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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們一年一年越來越熟悉,熟悉到現在老油條了可以說了,卻又因為太熟而難以啟齒。但無論之前的糾結怎么樣,也無論佩羅對他有意思還是沒意思,他昆卡是真把佩羅當好朋友,情人做不成友誼還在,何況他們大敵當前,他絕對不會因為佩羅拒絕了他而有另外的打算。借著佩羅沉默的這段空閑,昆卡把上述說辭重復了兩遍,很好,沒有紕漏。這是什么,這是真愛。既沒有否定兄弟情,又盡自己所能地袒露了內心。佩羅怎么著也該感動一下。昆卡不會失去這個朋友的。可誰知道佩羅的腦回路是怎么長的,他壓根沒給昆卡表忠心的機會,也沒有把話題往這方向帶,而是一腳油門,道——“你想……你想我搞你啊?”昆卡愣住了,但下一秒腦子立馬又轉動起來。佩羅為什么會這么問,我搞你和你搞我有區別嗎?可能有區別,但你搞我……不合邏輯吧?你是在試我?昆卡腦補了一下佩羅搞自己的畫面,思路稍微清晰了一點。望著佩羅求知欲旺盛的雙眼,昆卡清了清嗓子,四下掃視了一圈,確定真的沒有手下在場后,道——“我想……我搞你。”佩羅的表情再次凝固了。他的眼睛微微瞪大,呈現出一種面對“太陽是綠色的”時候應有的驚訝。他煞有趣味地望著昆卡的臉,片刻之后仿佛聽了個玩笑話一樣,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后他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突然之間終止了話題,并迅速地甩了一句“別胡思亂想,睡吧”后,鉆進了自己的房間。所以昆卡這是答對了還是沒答對?昆卡莫名其妙。他咕咚咕咚地又給自己灌了幾口酒,再琢磨了一下佩羅的表情,最終認為自己是對的。佩羅搞他?算了吧,就算昆卡愿意,佩羅大概也開不動這輛破車。雖然佩羅也挺大個的,但對比昆卡還是略顯清瘦。佩羅或許連抱都沒法把昆卡抱起來,還是反過來好,反過來能解鎖更多的未知板塊。想到那畫面昆卡還有點小興奮。唉,大晚上真不能多想,想多了臉上的表情就猥瑣了。昆卡趕緊把最后一點酒清完,也及時地鉆進了自己的房間里。第九章這車沒有方向盤(4-2)但其實心猿意馬的不僅僅是昆卡,佩羅也一樣。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翻了好久也沒睡著。他的腦子里不停地出現昆卡的模樣,還有與對方這一段毫無章法的對話。昆卡喜歡他——這怎么可能,佩羅從來沒這么想過。不是不樂意,而是不敢。昆卡很討人喜歡,大概他那粗獷的外表能彰顯他的荷爾蒙,周圍從來少不了蜂圍蝶陣。佩羅沒有懷疑過昆卡的取向,畢竟如果是一個彎的,那么多年沒點花邊新聞是不可能的,他們又不是明星需要捂著藏著。何況以昆卡的性格,要找到好東西第一時間就昭告天下了,又怎么會隱瞞那么多年。就算真的對外隱瞞,那憑借他和昆卡的熟悉程度,昆卡也不會對他守口如瓶。所以每一次昆卡護著自己,佩羅也只是將其當成普通的情誼罷了。昆卡確實很講道義,甚至有些仗義疏財。所以剛開始和昆卡認識時,佩羅并不是很樂意與之合作。因為他走這條路雖然仗義是必要的,但太過仗義疏財,難免對生意有影響。他不想和一個容易熱血上腦的人綁在一起,這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第一次和昆卡出行辦事,昆卡就征服了他。那是大約八年前,伏康讓兩人去和一個鄰國的頭目接觸。伏康想通過這個頭目,把自己的貨往隔壁國家銷。本來應該伏康自己去的,但另一條線上遇到了一點麻煩,和漁山的人爭得不可開交,實在無法脫身,所以只能讓昆卡和佩羅代為前往。佩羅當即和伏康表示,要不就他單獨去,要不就昆卡單獨去,畢竟他和昆卡性格套路完全不同,怕到時候談條件時兩人自己內部就杠上了,那還不給外人看了笑話。但伏康說不行,只派你們其中一人去分量不夠,等會合作方覺得我們瞧不起他,不給他面子,那生意就徹底泡湯了,以后再想約見面也難。那是一條很熱絡的線,一旦他們埔塞灣沒拿下,保不準第二天人家就找漁山合作了。伏康讓佩羅先和昆卡通通氣,大家都是為了埔塞灣好,昆卡明白這個道理的,他不是那種一根筋的人。佩羅也只好勉強應承下來,但其實他沒怎么和昆卡對口徑。因為昆卡一見他的面,就熱絡地帶他去喝酒,喝酒那場子吵鬧得不行,連續喝了三天,天天他都醉趴下,就是沒機會跟昆卡好好談談。到了第四天酒還沒醒徹底,兩人就搭上飛機到了對方的地盤。本以為伏康說了兩個人來夠分量,那就是真的夠分量。不管最后定價怎么樣,對方在明面上也會好生招待他倆。豈料當佩羅和昆卡下了飛機,又坐上專車跑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對方的別墅,好不容易見了對方的面,屁股還沒坐下,那人卻冷下一張臉,當即甩了一句——“讓伏康派個正常點的人來,我不跟基佬打交道,我屋子不接待這類怪胎。”佩羅沒想到對方會那么不給面子,聽罷也覺著一股火往頭上沖。但他還是忍得住的,畢竟這種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所以他強作鎮定,正試圖說那咱們不在屋里談,在屋外談就好。反正最重要的是別把這單生意落到漁山的口袋里,那就算忍過一時也沒什么要緊。豈料昆卡一聽這話,先是一愣,而后還沒等佩羅發聲,就三兩步上前揪住對方的領子。昆卡說你他媽說什么呢,你再說一遍聽聽?周圍的安保馬上舉起槍對著昆卡,但昆卡硬是拽著對方的領子不松手。佩羅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試圖拉開昆卡,并表示對方說的是我不是你,你不要誤會。昆卡聽罷更是罵了一聲,他說他媽的連尊重都不懂,做什么生意?最后好說歹說,昆卡才罵罵咧咧地把手松開。那人也意識到昆卡的脾氣,反正整個談判過程中沒再就之前侮辱性的詞匯做任何的狡辯。當然這生意肯定沒有談成,他倆還是挨了伏康一頓指責。但不知為何,佩羅卻對昆卡改變了看法。佩羅一個人在外面混了很多年了,他并不在意這類侮辱。他會上心每一筆生意的盈虧,錙銖必較,但對于語言上的——他覺得受著點也沒事,畢竟他確實就是和常人不同,那被叫作怪胎——他能忍。但昆卡的這一舉動卻讓他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在維護他的尊嚴。那是一種非常美好的感覺,也讓佩羅從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