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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觸到的那一雙小手給自己帶來的冰寒的感覺。現(xiàn)在這么冷的天氣,這家伙又搞什么去了。但太子也不是非要等他個回答不可…………當勉良冰冷的手再一次觸到太子的身體時,太子這才想起自己前幾天發(fā)高燒的事。剛剛他迷迷糊糊醒來,只一心想著要把這人納到自己懷下來好好地親熱一翻,卻把自己燒了幾天的事情給忘了。就是在自己燒了個快要灰飛煙滅的時候,是這人兒一直在身邊照顧著自己的。所以,自己現(xiàn)在退燒退得這么快也是因為這個人一直在想辦法為自己降溫。太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但這個人永遠都能感動到他。這個人,從小到大,三番四次地護著自己,每一次在生死關頭都是他陪在自己身邊度過。他曾經(jīng)疑他怨他恨他,但從來都離不開他。最起碼現(xiàn)在是不能離開他的。這個冷宮如此孤清,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里,那該是多寂寞啊。宮變發(fā)生在太子七歲的那一年,先帝親自帶兵出征時,戰(zhàn)敗了,戰(zhàn)死當場。是勉良冒死把太子救了出來,才讓太子免于被新帝誅殺、斬草除根。當然,雖然最終起作用的是太子的母妃,但如果不是隆帝在太zigong中要殺他時,當時這個小小的近侍沖了出來護住了他,他可能當場就死了。太子也不知道這個一直身軀弱小,那時才九歲的勉良,當時是哪來的勇氣,當隆帝帶兵闖入東宮時,就是他帶著平時一向無法無天,但那一刻卻哭到天地色變的太子躲在了東宮一間廢棄柴房的破桌子底下的。當隆帝的屠刀斬下來時,也是他一撲撲在了太子身上,為他擋了那一劍,才能讓太子幸免于難。再后來就是太子的母親出現(xiàn),答應委身于新帝……所以后來兩人的結果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冷宮終老。于是,兩人就一直在冷宮中相依為命,一起生活了足足九個年頭。—————第3章裝瘋賣傻太子親了親勉良的額頭,拔開他汗?jié)竦念~發(fā),那里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疤。這么多年了,依然還是淡不了。這個傷疤就是明隆帝當年那一劍留下的。“當時肯定很疼吧。”太子幽幽地問到,舒緩過后的他,精神已明顯好了很多。他知道這是因為他的身子練功而練出了問題的緣故,但是沒關系,有眼前的這個人在便好。其實太子所謂的“恢復神志”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所以太子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勉良這件陳年舊事,也并不會顯得很突兀。因為之前過去的九年,太子可都是一直都渾渾噩噩、瘋瘋癲癲的,形同癡兒一般。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是裝的,他就連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勉良都瞞過了。真可謂是生性多疑。他一直都懷疑勉良是什么不懷好意之人放在他身邊監(jiān)視他的,所以他這九年來可一點破綻都沒有在勉良面前露。甚至在兩個月前,被勉良無意之中撞破了他其實沒有瘋之時,他甚至還動過殺意想要把他滅口。自太子那年被關進了冷宮后沒多久,太子突然一夜之間就瘋了。事后,明隆帝和貴妃來看過幾次,明隆帝甚至還疑心不息地多次請了太醫(yī)來為這位前太子試針把脈。目的當然是很明顯的,就是想要一試這位前太子的瘋病是真是偽。明隆帝對他們母子三人都實在是太了解了,他們母子三人都是天生狡猾的狼。雖說先帝已死,但他相信他皇兄留下來的種也絕不簡單。但是明隆帝用盡了各種方法,太子都仍是這樣,于是他就放棄了。也放心了。他抱著悲哭不已的貴妃從此之后再也沒有踏入過冷宮。但太子心疑,雖然他騙過了明隆帝,但是身邊不還有個先太后留下來的侍監(jiān)么。于是太子繼續(xù)不懈努力地裝瘋賣傻,他不僅要騙過明隆帝和他那不是省油的燈的母親,他還要騙過所有的人。于是這可就苦了勉良了,從小就跟著這位裝瘋賣傻的主子受了不少罪。一位有瘋病的人嘛,能給身邊的人帶來什么好的——演戲自然要入木三分。太子雖年少,但卻心重,他被反后,對身邊所有的人都不再信任。所以即使勉良甘愿留在他身邊,他也仍覺得不安全,仍懷疑他是不是個jian細,所以他仍要時時試探。有時是半夜醒來時發(fā)瘋狂打勉良,有時是會去咬他,在他身上留下牙印,甚至有時還會拿針去刺他。而最可恥的就是,太子每每作完惡后,都會瘋狂地大吼大叫,裝得很驚恐害怕的樣子來博得勉良的同情。而這一招每次都屢試屢爽,每次他作完惡后,勉良都總會很心痛地把他抱在懷中,然后讓他不要害怕,口里一邊說著,不要怕不要怕,小殿下,奴才在這里呢……而似乎勉良每次這樣喊,每次這樣安慰著他懷里的小殿下的時候,太子就不怕了。勉良每次都會忘了自己的身上還有傷。其實他比太子還要疼呢。所以到了后來,太子每每與他親熱時,甚至都是不敢開燈看他面容的。但這一次,卻開了燈。雖然衣衫沒有褪盡,兩人都還在被褥下,但太子依然可以想象他身上有多少消不去的累累傷痕。而且絕大多數(shù),不,應該說是全部都是因他而起的。小的時候,自己不喜歡他,雖然現(xiàn)在也沒有喜歡,他對他有的只是主仆之情,只是小的時候更討厭他而已。那時自己就每每都欺負他。只要一在父皇和母妃、或是在皇祖母那里受了氣時,回來后他就會加倍把氣撒在他身上。當時,小的時候,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好像是自己每次與其他小太監(jiān)一起玩時,例如玩球時,球無論跑去了哪里,都會叫他去撿,指使他做著各種不討喜的臟活累活,但就是不和他玩。甚至有時自己想騎馬了,但礙于當時年紀小,不能騎真的馬,便每一次都讓他扮馬,伏在地上讓自己騎。騎還不算,還要他跑來跑去,是跪著跑。這么小小的年紀,這么小的一具身體,他當時到底怎么做得到的?到底是因為我才做得到,還是因為我是他的主子,所以他才不得不聽話。還是因為先太后?但先太后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么?這個傻瓜,他從來都任勞任怨,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一句抱怨。太子又再親一親他的額頭說到:“睡吧。”他知道勉良一定已經(jīng)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