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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難真正去選擇最火的那批小生。“喜劇片”通常需要他覺得演技還不錯的,又肯為藝術效果吃苦耐勞,而且還得聽指揮任勞任怨的演員,龔華嫌流量小生太麻煩了,還容易被粉絲們圍攻惹一身sao。他除了和真正實力派演員合作之外,倒是喜歡用一些不算那么“火”,但相對素質好一些的年輕演員。每家小生粉都在幻想“我家愛豆素質最好,要是被龔導看上,票房就爆了”。但是到頭來,只有陶清風很榮幸地入了他的眼。“知道我為什么去選你嗎?”龔華下戲之后和陶清風吃工作餐時,聊起這個話題。陶清風搖頭說:“麗莎只跟我說,這個片子有部分是星輝公司的投資。我算是近水樓臺嗎?”龔華道:“有部分因素吧。不過星輝藝人也很多。其實一開始這個本子是遞給寧海波的。但他不是退圈了嗎?我就翻星輝公司送過來的其他藝人資料,恰好那時候你的武俠劇在熱播,看到你一人分飾幾角的介紹,覺得很有意思。就去找你的經紀人要詳細。她給了你在剛開機那時候的定妝照。我看著那和的對比,一下子就覺得:嗯,這個年輕人是有想法的。”陶清風笑道:“抬舉了。其實那時是因為黃了,公司補給我鄉土劇資源。我恰好又沒有別的劇要拍,就接了。”他想起導演康學英,選擇他的理由是他被倪廷在朋友圈狠狠詆毀過,從而覺得這是個好苗子。而這部電影導演,卻又是看了他不同劇目的扮相才覺得他有潛力。陶清風發現,在每個劇組的機緣,通過娛樂圈這張大網,都會延展出新的機緣,從而讓他走得更遠。“不過你今天。”龔樺話鋒一轉,“是那些道具有什么問題嗎?我觀察到你看那些布景的表情,很微妙,是哪里不對?”陶清風吃了一驚,沒想到導演觀察能力那么強。這些導演們拍過幾萬場戲,對現場每個人,即便下戲后都職業病不由自主地看他們的表情、動作和眼神。觀察力自然就練出來。陶清風下戲間隙時,看到那些所謂“皇宮”“朝堂”的布局,處處都是槽點,但又礙于商業片其實用不著考究這個,視覺效果也非常莊嚴華美,就沒有提出來。只是眼神比較無奈,沒想到這種眼神也能被發現。陶清風想到這些導演們業內說不定互通消息,他的情況也大約摸了個七七八八,就說了個聽上去邏輯通順的理由,道:“其實是我拍時學了一些歷史。發現這個影視城的布景主要是為了好看,并不是史書上記載的模樣。沒想到這點小心思也被您發現了?!?/br>“原來是個考據黨,失敬失敬?!饼彉鍘姿埠笥址磻^來:“但是,是大興朝的事情,咱們這個片子映射的是大楚。你也很了解?”陶清風淡淡道:“不敢。略知一二。”這個時代大概只有一個人比他更了解大楚吧,陶清風在心中說。龔樺道:“這其實很好,咱們這個片子雖然搞笑,但也有那層內核在。你知道一些歷史文化,之后去大英博物館里演看到文物時的表情,就會更順利入戲。”龔樺愈發覺得陶清風順眼了,這些天拍戲不但認真鉆研劇本、聽指揮、不怕吃苦、做事認真,加上本身也有熱愛歷史文化的心。龔樺信心滿滿地想:這部影片拍出來,效果一定好。鑒于龔樺在拍商業片這塊獨有心得,每一部票房都不錯,進了他的卡斯相當于票房保證?,F在陶清風成了一番大男主,在他進組開拍時,恰逢預計在央視八套晚上黃金時段播放。加上陶清風rou眼可見的粉黑都增多了數倍。所以無例外的,在他的粉絲激動的當頭,無數其他小生的粉絲們出于嫉妒,開始語半含酸地攻訐陶清風。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每一個上升期的小生都免不了這個階段?;鹗窃?,不管好壞,只要存在感一高,粉絲一多,就難免有豬隊友,就難免有人被刷屏而煩。所謂粉絲行為蒸煮買單就是這個道理。陶清風現在也在經歷這個階段,雖然他的核心粉群們非常給力、非常佛、不撕也不帶節奏(因為這群核心粉們都知道清風其實是個學術大咖,大招還在后面),給他拉了不少好感,但是很多散粉、野生粉的腦殘無知,總是攔不住的。有語半含酸的黑子們(或者是別家粉們)吃不到葡萄,就轉而酸溜溜罵龔導:鬼迷心竅。能火還不是因為長鯨調到了黃金檔,誰知道陶清風的金主爸爸是長鯨哪位領導,誰知道睡了多少次才拿來的。陶清風就是個專門潛規則上位的賤人,給龔樺灌了迷魂湯等。腦洞千奇百怪。但黑子的力度比起流量小生真正的粉黑大戰還是減弱不少,一來陶清風的確沒有實打實的黑點(文盲是舊料,官司是透明的),道德人品沒有問題。二來陶清風的實績的確響當當地擺在那里:參演過大導電影,有衛視上星黃金檔男主,有央視黃金檔男主,收視率還不錯,現在得到一個好導演的商業電影資源,也是實至名歸的。所以黑子也是雷聲大雨點小,反而是粉絲越來越佛系和理直氣壯了:反正有資源有糧有存貨有實績,專注偶像,安心追星。陶清風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白天沉思盯著影視城那山寨的“英華皇宮”半天,正在搖頭嘆息,忽然間一轉過頭,赫然發現自己真的來到了大楚的崇安年間。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雖然沒有經歷過繁榮富饒的崇安年間,可是那些建筑結構、百姓裝束還有話語口音,都是佑光朝的延續發展。張小梨在里的那些詩一首首從他腦海里浮現出來。“復道東西合,交衢南北通。※”他走的這條繁華大街,不時有寶馬香車遠馳過,是謂“玉輦縱橫”“金鞭絡繹”;他低頭間似乎又浮在半空中,得見“花間直道”“青草曲江”,他眼前云霧繚繞,似乎能見到崇安時擴建幾倍不止的城區,俯瞰“三條九陌”“萬戶千門”。這是個繁榮的時代,陶清風眼眶濕潤,他繼續在夢里暢游,時而如仙人般“西行一千里,猶見城安路”,時而飄到阡陌上空,得見“迢地山河擁帝京,參差宮闕接云平※”,時而來到歌舞笙簫的斗邊坊,聽聞“風吹管弦”,時而又飄進寺院廟宇,聞賞“古剎聞鐘”,縱覽“柳帶晴煙”。陶清風最后飄落到京師景園,這是燕公府的別苑,是召開流水席之地。園中有燕澹生的的住處,不過陶清風沒有來過。雖然是第一次來,但陶清風在夢里好像知道方位,他走過通幽的回廊,繞過遍植的花木,來到一處寫著“奔壑”的亭前。他沒有看到燕澹生,卻看到一個老人,衣裳簡素,