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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木訥。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彼時大皇子正春風得意。 現在落了難之后,王霞衣的那翻肺腑之言,正剛剛打動了大皇子的心。 一見王霞衣受了委屈,不覺有些不高興地對蕭照說道: “新婦還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大舅母說就是了,何苦給她臉色?再說,天邑的脾氣,今天的事,應該也不全怪新婦。” 蕭照一聽,愣了。 上下打量了下王霞衣,然后沖著大皇子一鞠躬。蕭照朗聲說道: “老臣見過大皇子、大皇子妃,剛老妻失禮之處,還望大皇子、大皇子妃原諒。老臣累了幾天,大皇子妃也進了門,大皇子見諒,容老臣回家休息休息,再上跟前奉承。” 說完,不等大皇子和王霞衣反應,甩袖子便就走了。 韓王在邊上攔著蕭照勸道: “舅舅、舅舅,大哥有什么對不對的,舅舅多擔待,今天是大哥大喜的日子,若是舅舅就這樣走了可怎么行?這里外的客人都瞅著呢。舅舅,外甥代大哥,向舅舅陪罪了。” 王霞衣扯了扯大皇子的衣袖,小聲道: “都是妾不對,妾去給蕭柱國陪禮去。” 一面是自己新婚妻子,這才進到家門,便就開始一心為他。 另一面,自己的親舅舅,卻對自己諸多不滿。 大皇子也來了脾氣。 再見著韓王在哪兒,明著一句一句為他求情,但說來說去,還不是覺得他又錯了? 他到底哪兒錯了? 他這個弟弟,還不是拿著他在向舅舅買好? 成了婚,他就要離京去皇陵。 雖然說皇上并沒有定出日期來,但肯定不會時間太長。 他們一個一個不說為他想個法子,好將他早日從皇陵里弄出來。 還都來欺負他,給他臉色看。 大皇子不由得冷冷對著韓王說道: “四弟,不用在這兒妝模作樣,別當我不知道,這京城里,最盼著我倒霉的,只怕就是四弟了吧?我不好了,不正合了四弟的心?這樣,母妃、舅舅就能幫著你了。” 幸好現在沒有外人,韓王忍著心底的不快說道: “大哥何必這樣說弟弟?弟弟這幾年所做所為,大哥是看在眼里的。咱們今天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大哥不好了,還有二哥、三哥,怎么就能輪到我了?” ☆、181 挑撥 大皇子可不會因為韓王的幾句話,便就改變想法。 冷笑著看向韓王不出聲。 拉扯大皇子的衣袖,王霞衣小聲道: “大殿下息怒,俗話說得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大殿現在眼看著就要離京了,明兒若是四弟好了,也是好的。大殿下這又是何苦呢?現在雖然沒有外人,但剛大殿下的這番話,萬一傳到皇上哪兒,又是一番口舌。” 不管是韓王,還是蕭照,都不覺得深看了王霞衣一眼。 王霞衣話雖然說得小聲,但屋里的人,卻上全都聽見了。 這話,表面上看,是在勸說大皇子。 而其實,卻是在挑撥他們兄弟、舅甥的關系。 這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在于,大皇子根本就是認可的。 因為在王霞衣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大皇子竟然沒有出言訓斥王霞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王突然闖了進來,沖著大皇子一躬道: “大哥、蕭舅舅,外面的客人已經開始走了。不少命婦也在告辭,常福公主留也不住。” 楚潤娘大張旗鼓地將柳元卿接走,而今天來參加婚禮的,多半也都是抱著觀望的態度。 現在不明原因的皇后娘娘派了得力嬤嬤來接人,他們雖然沒在跟前看著,但發生了什么事,各自通過途徑,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 若王霞衣當著眾人的面,給柳元卿認了錯。 再加上大皇子出面說,他真的是喜歡柳元卿。 柳元卿固然尋回了面子,但說歸說,真的怎么回事,誰心里都明白的。 這樣一來,他倆個的婚禮還能繼續,而柳元卿雖然得了暫時的面子,但卻吃了一個大悶虧。 別人都會說,大皇子和王霞衣只是虛以委蛇而已。 礙于柳元卿得帝后寵愛。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黎昊才會突然從二上出手,進宮見了皇后,將事情說明了。 那些的觀望的客人,怕現在眼見著大皇子已經失寵,再沒占著什么便宜,沒得再惹一身腥。 因此上,不約而同的,紛紛尋了借口告辭。 任著蕭家人、大皇子府的人如何挽留,留下的客人,也就是一些個大皇子低下的人了。 而那些朝中忠正老臣,根本就沒有來。 他們自矜萬事為公,所以根本就不與任何皇子們走私禮。 這一下子,大皇子府從剛剛的熱鬧非常,變得十分的冷清。 黎昊回來時,別人沒有注意,黎陽卻是注意到了,問: “大哥剛出去好一會兒,可是干什么去了?” 奉親王正和著蕭家人一起,極盡全力的挽留著客人。 可惜要走的,留也留不住。 黎昊眼瞅著奉親王,笑道: “我還能干什么去?剛喝茶水喝多了,出去方便方便,回來與柳國公爺說了幾句話。” 黎陽口氣頗酸的說道: “大哥沒進新房瞧瞧?我可聽說,天邑先前被大皇子妃給懟了,都氣暈過去了呢。大哥不是挺關心她的。” 黎昊瞅了瞅黎陽,面上仍是掛著笑,說道: “世子多心了,卿妹與楚夫人一起來的,又有柳國公爺,我不過拿卿妹當meimei一樣看待。說到這個,為兄可聽說,大皇子妃最先拿陳姑娘說事。” 其實之前的黎**本都不想提,聽了黎昊的事,咬牙說道: “他們看不慣柳元卿,干嘛總拿我說事?煩死了,你走不走?我可要走了。” 黎昊一笑,說道: “恐怕世子走不了,王爺可還在幫著留人呢,世子要走,王爺肯定生氣。” 黎陽心下掂量掂量,突然話音和氣了起來,對黎昊說道: “大哥!” 黎昊就像是被人突然扎了一下一般,跳了起來,說道: “世子有事說事,不用這么客氣。世子突然這樣,為兄心肝顫啊!” 黎陽…… 咬了咬牙,黎陽說道: “我去說動母妃,讓她走,你負責去說父親,怎么樣?” 黎昊一臉誠肯地勸道: “世子,不是為兄說你,咱們與大皇子同是一家子的骨rou,怎么能如些的落井下石?就是客人都走光了,咱們也應該留下,喝完喜酒再走。” 黎陽很想像以前那樣,直接嘲諷黎昊一番。 但想了又想,忍著肚子里的怒火,說道: “大哥說得對,可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