嚷的。 柳元卿真是想讓人將黎陽給丟出去算了。 想了想,為了黎昊,生生的忍了,對外面吩咐道: “將世子領到西稍間去,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西稍間是個敞廳。 有些冷。 柳元卿也不讓人在里面生火。 十一娘便就為柳元卿備了手爐。 并手里提了個踏爐。 離喜拿了厚厚的棉墊子,并圍毯等物。 柳元卿外面披了一件紅色的棉錦斗篷,前呼后擁逶迤著到了西稍間。 黎陽冷眼瞅著柳元卿這陣仗,臉立時便就沉下來了。 心道: 就是皇上出來,都沒她陣仗大。 她是越發(fā)的會擺譜了。 柳元卿也不理黎陽。 就見離喜緊忙鋪墊椅子。 柳元卿只一坐下,十一娘便就將踏爐放到了柳元卿的腳下。 下面人上了茶來。 柳元卿碗里的,是紅棗茶。 給黎陽的,卻是黑棗茶。 “王爺不在家,世子這時候來可是有什么急事?” 柳元卿也試著學那京中婦人一般,將黎昊當成家里的天來說。 不過也有敷衍黎陽的意思。 這樣說完,柳元卿心下卻又暗自得意。 她是夫君的人了,什么事只要不樂意,就往夫君身上一推,反倒輕松。 黎陽冷了冷臉。 柳元卿越是一臉幸福,黎陽越是心底不憤。 不過他今天來,可不是為了看柳元卿在他面前曬幸福的。 他是要將柳元卿的幸福打掉。 他倒要瞅一瞅,柳元卿知道黎昊招伎、去勾欄院是個什么樣的反應。 “哦。” 黎陽抿了口黑棗茶。 眼著碗里隨著水跑的黑棗,眼睛瞇了瞇,不緊不慢地說道: “王爺沒在家?殿下可知,王爺去了哪里?” 黎陽本就不喜歡給黎昊叫哥哥,此時就更不想了。 因為若是稱黎昊為兄,那他豈不是就得呼柳元卿為嫂? 一想就窩火。 所以便就以爵位相稱。 雖然喊黎昊為王爺,他心里一樣的不自在。 柳元卿嗤笑,說道: “世子爺,咱們也不是頭天認識了。要是有話世子爺就直說。我這人呢,性子直,肚里沒有彎彎,世子爺要是不直說,只怕我是聽不懂的。” 黎陽撇嘴,但也怕柳元卿果真失了耐心,再將他給扔出去。 以著黎陽對柳元卿的了解。 他一點兒也不懷疑,柳地卿真的會這樣做。 黎陽痛快說道: “中午我從天音坊那邊過來,見著王爺和著一堆人,進了一家叫月色的勾欄院。殿下應該知道勾欄院的用處吧?” 因為先柳元卿已經(jīng)聽說了,此時倒是不似一開始那樣氣憤了。 柳元卿很是平靜地淡淡一笑,說道: “然后呢?” 黎陽奇怪,不死心地說道: “你就不生氣?當初你對我,可管得十分的緊。” 就差沒當他是賊了。 不過現(xiàn)在想一想,黎陽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卻又泛起甜來。 若是心里沒他,又怎么會拈酸吃醋? 柳元卿不以為意,本著輸人不輸陣,很是淡定說道: “什么人什么對待,我想信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 黎陽不死心,哼道: “王爺打很早以前,便就與東河畫舫的七娘不清不楚。那東河七娘從不接外客,唯一接過的,便就是王爺。” 柳元卿皺眉: “東河七娘是誰?” 心下卻想著,怎么這么耳熟? 突然想起,以前十一娘與她提過。 是東河之美。 十一娘都說,這位東河七娘十分的貌美如花。 很美嗎? 柳元卿沒見過,但卻對自己的容貌十分的自信。 黎陽唾沫橫飛地,將東河七娘的美貌說了一回。 柳元卿卻是聽得淡淡地,輕飄飄地說道: “你覺得我比不過東河七娘?” 黎陽給了她一個,那還用說的眼神。 柳元卿哼道: “可見你從沒喜歡過我。你難不成沒聽過,情人眼里出西施這句話么?我長得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哥覺得我最美就可以了。” 黎陽被柳元卿的不要臉給打敗,最終鎩羽而歸。 切。 看著黎陽落荒而逃的背影,柳元卿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 在仇人面前,怎么可能輸? 就是邊上侍候著的十一娘幾個,都紛紛對柳元卿側目。 柳元卿雄赳赳氣昂昂,像個打勝仗的扛槍小兵一般回屋了。 但她生性爽朗,最忍不得氣。 所以自己在屋內呆了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一拍桌子,倒是將十一娘幾個嚇了一跳。 柳元卿怒氣沖天地說道: “去準備了長公主的儀仗來,我倒要瞧一瞧,到底有哪個狐媚子敢勾引王爺,我非宰了她不可。今兒我非作得,讓京里這些個破地方,不敢再做他的生意不可。” 大家伙偷覷著柳元卿,這是真的怒了。 上一次這樣發(fā)怒,還是知道黎陽和著柳菲莫的事。 ☆、343 想跑 再加上剛黎陽拱火,剛能忍著,已經(jīng)是不錯了。 心知勸不了。 離心幾個也不敢勸,只得默默準備去了。 柳元卿氣得也沒有吃中午飯。 離心指著剛跟她一起去的侍衛(wèi),說他認得那勾欄在哪兒。 那侍衛(wèi)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看向離心的眼神,十分的幽怨。 先他不過是見離心著急,所以才會出言安慰了幾句。 沒想到這才一轉眼,便就將他給賣了。 讓他領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