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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以一隊完勝告終。合情合理,皆大歡喜。只苦了那些記者,報道得循規蹈矩,好不耐煩。 交流賽結束的那一天,陳教練把盛瑤光叫到了體育館。 “現在一隊想要提供給你一個機會,留在一隊訓練。”陳教練說道,“上面的文件批下來了,只等你本人同意就可以留下來。” 盛瑤光想了想:“是留在這里訓練嗎?” 陳教練點點頭:“當然。” “不,我是說……直接留在這里,手續也在這里辦。”她說道。 陳教練一怔,半天才明白過她的意思來:“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不用回家去整理行李和通知家人嗎?” 盛瑤光搖頭:“我行李不多。”況且現在回去一定會和某個人碰面的。 陳教練只好說道:“你今天跟我辦完手續,一隊會接管你的衣食住行。” 盛瑤光同意下來,隨著陳教練去簽了轉隊的證明文件。 出來的時候,陳教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一入隊我就看得出你資質不錯,不該是二隊的水平。只是你那個時候心思不在網球上,效果老練不出來。現在挺不錯,看得出用了心。” 盛瑤光有些不好意思。她那個時候忙著戀愛,哪有心思打網球。 “有時間回省的時候來隊里看看。”陳教練說道。 盛瑤光應下。那里畢竟是她職業隊的起點,隊里的氛圍融洽,朋友也不少,對她來說有點像娘家的感覺。 告別了陳教練,盛瑤光打電話通知了家人這個消息,他們都很開心,盛mama甚至準備打包行李來B市幫女兒安頓生活,好說歹說半天才制止住。 這邊剛掛斷,林墨遠的電話就進來了。 看著那串數字,盛瑤光在心底嘆了口氣。光刪掉名字有什么用,那串號碼于她早已爛熟于心。 她接起來,不說話,等著對方先開口。 “盛瑤光。”林墨遠的語氣不怎么好。與昨晚喝醉酒時的模樣截然相反。 “別打來了。”盛瑤光性子軟,不計較好相處,只是她一旦下了決心,任憑是誰也改不了她的主意。 “你……” “這是我最后一次接你的電話。”她態度很嚴肅,不是在耍小性子。 林墨遠沉默下來。 “我掛了。” 盛瑤光正要掛斷,忽然聽到對方開口,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你真的要分手?” “……對。” “那好吧,再見。”這一次他比她掛得早。 盛瑤光繼續維持著接電話的這個動作幾秒后,才緩緩放下手來。 但愿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了。她又笨又犟,為一段感情付出了所有,若還是不能令對方愛上自己,不如親手割斷,也好過夜長夢多。 她其實就是這樣一個小心謹慎的人。 各省隊陸續登機回去,二隊是最后一班走的,臨走時盛瑤光去送機,二隊的人一一與她擁抱,祝福她前程似錦,也算是給二隊爭氣。 到了艾昕,這小姑娘哭得喘不上起來,抱著盛瑤光不松手:“光光,我舍不得你。” 盛瑤光也紅了眼,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會回去看你的。” 艾昕更加泣不成聲。 該走還得走,人只有自己能陪伴自己一生。送走了昔日的伙伴,送走了昔日的戀人,如今的她孑然一身,一切卻又是嶄新的。 等她回到體育館,才發現一隊的人在館中列隊歡迎她。 盛瑤光有些受寵若驚。 一隊有一個總教和三個副教。盛瑤光與教練和隊友們一一見過面。一隊素來有傳統,要贈送給新隊友自己的簽名網球,一圈下來,盛瑤光收到整一筐的網球。 實在太過熱情。 等到了葉洵面前,他笑吟吟地看著她,盛瑤光莫名其妙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些天葉洵不知道忙什么,神龍不見首尾,盛瑤光沒他聯系方式,碰不到面也巧遇不得,也因此他的隊服至今還放在她那里。 “葉洵。”他伸出手。 盛瑤光與他握手:“盛瑤光。” 他取出自己網球遞給她:“歡迎。” 盛瑤光匆匆道了聲謝,不敢再多看他就轉身去見下一個隊友。 等傳統儀式結束后,隊友們各自回去訓練。總教姜安則把盛瑤光帶到了白景皓的訓練場。 三個副教之中,白景皓是最年輕的一個,同時也是性格最難處的一個。等盛瑤光與隊友們混熟之后,聽她們提起白景皓,說他是個世家子弟,家里不僅僅是有錢那么簡單,那可是真正的世家名流。只是他還不到三十歲,是曾經的種子選手,因為受傷而提前退役。 白景皓是個嚴肅的人,話不多,也不愛笑,性格略有些孤僻,不像另外兩個副教與隊員私下里打成一片。 他接手盛瑤光時也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一點也不會考慮小姑娘背井離鄉初來乍到會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簡單說明了一隊的訓練任務后,他才把體育局家屬院分給盛瑤光的公寓鑰匙給她:“今天和明天你暫時休息不用來。”除此之外便沒有別的叮囑。 盛瑤光卻很喜歡這種簡單的相處方式,她點點頭應了下來。 回去之前她在休息室遇到了阮藍。 阮藍長得好看,技術不差,家庭富裕和睦,一直是被當小公主養著,順風順水慣了,結果卻在盛瑤光這里連栽兩次跟頭,自然有些不開心。 “你今天不訓練啊?”她沒好氣地問道。 盛瑤光點頭。 阮藍正在給自己的網拍調弦,兩人一時沒再說話。 等盛瑤光換好了衣服準備離開,阮藍才開口道:“下次你就不一定有這么好的運氣了。”她的實力遠在盛瑤光之上,卻接著兩次輸給她,到底是不甘心。 盛瑤光聽著阮藍孩子氣的話,笑出聲來:“嗯,下次我們各憑本事。” 盛瑤光不卑不亢,既沒有贏了她的得意,也沒有技術不如她的心虛。 反倒是阮藍因為她這種態度不知該接什么話。 盛瑤光走到門口,剛拉開門,身后阮藍喊了她:“對了,還有……” 盛瑤光停下來,耐心等著她說完。 “……還有歡迎你來到一隊。”阮藍的聲音低低的,看了盛瑤光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 這話在剛剛歡迎儀式上已經說了一遍。 阮藍不是個壞心的人,也算不上任性跋扈,只是她從小遇到的都是對她包容之至的人,難免自我,喜惡不加掩飾,全部寫在臉上。 盛瑤光笑著接受她的好意:“謝謝。” 阮藍反而不好意思起來:“……那你快走吧。” 或許是互補的原因,盛瑤光對這樣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總是抱有一份天然的好感,比如艾昕,比如阮藍。 盛瑤光按照地址找到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