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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顧行云背著大包朝電梯口走去,步伐邁得很大。 他基本上穿的很隨意,可每每看他,總覺得他身上的風格只有他能駕馭。司徒雨目送他消失在轉角,沒來由的,心里空落落的。 * 謝沖離了職,顧行云是回到酒店后才得知的這個消息。 看著謝沖留下的辭職信,顧行云沉默著抽了半包煙,然后將這張A4紙燒毀在垃圾桶里。 第二天一大早,顧行云帶上禮物去謝家請罪。 謝沖懷著孕的妻子開了門,客客氣氣地請他進屋,又熱情招待,而謝沖始終未出房門。 坐等了半個小時后,顧行云起身準備離開,謝沖在這時把門打開,“來都來了,吃了午飯再走吧。” 顧行云釋然地笑了一下,“好嘞。” 飯桌上,謝沖自顧自地的喝著酒,故意不搭理顧行云。而顧行云想著要開車就沒動酒杯,以至于場面格外尷尬。 “沖哥,你要是惱我,打我罵我都行,你這一聲不吭就走,讓我怎么招架?”片刻之后,為了打破僵局,顧行云只好先起了話頭。 謝沖喝了口酒,“你小子長進了,現在連我都防著,你說我能不心寒嗎?公司我暫時是不會回去了,喏,老婆也快生了。” 顧行云點頭道:“嫂子,我醫院里有熟人,你生孩子時言語一聲,我讓他們給你最好的護理。” 謝沖的老婆笑了笑,“不麻煩,沖子的jiejie就是醫生,我就在她醫院里生。” “這樣啊。”顧行云放下筷子,喉嚨里沒滋沒味。靜默了幾秒鐘后,他抬眼看著謝沖笑道:“沖哥,咱們倆認識三四年了吧,我都不知道你jiejie是醫生。” 顧行云給謝沖放了三個月的假,工資照發。 謝沖的老婆不明就里,自然感激不盡,吃完飯后笑意盈盈地將顧行云送出門。 謝沖心情全無,待顧行云走后,他站在樓道里抽了根悶煙。煙抽完,他余光瞥到樓下,顧行云竟沒走,也站在車邊吞云吐霧。 想起二人往日的種種,謝沖心里一陣酸澀。 * 自打照片發過去后,司徒嵐那邊一直沒有動靜。司徒雨覺得奇怪,便打了電話過去探口風,結果電話無人接聽。 掛了電話,司徒霖的電話打了進來,司徒雨立刻按下接聽,她問司徒霖:“小姑人呢?” “有事嗎?”司徒霖聲音冷淡。 司徒雨:“讓我小姑接電話。” 司徒霖:“她不在。” 司徒雨冷笑,直接將電話掛斷。她又打給司徒嵐,剛撥通就被對方掛掉,她再打,對方關了機。 司徒嵐就坐在司徒霖身邊,她頭發凌亂,眼眶發青,沒了往日的神采。 “我要跟姍姍說話。”她對司徒霖說。 司徒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機,不咸不淡道:“自從姍姍見到我們倆上床之后,就跟你不親了。” “怎么會,我跟你不一樣,我怎么說都是姍姍的親姑姑。” 司徒嵐說這句話時的神態語氣與司徒雨如出一轍,平靜中暗藏利器。 司徒霖聽著這句話,又看著司徒嵐的臉,臉色陰沉下來,他一把將司徒嵐抱起來扔到床上,俯身壓在她身上,手指探進她的衣服里,“看了幾張照片你不認我這個哥哥了,看來你對我感情都是假的。” 司徒嵐側過頭不去看他,“我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女生了,司徒霖,你每次和我上床都把我想象成姍姍……我不傻。” 聽了這話,司徒霖撤回手從床上站起來,他扯了扯領帶,暴躁地將司徒嵐的手機丟給她,大步離開了這間臥室。 看到司徒嵐來電,司徒雨迅速接聽,“小姑,你還好嗎?” 司徒嵐揉了揉眼角,“挺好的,你別擔心。你小叔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小姑,對不起,我不該貿然把照片發給你,讓你為難了。” 司徒嵐反倒安慰她:“你是對的。”思慮過后,她又說:“姍姍,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那次你看到我和小叔……是我主動的。” 司徒雨心中一震,反應過來后,她對司徒嵐說:“小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小叔還顧忌這個家,顧忌我們倆,他就永遠是我們的親人。” * 北京下第一場雪時,南城艷陽高照。 顧行云看著窗外的落雪,忍不住拍下一張給司徒雨發了過去。 此刻司徒雨在茶館里和道叔談事情,她面前擺著一大堆資料和司徒霖母子近期的照片,正看得煩悶,收到顧行云這張照片,心境一下子開闊。 她立即回復一條消息過去—— “鐘教授隊里的成員都調查清楚了,暫時沒什么問題,你什么時候過來?” “想我了?” 顧行云按下這幾個字后,叫了會計師到辦公室里來。 “小顧總,新廠估價已經核算完畢,價格要現在放出去嗎?” 顧行云問眼前這個干練的會計師:“剛建完就賣掉,別人會不會覺得我是瘋子?” 這位會計師是顧家的老員工了,早已習慣這父子倆的行事風格,他說:“正好讓外界認為顧家又遇危機,這樣能給咱們一個喘氣的機會。” 顧行云又問他:“你覺著能賣掉嗎?” 會計師笑著搖搖頭:“懸。” 顧行云砸砸嘴,大手一揮,瀟灑地在文件上簽字,“放消息出去吧。” 會計師離開后,顧行云打開手機看司徒雨的回復,司徒雨沒理會他的玩笑—— “我打算把我手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變現,全部投入到云濟堂的運營中。想聽聽你的意見。” 司徒家這些年一直聘請職業經理人管理公司,三位繼承人里,只有司徒霖對公司最為了解,參與公司運營的時間也最長。眼下他深得民心,公司里處處是他的人,基本上已淪為他的掌中物,司徒雨要想翻盤實屬艱難,她必須得另謀出路。 訂好機票后,顧行云將航班信息發給司徒雨,又對她說—— “來接我,別遲到。” 放下手機,司徒雨勾了勾嘴角,“道叔,你剛剛說到哪里了?” 道叔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又接著說:“司徒霖,哦不對,他改回以前的名字了,林震。林震目前的資金遠遠不夠接盤你的股份,你一旦拋出,他就很被動了,因為這意味著公司將迎來新的股東,會注入一股新的勢力。” “他背后的財團會不會介入?” “對,這是問題所在,如果他的靠山有這個實力并且愿意出手,加上他目前控制的大小姐的股份,司徒家的實業就徹底落入他手中。當然,如果是你的盟友接手,局面就有意思了。” “千方算計萬般籌謀,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司徒雨喝著茶,冷冷地看著照片上司徒霖的臉,“我偏不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