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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嫡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6

分卷閱讀66

    害楚潤娘的人。

    而當黎陽求著他,解了與柳元卿婚約的時候,黎豐舒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局了。

    只是,這個局簡直是太好了。

    四妃七位皇子,看起來非常的平靜。四妃友愛和平、皇子們也是兄友弟恭。

    黎豐舒等得太久了,已經等不急了。

    總要有一件所有人都關心的事出現,打破現在的平靜。

    狐貍精只有行動,才會露出狐貍尾巴。

    除去蘇賢妃之外的另三妃、加上她們生的六位皇子,黎豐舒倒要瞧一瞧,到底是哪一個設計的。

    本來,要是沒有黎陽和柳元卿的解除婚約,黎豐舒打算著說服楚潤娘,拋出皇后要收養嫡子的誘惑來,引得眾皇子行動起來。

    只是那樣的話,顯得太過刻意了。

    也會引起眾人的懷疑。

    黎豐舒瞅著楚潤娘,為楚潤娘理了理額發。

    男人有時候很奇怪,黎豐舒對楚潤并沒有做到一心一意。

    他貴為皇帝,后宮里除去四妃以外,美人很多。

    燕瘦環肥,黎豐舒也曾寵過美人,有時幾天留宿的事,也時有發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計,小心思。

    楚潤娘也有。

    但是,黎豐舒就是放不下楚潤娘。

    楚潤娘在宮里,不建自己的一點兒勢力。

    除去開始那幾年外,黎豐舒將楚潤娘保護得滴水不漏。

    宮里也有美人研究過,楚潤娘為什么會得寵。

    總結的經驗,便就是皇帝喜歡被依靠的感覺。

    于是,也有樣學樣,像個白蓮花似的,裝出一副天真善良,在宮中不建勢力。

    可惜,最終被吃得骨頭都沒有。

    黎豐舒卻是看都不曾看一眼。

    “舒哥!”

    這是黎豐舒還是不得寵的皇子時,楚潤娘喊黎豐舒的稱呼。

    那時候,楚潤娘總是低著,聲如蚊蚋,羞澀動人,如初春第一朵綻放在枝頭的桃花。

    而經過了歲月洗禮的楚潤娘,聲音里,失了天真,卻多了份淡淡的傷感。

    每一次這樣喊黎豐舒,黎豐舒都恨不得楚潤娘要什么,給什么。

    屢試不爽!

    可是,這一次,黎豐舒明知道楚潤所求的是什么,卻沒讓楚潤娘將話說完。

    搶在楚潤娘之前,黎豐舒說道:

    “朕知道皇后想要說什么,但不行。”

    “皇上!”

    楚潤娘顯然是沒想到,黎豐舒會拒絕她,所以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黎豐舒拉過楚潤娘想要退回去的手,說道:

    “朕知道你將元卿當成女兒一樣的疼,怕她受傷。朕向你保證,絕不會讓元卿受半分的傷害。但不行,我不會讓元卿這么快的定親。因為,朕要利用元卿。”

    楚潤娘是個極聰明的人。

    要不然,無子無女、且老而色衰的皇后,如何能讓黎豐舒圣寵不倦?

    光靠著舊時的情愛,根本支撐不了二十幾年。

    楚潤娘不為自己、沒有兒子可要cao心,但她要為楚家謀取最大的平安。

    所以,楚潤娘不準許楚家出任實職。

    可憐柳成展還做著出仕的美夢。

    別說他資質平庸,就是出類拔萃,楚潤娘也不會任著柳成展出將入相的。

    只不過,會比現在混得好一些而已。

    但是,事情只要一涉及到柳元卿,楚潤娘便就少有冷靜的時候。

    聽了黎豐舒的直言,楚潤娘大驚。

    楚潤娘才要說話,黎豐舒沖著楚潤娘一擺手,淡淡的說道:

    “因為,朕要為咱們的孩子報仇!”

    黎豐舒的話雖然簡短,卻如那平地的炸雷一樣,將楚潤娘擊得立時便就魂飛天外,無任何反應。

    試問這世上,只要是個正常的,有哪個母親,能忘記自己的孩子?

    若是楚潤娘能生,后來又有了孩子,或許可以沖淡了對先前孩子的思念。

    可是沒有,楚潤娘一輩子也不可能再生了。

    雖然將柳元卿當成親女兒一樣,嬌寵著。

    但對自己的親生子,卻是從沒有忘記過。

    黎豐舒站起身來,走到了楚潤娘的身邊,挨著她坐下,將楚潤娘摟到了懷里。

    就是因為知道,若是將理由說了,會讓楚潤娘傷心。

    所以,黎豐舒才會遲遲不向楚潤娘交底。

    黎豐舒緊緊的摟住楚潤娘,冷冷地說道:

    “你以為朕當年就那么算了?朕的太子,即使不是潤卿所生,也決不能傳給害潤卿之人。朕雖負潤卿,但朕也一定要給潤卿個交待。”

    說不感動是假的,楚潤娘終是伸出了一直垂著的手,摟住了黎豐舒,久久,說道:

    “可是妾還是擔心元卿會受傷。”

    ☆、70 容七

    寬闊的河面上平靜無波,河堤順著河的曲度,垂柳依依。

    伴晚時分,這里才是最為熱鬧的。

    現在是下午,太陽正中才略有些偏西。

    所以,河中的畫舫并不是很多。

    畫舫無論是大小,還是外觀裝飾,全都差不多,多數都在岸邊停著。

    只有那么三五只,在河中間浮著,慢悠悠地在河中行進著。

    窗戶雖然大開著,但是那薄如蟬翼的簾紗,將里外隔開,讓岸上的人,只能若有似無的看里面。

    行在河中的畫舫全都是有客人的。

    正因為有客人,所以哪艘畫舫里面,都流傳出了動聽的音樂聲。

    有彈古琴的,也有彈琵琶的。

    黎昊就在這樣的一艘畫舫里。

    他半靠在舫中,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他。

    在窗下,一位絕色美人,半跪著,正在專注的彈著面前的七弦琴。

    美人一身紅色綴尾紗質束腰長裙,梳了個流仙髻。

    柔荑一樣細嫩白皙的手,在七弦上,如跳舞一樣,輕挑慢撥。

    悅耳動聽的音樂,隨之流瀉而出。

    美人彈奏得很認真,而且技藝超群。音樂十分的動聽。

    可是,黎昊卻沒有將心思放在美人和音樂上。

    他半靠半躺地在畫舫內唯一的床上,床邊的小桌子上,放著茶具。

    黎昊有一下,沒一下的品著茶。

    低垂著的眼睛,表明他在想事情。

    黎昊自打五歲時,懷疑自己的出身之后,好似一夜之間便就長大了。

    他學會了觀察別人,隨著長大,便也就開始蓄養自己的勢力。

    寡言沉默之人,觀察和學習力,總是特別驚人。

    而且也總是讓人忽視。

    而別人越是忽視,越容易讓這樣的人隱藏實力。

    黎昊沒有多余的錢,都是靠著自己一點一點積攢。

    身邊的人,全都是奉親王、尤王妃的人。

    是奉親王府里的人,盤根錯節,不管是不是真心對黎昊。

    黎昊都不曾相信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