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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讓蕭尚書插手這件事,也是為了meimei著想。meimei想一想,若是蕭尚書插手此事,就明兒查出真像來了,世人會信?到時,定是會出言攻訐說,是蕭尚書徇私舞弊了。皇上既然著令張臣審理此事,定不會冤枉了秦王的。meimei就安心回去,等著聽好消息吧?!?/br> 這帝后一唱一和的,蕭貴妃也覺得有理,這才安下心來。 秦王的懷疑還未洗刷清楚,而蕭貴妃卻又恢復了以往的張揚。 或者說,比以往有過而無不及。 大概是怕宮里的人小瞧了她,或是想告訴敵人,她兒子好著呢,一點兒問題沒有。 柳元卿并不知道前朝的事,宮里人也不準私下議論前朝的事。 更何況,柳元卿對這些,也并不關心。 柳元卿既然能得帝后寵愛多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 心下非常清楚什么她能碰,什么她不能碰。 所以,秦王的事,柳元卿根本是,半點兒風聲沒有聽著。 在客廳里坐定,待水果茶點上來之后,柳元卿笑著問道: “不知道貴妃娘娘架臨鄙處,可是有所賜教?元卿愚鈍,還請貴妃娘娘明示。” 其實,真的不知道嗎? ☆、82 試探 柳元卿抿著嘴笑,若是客氣起來,她還是十分懂禮的。 在宮里這么些年,楚潤娘并沒有光嬌養(yǎng)著柳元卿跋扈,該教的禮儀也都教了。 蕭貴妃還真是少見柳元卿這樣規(guī)矩說話,笑道: “你這孩子,我說不讓你跟我客氣,怎么你卻越發(fā)的客氣起來?沒有事,我就不能來你這兒坐坐了?我關心你,也不行嗎?” 柳元卿低著頭,手放到膝上,來回地擺弄手里的帕子,輕聲說道: “貴妃娘娘是長輩,元卿再不懂禮,貴妃娘娘也是要敬重的。要不然別人不說,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饒了元卿?!?/br> 蕭貴妃不由得嘆息道: “咱們元卿可是真的長大了,比以往可不一樣了。” 柳元卿幾乎閉著眼睛,都能猜著蕭貴妃要說什么,依然低著頭,淺淺地笑了。 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進到天邑宮的是蕭貴妃,但是,使錢給天邑宮的人,讓在她跟前遞話的,卻極多。 只不過天邑宮里的人,全都是帝后安排的,并沒人敢在柳元卿面前,亂嚼舌根子。 其實蕭貴妃最起碼是個敢想敢做的。 另三位妃子,就真的如表現(xiàn)的那樣平靜? 柳元卿不由得在心底也是暗暗地長嘆一聲,現(xiàn)實由不得她不長大懂事。 宮里尚且如此,明兒她出了宮,只能是更加的紛亂了。 蕭貴妃見柳元卿低頭頭,一直不出聲,眉頭一皺,像是很擔心柳元卿似的,滿滿心疼地說道: “到底是吃一塹長一智,元卿受苦了。但要我說男人全都一個德性,元卿萬不可再像以前一樣,天天吵著什么不許丈夫有妾的話來。元卿聽我一句話,這男人無論有多少的妾,給正妻臉面,才是最正經(jīng)的。” 說完,蕭貴妃自己先掩嘴笑了,接著先前的話,又說道: “這宮里最忌諱的,便就是背后說圣上了,今兒我就破回例。元卿瞅咱們皇上對皇后,就知道了。我們再怎么開枝散葉,在皇上心里,皇后才是最值得敬重的。像咱們皇上這樣的,才是最值得嫁的呢。” 這是蘭嬤嬤來天邑宮活動,見她沒有什么表示,所以蕭貴妃親自來試探她,并變著法的勸她來了。 柳元卿笑了笑,說道: “以前元卿小,不懂事,竟說小孩子話,讓貴妃娘娘笑話了。貴妃娘娘要是疼元卿,再可別提先前那些個話來,元卿都要臊死了。” 一直低頭頭的柳元卿,并沒有看見蕭貴妃在聽了她的話后,眼睛明顯的一亮。 蕭貴妃一時拿不準柳元卿說得,是否是真心話。 所以便就又笑著說道: “皇后娘娘讓元卿點選的人,可曾點選了?那日那幾個青年公子,我也瞧著了,長得也都個個精神,寫得詩如何?可有中意的?” 柳菲莫為蕭貴妃重蓄了茶,換了果盤點心,然后無聲的退到了后面。 柳元卿無聲無息地瞅著柳菲莫行事,果然是個不安份的。 再瞅離心幾個,也是在她跟前侍候的,這時候,她和蕭貴妃說話,卻都是老實地站在一邊充柱子。 柳元卿“撲哧”一聲笑了,并沒有回答蕭貴妃的話,而是伸手一指,退回到與離心幾個一排站著的柳菲莫,說道: “在大安宮里,就是她說引她去周嬤嬤屋里的,是秦王呢?!?/br> 蕭貴妃自然認得柳菲莫,進來時,也曾拿眼睛偷偷的打量了柳菲莫幾回。 只不過,她看柳菲莫,也不過是個玩意而已。 根本就入不了蕭貴妃的眼。 連自己姐夫都能下手的女人,眼皮子淺成這樣,就是聰明,也不過是小聰明而已。 放著公主jiejie,巴結好了,什么樣的婆家找不著? 就是嫁得不如奉親王世子,一準富貴人家的嫡妻是跑不了了。 再拿出些本事來,會來點兒事,有個公主jiejie、親王世子的姐夫當靠山,還不得在婆家要風要雨? 聰明的女人,當男人心口的朱砂痣,也沒有說什么都給了人的。 蕭貴妃不由得暗自嘆氣,見過蠢的,沒見過比柳菲莫更蠢的! 明知道自己的嫡姐身份高貴,脾氣又不好,偏就非要找那不自在。 拿雞蛋往石頭上撞,這回可如了意了! 蕭貴妃笑道: “我兒雖然糊涂,她雖然長得好些,但我兒什么絕色沒見過?至于去喊她個婆子干什么?又不是不知道,她都已經(jīng)是奉親王世子的人了。元卿快別信這些個,秦王會著丫頭喊她?是個長腦袋的,都不應該信?!?/br> 柳菲莫后背僵直地地站著,出來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離心幾個嘲諷地斜乜了柳菲莫一眼。 柳元卿瞅著蕭貴妃,神情一松,嘆道: “幸好貴妃娘娘這樣說,按理說元卿是未出閣的姑娘,不應該管這事的??墒悄侨绽?,她既然說了,喊她的小宮女說是秦王哥哥約了她。元卿這些日子,一直在發(fā)愁,要不要將她送到秦王府上,送與秦王哥哥呢。只是她是皇上賜給元卿的婆子,若是送給秦王哥哥,可要稟明了皇上的。” 蕭貴妃一聽,覺得今天是來對了,要不然任著柳元卿誤會下去,可就有些不好辦了。 然后她試探柳元卿,得到的答案也非常的滿意。 蕭貴妃細細地覷著柳柳元卿,從心里往外的開心。 雖然說,現(xiàn)在看起來,柳元卿性子改了許多。 但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蕭貴妃自認為,柳元卿是個沒心眼,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