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賒給了佩羅。而現在這卻成了換回妻女命的贖金,伏康就只好硬著頭皮再去搶回來。不僅如此,他甚至沒來得及和馬里奧說清楚,他要通過什么手段,才能及時地將之搶回手里。第十八章哪個傻`逼開的槍(4-1)當那一只小雪人炸開的時候,漁山的別墅正放著煙火。小男人薩加是在回別墅的路上見到這一車煙花的,它被一輛警車牽引著,估摸是從市區沒收過來。雖然市區內已經禁止燃放焰火很多年了,但這類商販還是層出不窮。市民喜歡,就不缺人賣。只要用心找,總能買得到。供求關系就是如此,做煙花的是這樣,薩加的生意也是這樣。但這大哥大概是撞槍口了,正好給警車攔下。薩加繞到前面,和警車上的兩名年輕人打招呼。他不認識他們,但他們認識他。薩加認識大部分警局的人,平日里沒事喜歡走動走動。所以卡車就賣給了他,連同車和車上的煙花。你看,這就是勤走動的好處。薩加今晚又有宴會,那煙花正好可以助興。當天空綻開一朵一朵絢麗的火光時,他讓瑞秋打開了電視。晚間新聞播報著搶劫和抗議的消息,那是晚上八點整。他對瑞秋說,你幫我看著,如果有插播的好消息,叫我過來。他繞出陽臺,許多來他宅子玩耍的人已經開懷暢飲了。他從餐盤上拿了一點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花團錦簇的方向。那煙花綻放得多么燦爛,好像要把整個天空照亮。落下的點點火星仿佛被粘膜吸收的絲絲力量,它迅速地在體內奔涌了起來。薩加祈禱它們能跑得快一點,久一點,這樣星火就能落到地上也不滅,指不定再頑強些,還能點燃一片火海。C4炸彈的成分分解得很快,本來不應該有未盡的燃料持續燒灼,可它炸裂的可是伏康的書房,而湊巧的是書房里有著和書一樣多的酒精。天知道那些手下怎么會把給千金的小雪人放到書房里。火焰劇烈地燃燒著,一兩個沒有在爆炸中直接斃命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斜斜、踉踉蹌蹌地往遠處逃竄。他們僅僅守在宅子的大門外,可就算如此,強烈的沖擊波仍然讓他們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他們只是一個勁地往前跑,一邊手抓著槍,一邊手掏出電話。可還不等他們摁下撥號鍵,逼近宅子外的埋伏便對著這些一時間什么也聽不清、什么也看不清的人補了幾槍。那些影子從灌木叢中鉆出,從伏康特別喜歡的、粗壯的樹樁后面鉆出,從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開進來的汽車里鉆出。僅僅鉆出了一瞬,放上利索的幾槍,又干手凈腳地鉆回車里,揚長而去。宅子的火焰靜靜地燃燒著,仿佛一朵不會衰落的煙花。它真的把天空照亮了,遮住了月亮和晨星的光芒。它鼓噪出一陣一陣的熱風,帶著酒精的味、火藥的味和鮮血的味往城市內部刮去。直到刮到另一棟別墅的邊上,它們便如接力棒一樣點燃了下一個烽火臺。第二只小雪人炸開的時候,昆卡把電視扭到了新聞頻道。他猜測著到底是爆炸的消息先放出來,還是火拼的消息搶占頭條。他沒有和薩加達成協議,佩羅就定然要迎來槍戰。他希望佩羅并不在他們包抄的任何一個地點,這樣就算損失了別墅,也好過傷到自己。他讓詩人給他拿酒來,再熱一熱晚上剩的兩只雞塊。他的眼睛瞥到了報紙的體育版,老天,今晚還有球賽,他到底該看球賽,還是等新聞啊?昆卡握著遙控器陷入了沉思,這沉思僅維持了三秒,他便扭到了體育頻道。他不是不關心伏康別墅的爆炸——但關心也沒有意義,只會徒增糾結與憤慨。他當然知道伏康對自己好過,正如他也曾經忠肝義膽。但現在并不是一個懷念過去的好機會,煙花還沒有燃完,就算要惆悵一下,那也是留到敵人被打敗之后做的。人不能總看過去,得朝前看——他拍了一把詩人——“你說的,朝前看。”第十八章哪個傻`逼開的槍(4-2)伏康接到傳遞爆炸消息的電話了,十五分鐘內他接到了兩個。他還沒有定下神想想到底發生了什么,第三個電話也打響了。他把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衷心希望自己日漸衰老的心臟能承受住當下的憤怒。這爆炸來得真是時候,前一秒他才把即將去佩羅碼頭取現金的手下派出去,后一秒就跟他說后院著火——那一刻他甚至懷疑不是他聯合上頭對付昆卡和佩羅,而是那兩個小子竄通上面來對付自己。他試圖冷靜下來,但心臟砰砰地跳動得厲害,家庭醫生不停地在他耳邊說話,好像一只嗡嗡叫的蒼蠅。伏康抬起手讓對方閉嘴,深呼吸了幾口氣,他還是懂得如何控制情緒的,哪怕這控制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便有斗獸沖進來讓他馬上轉移。“轉移什么?”伏康問。“有車往這里來,殺了兩個守衛,老大,你必須馬上走。”斗獸的建議永遠是真理,伏康立即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邊讓人去開車,一邊分出幾個人去查爆炸地點的情況。他走出廳堂之外,另外幾只斗獸也圍了上來。領頭的那一只指揮著他們留守或隨行,而黑色的轎車從車庫駛出,他便急急地護著飼主鉆進去。斗獸的嗅覺極其敏銳,他們才不過開出一小段,便聽得身后的別墅傳來槍響。伏康馬上轉頭看去,車輛和別墅的距離近得還能看到房間的燈光。伏康掏出手機撥打另一棟別墅守衛的電話,斗獸卻立馬阻止了他。“關掉手機,大哥,我認為附近有人追蹤信號。”說著斗獸不由分說地把手機摁滅,徹底關機并取出了電池。車開得很快,仿佛一只在黑夜中竄動的老鼠。他們避開了大路,繞進小道,甚至不惜往人煙稀少的城郊開去,繞了好大的一個圈,才向著另一棟別墅前行。伏康的心跳又劇烈了起來,多年在位的他似乎也有著異于常人的覺察力,他隱隱地意識到自己必須開機——他要給妻子和女兒打一個電話,確定他們的情況。他真的很后悔沒讓家庭醫生跟著上這一輛車,現在心跳快得比之前還厲害,它用力地撞擊著,讓整個胸口都悶痛不已。與此同時,伏康的額頭也溢出了汗水。時不時透過玻璃窗往外看的斗獸察覺出飼主的不適,問他怎么了,需要什么藥。伏康搖頭,他說做你的事,快些把我帶到能打電話的地方,我需要打電話,立刻,馬上。斗獸還想規勸,伏康卻態度堅決。斗獸不敢讓其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